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小的动作,也不知怎的就刺激到了陆潮生,他清冷的双眸在顷刻间变得灼热而炽烫。
温雁晚感?觉,对方的眸光犹如实质,缓慢地扫过他的被?黑布蒙着的眼,他的鼻梁,他的唇,到喉结,脖颈,锁骨,随之缓慢向下,如同的无形的手,带着灼烫的温度缓慢地抚过他的身体,血液也随着他的所过之处,完完全全地沸腾起来。
“潮生……”温雁晚难耐地呼喊他的名字,他渴望与陆潮生说说话。
但陆潮生仍旧不语,只是沉默地从床上直起身,伸出手臂,从床头柜上拿过一条红色的丝带。
随即再次回到温雁晚的身边,陆潮生俯下身,按压住温雁晚的胸膛,让他不许乱动,而后将?他瘦削有力的手腕,牢牢绑在了床头上。
温雁晚不自觉活动手腕,察觉到被?束缚的触感?,他几乎在瞬间,明?白了陆潮生想要做什么?。
呼吸陡然凝滞。
“这是给你的惩罚……”陆潮生微凉的嗓音缓慢地开口,终于说出了温雁晚进入房间以来的第一句话。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衬衫衣扣被?解开,宽阔健瘦的胸膛在视野之间尽数展开,凉意陡然席卷肌肤,温雁晚身体条件反射颤抖了一下,下一刻便被?陆潮生俯身吻住了唇。
在唇瓣相触的前一刻,陆潮生将?剩下半句话缓慢地吐了出来。
“接下来,你就给我?好好受着。”
温雁晚高仰着头,与陆潮生一同辗转反侧,双手不自觉想要触碰对方,却又因丝带的束缚无法动弹,只能被?迫承受,直到氧气耗尽,两?人都胸腔窒息,陆潮生终于缓慢地挪开了唇,而后逐渐往下……
密密麻麻的吻从上方落下,温雁晚不自觉地弓起脊背,修长的脖颈高高仰起,自肩臂拉出一道?流畅的弧,肌肉线条矫健好看,张着唇难耐地呼吸。
直到此时,温雁晚终于明?白了陆潮生那两?句话的含义?,视觉被?剥夺,行动能力也被?迫丧失,听觉与触觉被?无限放大,任何细微的声响与动作,都无法逃过温雁晚的身体感?知。
温雁晚清晰地感?觉到陆潮生的动作,直到某一瞬间,陆潮生做出动作,温雁晚猝然感?觉到了惊慌,因为他忽然记起,当初陆潮生在楼道?间里?说的话。
草,他不会真的想上了我?吧……
这个念头陡然浮现在脑海中,却如当头一棒打得温雁晚措手不及,他细细回忆起陆潮生平日的所言所行,越想越觉得,这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啊!
温雁晚眉心登时疯狂跳动,他沙哑着嗓子心慌意乱地开口:“那个,潮生,跟你商量个事情呗,你能不能——”
陆潮生没有给温雁晚说话的机会,他双手撑着温雁晚的胸膛,浑身紧绷,而后极力控制着缓慢地放松下来。
温雁晚被?刺激得双眸赤红,双臂不自觉挣扎起来,红色丝带将?他白皙手腕勒出一道?道?红痕,颜色瑰糜,精致而脆弱。
“潮生,把我?的手解开,”温雁晚喉结飞快滚动着,他沙哑着嗓音,难耐地哀求,“把我?的手解开,好不好?让我?碰碰你,潮生,求你,我?想碰你……”
陆潮生眼尾已然泛起薄红,他张着唇难耐地喘着气,呼吸破碎,却又因强悍的学习能力,很?快找到节奏,渐入佳境。
听到温雁晚的话,陆潮生缓慢地俯下身体,殷红唇瓣死死抵住温雁晚,在他耳畔冷淡而固执地吐出两?个字——
“不许。”
许久过后,温雁晚换了一个请求。
“至少把我?眼上的布取下吧,”温雁晚说,“让我?看着你,潮生。”
我?想记住你此时的模样。
空气有片刻的寂静,陆潮生观察着温雁晚的表情,似是在考虑着什么?。
半晌,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将?温雁晚眼上的黑布缓慢地取了下来。
蓦然暴露在光线之下,温雁晚双眸不自觉地微微眯起,却在触碰到陆潮生面容的瞬间,缓慢地睁大。
温雁晚看见,陆潮生黑色发梢尽数从耳后散落,随着陆潮生的动作,在空中不断上下起伏,他两?条修长的腿直直跪着,又在某一刻陡然屈起,身体随之下沉,肌肉线条拉伸的弧度流畅好看。
温雁晚视线牢牢盯着他,无穷无尽的信息素从后颈汹涌地蔓延出来,抓住空气陆潮生的,勾着它疯狂卷绕缠/绵。
终身标记的过程并不好受,鲜少有Omega能够承受这样的姿势,陆潮生却像是在故意彰显着什么?,势必要用最痛苦的方式尽情摧残自己的身体。
似乎只有用这样的方式,眼前这个英俊却狡猾的男人,才能永远乖乖呆在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会四处乱跑。
“潮水,把我?的手解开吧,你这样会很?痛苦……”
“不。”陆潮生只是咬着牙,以不容置喙的态度强硬拒绝了他。
即使是作为Omega,陆潮生也是绝对强势的那一个。
一旦是陆潮生下定决心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能够令他低头。
包括温雁晚。
这是属于陆潮生的尊严。
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从陆潮生目光涣散的眉眼之间缓慢地流淌下来,然后顺着凌厉的下颌线条,重重砸在温雁晚的胸口,直直砸进了心里?。
在成结的那一刻,陆潮生忽然高举起手,在头顶找到温雁晚的,将?五指强势地插入他的指缝,十指紧扣,同时俯下身体,另一手死死捏住他下颌,深深地吻住了温雁晚的唇。
剧烈的痛苦在陆潮生的脑海之中疯狂地撕扯着他的神经,与此同时,温雁晚的信息素却如灭顶般,铺天?盖地侵蚀了陆潮生的清瘦的身体。
在极致的痛楚与充实感?中,陆潮生尖锐齿尖叼着温雁晚的唇,恶狠狠地吐出一句话,深深注视着温雁晚双眸的眼里?,满是疯狂的占有欲与毁灭欲。
“你要是想死,用不着别?人动手,我?会亲手杀了你。”
然后再杀了我?自己。
与你埋在一起。
温雁晚反应了片刻,却是从陆潮生齿间缓慢地夺回了自己的唇,随即阖眸,轻柔地吻在了陆潮生,将?他湿漉眉眼之间的痛苦与冷戾尽数吻去。
“不会的,不会的,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两?辈子加起来,温雁晚头一回对陆潮生做出了保证,却也是最后一次。
因为他希望,余下的承诺,他可以用一辈子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