众人听她这样讲大都了然的点点头,身为长子的大哥不在,弟弟年纪太小,韩家人又是这般没心没肺的模样,确实需要够强势才能撑起韩家长房,只是以后这名声传出去,韩家云朵的亲事可就坎坷了。
众人摇摇头心中惋惜,看完热闹便又三三两两散开了。
韩春山夫妇和云朵抱着云泉回房擦药换衣服,韩家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被韩春树强拉回房的周氏却意犹未尽,她跃跃欲试的想出去再跟云朵分辨分辨,她打了云泉怎么了?自个儿的孙子还不能打了怎么着?
小宝那是全家人的宝,云泉又是哥哥,理应让着小宝!
知母莫若子,看周氏的样子韩春树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颇为无奈的摇摇头。周氏确实满血复活很快,但是她血槽空起来更快,是个战斗力为渣,分分钟被秒的对象。
“娘,你先坐下来歇歇,听儿子跟你说!”韩春树拉着周氏坐下,凑过去轻声道。
“儿啊,你说,说完娘再去收拾那个贱蹄子。”
“娘,你之前不是要去舅舅家说亲,帮儿子求娶表妹吗?”周家表妹周梅长得清丽脱俗,韩春树甚是欢喜她。
说起这事周氏就一肚子气,她耷拉下脸,眼里满是怒火,“你舅妈忒不是东西,还是亲戚呢,居然狮子大张口,要十两聘礼,她怎么不去抢!”
周氏的嫂子是个贪财的妇人,知晓周氏最宠爱的小儿子看上了自家女儿,不狮子大张口多要点聘礼都对不起女儿生得那张皮。
“所以娘,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需要跟大哥大嫂他们打好关系。您想想看,云朵已经十三了,马上就可以说亲了,娘过阵子替她找户人家,那聘礼不就落在娘手上了吗?”
周氏啐了一口,面露不屑,“怎么,还要上赶着讨好他们不成?你大哥是我生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怎么会不听?再说了,家里又不是只有云朵一个女孩,你二婶家的小草不是也到说亲的时候了吗?娘到时候给小草说个亲事,到时候聘礼还不是一样在我手上。”
韩春树对周氏的冥顽不灵感到头疼,他捏了捏额角,尽量声音平缓地说道:“娘,你怎么不想想云朵是什么姿色,小草是什么姿色?就小草那模样性子,你连五两的聘礼都要不来,你再看看云朵,一身白嫩的皮肉,人也长得好看,就是要十五两的聘礼都有人争着要的。”
周氏默默对比了一番,不确定的看着韩春树,“真的?”
韩春树点点头,“娘,你最近不要招惹大哥一家人就行,至于云朵的亲事就交由我来办,娘,你也想我早点娶到表妹吧?”
周氏嘿嘿一笑,“娘知道了,娘还等着抱孙子呢!”
这厢云朵可不知道周氏和韩春树已经惦记上她的亲事了,不过就算知道了她也没空理会他们。
云朵跟刘氏几乎是在不眠不休的赶工,经过前两天韩小宝跟云泉引起的那场闹剧,让大房的人更加深刻地认识到韩家亲人的冷血和现实,他们就像是血蛭一般依附在大房身上,势必吸干大房最后一滴血,而一旦大房不能再带给他们利益好处,他们便会毫不犹豫的抛弃大房众人。
转眼第二天就是端午了,也到了检验云朵刘氏近日劳动成果的时候。
云朵和刘氏小心翼翼的将相同花色的五彩缕绑到一起,防止摆摊的时候乱成一团影响美观,刘氏找了一块干净的棉布将手链包了起来,郑重其事的抱在了怀里。
韩春山有天晚上编竹筐的时候云朵突发奇想,和韩春山一起研究了一晚上,用竹签编了小巧玲珑的竹球和竹粽子,云朵再用彩线一层一层将竹球和竹粽子裹了起来,三三两两地串成了一串,看上去很是精致讨趣,连韩春山都爱不释手的看了又看,仿佛不能相信自己随手做出来的粗糙玩意儿被女儿巧手一裹竟变得这般精致玲珑。
云朵想了想便给它起名叫“喜乐团圆串”,寓意吉祥售价才能讨喜嘛。
秉着物以稀为贵的原则,彩串做的并不多。做了五对小的,又做了两对比较大的,小的可以挂在衣裙上压裙角,大的则可以当作饰品挂在床角或者是墙上。
这些东西不如手链好带,随身带着怕被压扁,韩春山便编了一个大竹篮出来,刘氏在里面铺了旧棉布,将彩串整齐的放了进去。
云朵瞧着竹篮想了想,让韩春山又编了几个小巧精致一点的竹篮,第二天好带到集市上一起卖。
端午这日大房的人都起了个大早,连云泉都被云朵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韩春山夫妇都要去镇里帮忙摆摊,并不放心将云泉一人留在家里,正好也可以带他去看看热闹,云泉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镇上呢。
刘氏晚上就烙好了饼,众人就着开水对付了一两口就出发了。云泉迷迷糊糊的被韩春山背在了背上,云朵和刘氏则跟在韩春山身后出了门。
而这时韩家二老和二房的人都还在黑甜的睡梦中,毫无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