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和尧尧的这段插曲,傅清禾的生活单一简单,学校,画室,公寓三点一线,没有什么特别。会给她的生活添加色彩的除了梁漠尧就只有舒缘和林以墨了。
又是一节无聊的自习课,身后的舒缘把新买的散文集藏在历史书下面翻看,旁边的林以墨一脸云淡风轻地做着物理习题,而傅清禾看着面前的数学题,皱眉,转笔,皱眉,再转笔。
想不出做法,十多分钟了,还是不会解这道数学题。她被磨得心情烦躁,笔尖触碰纸张,她动了几下,蔷薇花的大概形状就跃然纸上。这令她心情舒畅起来,想抬笔继续勾勒却被突然插过来的另一只笔抵住笔尖。她顺着看过去,视线与林以墨撞上。
“呃……”
“不会吗?”
他问。
傅清禾僵硬地点头。
林以墨把傅清禾的习题拿了过来,低头审题。傅清禾看着他的侧脸,浓密的睫毛有着好看的弧度,还有他的鼻子与下巴,线条柔和却不失男生的硬朗,完美的像是插画书里的少年。原来除了尧尧,林以墨也是一个很好的绘画模特啊。
不一会儿林以墨刷刷刷在纸上写出了公式和简单的过程,他用笔指着纸上的步骤小声给傅清禾讲解起来。傅清禾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附和。林以墨的头脑很好,成绩也十分优秀,这样的人怎么就跟她腻在一起了呢?她还真想不明白。
看着前面两个脑袋靠在一起的人,舒缘不屑地哼了一声,一脸不爽。
林以墨这个臭小子。
“懂了吗?”
傅清禾沉思,慢悠悠地点头:“差不多了。”
听到这句话,林以墨脸色有些发青,懂了就是懂,怎么还有差不多这个说法?
“林以墨你果然是一个耐心度很高的人,清禾遇见你还真不错。”
舒缘的声音悠悠地从后面传来。
“哎哎,缘缘你又要损我。”
傅清禾不满地回头,舒缘是在变相地说傅清禾太笨了。
“我可没有。”
舒缘拿出一张信纸,自习课上这样若无其事的聊天可不太好,舒缘写下一行字后将纸递给给傅清禾。
傅清禾领会地接过,打开,上面写着舒缘娟秀的字迹:
“你知道世界上最重要的的四个字是什么吗?”
林以墨一歪头也看到了这句话,他回头看舒缘,而舒缘朝他挑眉,像是在示威一样。有些事情傅清禾不清楚,可舒缘和林以墨他们没有傅清禾那么迟钝,他们二人似乎能将对方隐藏的心思看透。
傅清禾琢磨了许久后,提笔回复了四个字。
“吃饭了吗?”
傅清禾写的东西林以墨自然是看到了的,他坐正后继续研究物理题,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舒缘的反应他已经预料到了。
舒缘打开那张之后,脸色瞬间黑了,像是暴雨之前的漫天乌云,看起来很恐怖,她的同桌都感觉到了她的低气压。
“这个笨蛋。”
舒缘低声骂道,只有她一个人听见。
答案才不是这个,傅清禾果然笨得可以。
其实不是傅清禾太迟钝,只是她心里太专注一个人,才会忽略了身边那么多人的情感。
而那个人的名字,从很久之前,便已经深深刻在她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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