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的晚上,也就是周日,安晴然套上白色抹胸长裙,这裙子设计简约,裙摆上镶碎钻,不是太多,恰到好处地掩盖了本人稍显凌利的气势。沐筱鱼把事情说开之后,伤心了一晚上,不过第二天她又恢复成一条没心没肺的小鱼了。此刻的她正对着安晴然偷偷按快门,晴然一边整理着裙摆,一边对照着镜子中的身形,头也不回地说,“你要照也照张全身的,来!”
她理好裙摆,面对着筱鱼的方向,一手掐腰,一手自然垂落,头微微昂着,整个动作特别霸气。沐筱鱼一边拍一边嫌弃地撇嘴,“你知不知道偷拍是一种乐趣……哎,再来张。”
安晴然自然是杂志封面上多了,随便换着造型给沐筱鱼拍,口中问道,“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去吗?我们可以偷偷溜去找吃的。”她知道这次谢家规模办得很大,凡是搭上一点关系的上流人士都在邀请之内,必定有很多好吃的,而且听说当晚还有神秘人士登场,要不是不想见某人,她也想去凑个热闹。
筱鱼正把她的美照往微博上传,并且打上独家的标志,把水印提到照片正中,看上去特别鲜明。她一边传一边把脚伸到沙发背上,“还是不給你添麻烦了,带我向你弟弟问好。”
晴然最后在脖子上系上一条钻石项链,抬脚走了几步,适应了一下这双鞋跟过于细的高跟鞋,“那你在家里继续翻翻,看有什么合适的工作,我回来给你带甜品。”
某人脚翘得老高,“我要吃松花路上村村家的黑森林。”
安晴然略一思量,好像是经过的吧,也就答应下来。
最后拎上包包,不忘叮嘱道,“晚饭叫外卖,别饿着了。”
某人正热情地回复粉丝,顺口答,“知道了啦,管家婆。”
晴然也没再说什么,出了门。在站台上扔着硬币玩,秉着能省则省的原则,她决定还是坐公交。上车之后,发现人不太多,只是穿了这么一件“风骚”的衣服,安晴然难免多受了许多关注,尤其是大部分的男性同胞,时不时就把眼神瞟到安晴然的重点部位上。晴然也知道这衣服有点暴露,可是再套一件外套就显得欲盖弥彰,太矫情了。于是她板着一张俏脸,冷气不要命地往外放,臭男人的目光才收敛了些。
谢家住在空夜苑,那里居住的差不多都像谢家这种世家,不是豪门,但社会地位也不低,并且还在挤破头往上流挤,一有社交宴饮定搞得整个圈子都知道。
安晴然站在小区外面,思绪不由往外飘。她来过这里一次,那是她妈妈改嫁的那天,天空到处飘着花香和酒香,她站在那对新婚夫妇面前,一个字一个字对她妈妈说,“你结婚,我不反对,但是我永远不会祝福你。”然后扭头就走,便再也没来过。
说真的,这个小区长什么样子她都不知道。正当她扭着细高跟往里走的时候,就被小区的保安拦了下来。“请出示证件。”
安晴然没脾气了,“今天不是谢家儿子的18岁生日宴吗?我是他姐姐。”
保安还是公事公办的态度,“你已经是第五个说是他姐姐的人了,我记得谢家只有一个儿子,拿出邀请帖来就可以,谢谢。”
安晴然真想糊他一脸,对这么正直的保安没辙了。她哪里知道保安小哥今天已经头疼死了,各个报社记者,各界名流人士,还有一大群不知道怎么得到消息的妹子,不过这个姑娘真有种,一个人就敢往里闯。
“那我给他打个电话,你就放我进去。”安晴然觉得这个方法最奏效,保安小哥也点了头。正当她翻找着通讯录的时候,后面一辆轿车滴滴地按了两声喇叭。司机摇下车窗,用平板的语调对两人说,“我们boss邀请这位小姐一起进去,宴会就要开始,迟到了可不太好。”
安晴然还在翻找着,因为在外面,屏幕有点反光,她看不太清楚。这会儿良好的修养使她对车里的人表示感谢,“谢谢你们家老总,我打电话给我弟弟即可。”
安晴然只见那个三十多岁的司机身子往后侧了侧,好像是在听老总训话。随即抬头,“快点,我们还要赶时间。”
晴然犹豫了一下,她找到了小羽的电话,可一直显示的是无人接听状态。况且进去之后,她也找不着路,还不如搭个顺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