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天气黑得早,付家军一行走到了荒山峡谷时天已经全黑了。付家军领头的副将一进这峡谷便察觉出不对劲,峡谷四面高中间低,付家军正处在谷中的低处,如若遇上敌军与土匪在此伏兵,那么付家军是插翅也难飞了。心中隐隐觉得不安,副将开了口问身边的官员:“大人,属下看这里。。。”转过头却没想到身旁的官员早已不见了踪影,副将顿时慌了忙大喊:“是陷阱,全军快撤!!”
付家军里一阵骚动,纷纷向谷口跑去,这时,震天的喊杀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巨石从陡坡上急速滚下,接着便是漫天的箭雨,付家军此时早已大乱,任凭副将如何嘶喊也无济于事,现在的付家军从沙场上的虎狼之师变成了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陡坡之上的白袍将军正襟危坐,密切注视着谷中乱成一团的付家军,手臂一挥,又是一轮箭雨倾泻而下,目标只指副将,副将翻身下马挡下几箭之后忙大喊:“灭火把,灭火把!!”
山谷底骤然进入黑暗,让陡坡上点着火把的大军成了耙子,黑暗中的付家军弓箭手开始了反击,一片箭雨向陡坡上直直射来。白袍将军挥手用剑挡下几支散箭,笑了笑道:“火箭准备,骑兵准备冲刺。”陡坡上的弓箭手点起了火箭,弯腰欲发。白袍的将军一挥手:“放!”
漫天火箭向谷中倾泻而下,照亮了天空,也照亮了谷中的付家军,白袍的将军脸上杀意骤显:“骑兵冲!”顿时四面八方的骑兵从稍缓的坡道奔腾而下,带着震耳欲聋的嘶吼,将付家军的弓箭手冲飞了起来,付家军弓箭手顿时便散了,死的死,伤的伤斗志全无,已经丧失了战斗力。
副将见状急了道:“□□兵上,全部戳马肚!!”白袍的将军见状命令旗手示意骑兵撤回又道:“弓箭手火箭准备,放!”
倾泻的箭雨击退了付家军的□□兵,给骑兵撤退留下了宝贵的时间,骑兵迅速撤回,白袍将军举起了剑大喊:“方阵兵包围敌军,重甲兵,枪足轻随后攻击,弓箭手瞄准方阵中心,上!!”
震天的厮杀声,整个山谷被叫的颤抖起来,带着巨盾的□□的方阵兵将付家军团团围了转,陡坡上的弓箭手向方阵中心全数射了过去,从方阵中逃出的付家军瞬间便被外围的重甲兵,枪足轻一一斩杀,胜负已分。
被围在中间的副将已身重数箭,但仍是奋力杀敌,他吐着血大喊:“我付家军早就将生死交给了阎王,我们付家军便是阎罗之师,谁也别妄图毁灭我们!弟兄们上!”他的鼓舞显然起了作用,本已做放弃状的付家军顿时振奋了起来,奋力向薄弱环节发动进攻,力图突围。
陡坡上的白袍将军笑了笑:“果然是阎罗之师付家军,如此顽强,不过今天教他们遇见了我!”眼中寒光乍现,从手下手中接过巨弩对准副将道:“弓箭手火箭照明!”顿时火光照的天地如同白昼,白袍将军拉弦的手一松,便是三支巨箭向付副将飞去,正中副将。副将顿时便跪了下去,接着又撑尽自己最后一口气用剑将自己的身躯抵住保持站立的姿势,口中鲜血直流:“付。。。付家军,便,便是死,也。。也。。是站着死的。”说完便垂下了头。
主将已死,军心大乱。白袍将军见时机到了大喊:“主将已死,速速投降,不降者杀无赦!”
付家军中才入伍的年轻人,家中有妻儿的士兵听闻此语便都丢了盔甲投降,一些忠心不屈的士兵不为所动皆都奋战至死。
白袍的将军下了陡坡直至副将面前,下了马对副将及一干死士深深鞠了一躬,嘴里叹道:“可惜了,可惜了我大朔这些铮铮铁骨的汉子,我高扬真是真心敬佩。”随即对身后的手下道:“以军礼厚葬,投降的俘虏征求意愿看他们是否愿意加入我军,如不愿加入者给他一笔钱供他们返乡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