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晴柔这几日总觉得心里憋闷的难受,又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反正心里就
是不痛快,当看到沈秋心常常往婉颜那里走,心里就更不痛快了。
沈秋心这几日很少陪她了,自从在花园遇到了婉颜便是常常望婉颜那里跑,每
此去的时候都要带些自己择的桂花,对此连付清堂都对沈秋心有了改观,对她的
态度也温和了许多。毕晴柔心里很不痛快,很不舒服,连琉璃也发现了自己夫人
的不高兴,想着法的逗毕晴柔开心,可毕晴柔就是不领情,琉璃也受了挫,像是
受了自家夫人感染似的,一天到晚都是垂头丧气的样子。
毕晴柔觉得自己像得了疯病般的想念那时的沈秋心,想念她扬起酒瓶对她说:
“要喝么?”想念她为保护她拼命舞剑的身影,想念那夜在漫山枫林她执起酒杯
的模样,想念她的一颦一笑。她觉得现在的沈秋心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让人越发
猜不透。
琉璃尽管垂头丧气,但还是很敬业,她瞧见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硬是拉着自
己夫人出了屋子到院子里透透气,晒晒太阳。
毕晴柔抬头望着碧蓝的天空,顿时觉得心中的烦闷疏解了不少,她见前面有座
亭子,亭子周围有一方池塘围着,池水清澈泛着盈盈亮光,走近一看,毕晴柔惊
喜的发现池水中竟然还有无数尾鲤鱼在水中悠闲的游着,她缓缓步入亭中极目远
眺,见远处的青山巍峨,半山腰的酒家的酒旗飘飘在无数翠竹中是那么显眼,毕
晴柔彷佛能闻到一阵酒香,似那夜沈秋心喝的桂花酒。
“琉璃,拿来笔墨纸砚,我想作画。”见此景,毕晴柔终于有了兴致,琉璃见
自己夫人竟然想作画了,心里大为激动,几乎是跑着去拿纸墨。
琉璃很快便取了笔墨纸砚来,毕晴柔就着亭中的石桌铺开一张宣纸,一走执
笔一手抓住自己宽大的衣袖开始作起画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毕晴柔已将池塘中的几尾鲤鱼画完,正欲画远处的青山,却
听到有脚步声自后面而来。回头一看,那个让自己憋闷的人正搬着一张藤椅慢悠
悠的走了过来。
沈秋心一眼便看见了毕晴柔:“我与晴柔倒是默契,同时想得到这里来。”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