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车的人听到女人的惊呼,忙停下来查看,杨岸睇了他一眼,示意他走开,揽着时恋问:“伤到哪里没有?”
时恋整个人埋在他胸口,羞极轻摇头,想要挣开他自己站稳,却动作一滞。
她的脚,好像又扭了。
时恋脸上吃痛表情一闪而过,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被人扛起来。
就是那种,单臂横过臀下把人举过肩的扛法。
抱小孩常用。
时恋惊得眼睛都瞪圆了。
她双手无措地攀着杨岸肩头,听着他近在咫尺的喘息,整个人都发软。
他们本来就走到快门口的位置,杨岸没走一会儿就把她扛到了自已的皮卡旁边,把她塞进车里:“走,带你去看医生。”
扭伤可大可小,时恋反复扭伤,还是应当好好看看。
时恋脸红得不行,好在手机响起来,她强作镇定接起,窦文柏问她怎么还没回去。
一进入工作状态,时恋就忘了所有的羞涩,很快就想好一个说辞。自己喝多了,上厕所滑倒,摔了,脚伤复发,现在酒店的工作人员正带她去医院。
几分真,几分假,怎么验证都不怕。
有理有据,令窦文柏无法反驳,只得不痛不痒地刺她一句怎么这么不小心。
时恋没应,只礼貌道了再见,把电话挂掉。
她看了看窗外,不是去市中心医院的路,也不是去中医医院的路,问杨岸:“我们去哪?”
杨岸答:“去找个朋友。”
这个时间医院都下班了。
时恋也没再问。
杨岸把她带到一个老小区的居民楼处,一楼的外墙打成店面,外面挑出一个似是手写的“骨”字,店内冷冷清清,两个年纪相仿的老人正坐在店里下棋。
时恋跟杨岸一进去,其中一个老人头也不抬就问:“小杨,你怎么过来了,是伤口有什么问题?”
他虽然年纪大了,身材却很魁梧,面色红润,声如洪钟,没等杨岸把事情说清楚就问了这么一句。
时恋立即在杨岸身上扫了一眼:“伤口?”
杨岸随口说:“以前不小心伤到的,早好了。”
老人才发现杨岸还带了一个人,还是个年轻女人。
他嘿嘿一笑,拿眼一扫就让杨岸把时恋扶到一旁坐下,自已和对弈的老朋友说了声,去一旁的水池洗了手,就来查看时恋的伤处。
老人极有经验,手法巧妙,时恋几乎没感受到什么,他就处理好了。
老人立起身问杨岸:“上次给你的药还有大半瓶吧?”
杨岸答:“您再给我配一瓶。”他的那瓶昨晚给时恋了,本来也要重配一瓶的。
老人笑着隔空点点他,也不多话,进去没一会儿,拿了瓶药出来。时恋定睛一看,跟杨岸昨晚拿给她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