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朔景帝新册封魏国公之孙为齐妃,皇帝甚是欢喜齐妃,一时间齐妃宠冠后宫,皇帝几乎夜夜去齐妃那儿,每次去都要赐一大堆珍宝,就连出行的歩撵也赐给了她,齐妃可谓是风光得意,整个前朝后宫纷纷讨好。这时的后宫,上到皇帝皇后,下至太监宫女早就忘了一直被冷宫在芳荷宫病榻上的晴贵人,也就偶尔路过芳荷宫时才会想起得了传染怪病的晴贵人,然后皆都会厌恶的皱着眉头捂着鼻子快步离开。
芳荷宫内,毕晴柔躺在软塌上看书,身子依旧虚弱,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自从她被冷宫后,宫里除了文泰公主派来每日为毕晴柔把脉的太医和来送饭的宫女便再无其他人到来。
毕晴柔也是落了个清净,本就是不愿来这满是算计的深宫,不愿来伺候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人,如今这样倒好远离了纷争,远离了皇帝。只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这么久没见不知她好不好,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好好睡觉。秋心,毕晴柔垂下了头,我好想你。
“参见贵人。”每日为她把脉的太医手捧了一颗药丸到她面前:“公主道已过半月,皇宫上下都已忘却,可以服用解药,勿需再受病痛之苦。”
毕晴柔看着面前的这颗小小的药丸点了点头,伸手拿起药丸,吞进了肚里。太医见状道:“药丸大约一个时辰起效,明日症状可全消,明日亥时公主会亲自来探望。”
毕晴柔道:“有劳公主和太医了。”
太医回了礼便退了下去,毕晴柔躺在软塌上,不知自己痊愈以后,能不能见到秋心,想着想着觉得有些冷,裹了裹毛毯,便沉沉睡去了。
御花园内,朔景帝与齐妃正在亭子弹琴,亭子四周垂有竹帘,中间摆了两张琴,一张桌,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可供人席地而坐。寥寥琴音伴着女子的娇笑声,传进了正在御花园散步的文泰公主耳里,文泰公主笑了笑,父皇如此宠爱齐妃,毕晴柔那里也应该暂时没事了罢。
“儿臣参见父皇,齐妃娘娘。”文泰公主上前行礼,朔景帝心情极好,笑着道:“清宁,你来找父皇所为何事?”
文泰公主笑着道:“儿臣听闻此处琴音动听,不住便被这琴音引到了这里来,却未曾想到是父皇与齐妃娘娘在此处,请父皇恕儿臣惊扰之罪。”
朔景帝笑着道:“清宁何罪之有,正好你来了,便与父皇下一盘棋罢。”
文泰公主低着头:“是。”
宫女很快便将棋局摆好,文泰公主手执白子,朔景帝手执黑子,齐妃则坐在朔景帝旁有些不满的看着打搅她的文泰公主,文泰公主不理会她的目光,便与朔景帝下起棋来。
下棋空隙,朔景帝幽幽道:“清宁最近在忙些什么呢?还未寻得佳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