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她刷着房卡,被骗进来时。
还以为在这套房间里的男人,是傅时礼。
结果没有想到被人摆了一道,会是酒局上一个素未谋面的中年男人。
陈蓓蓓恨得想咬牙。
她缺的已经不是钱了,是名与利。
谁想要陪这个自称是季总的老男人,偏偏就在先前,对方还自以为是,劝她:“事情发生都发生了,出来卖装什么清高,老子有说今晚不给钱?”
陈蓓蓓手腕被捏的发红,突然死心不挣扎了。
她确实用这具皮囊伺候过一些老男人和有钱的投资人,陪着导演陪着制片人,却从来没被语言上羞辱过。
那些男人,都是捧着钱拿着资源来哄她,是心肝宝贝儿。
季总自以为有两个钱,就不把外面的女人当?一回事对待,陈蓓蓓现在回想起来,双眼都是红的,等有了力气,才从这张床下来。
那个叫季总的男人,还在浴室洗澡。
陈蓓蓓将皱巴巴的晚礼服往身上一套,强忍住马上离开的冲动,毕竟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不可能情愿被白白占便宜了,一点好处也不捞回来。
陈蓓蓓做好心理?准备要?跟季总谈判,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结果先被一阵门铃声打破。
她没想太多,见浴室的门久久不开,便抬手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然后走去开门。
外面的走廊上。
陈蓓蓓打?开后,看见一位身材骨架高挑的中年贵妇,气势汹汹地带着两名保镖闯入进来。
“季庆元,你给老娘滚出来。”
……
出来偷吃被当场抓到。
季庆元被从浴室揪出来的时候,连一条浴巾都来不及穿,硬生生被绑在了床脚,然后突然来查岗的季太太是一顿狠毒棍打?,完全没了先前在陈蓓蓓面前威武雄风模样,叫的鬼哭狼嚎的。
这一幕,让被推倒在地的陈蓓蓓看到,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
以她多年来的经验,便立马指认是这位季总占便宜自己:“季太太,这不关我的事,我?也不知道房间里是季……”
季太太冷笑,没有听她说话,反手就是一巴掌。
美人儿的脸蛋经不住打,瞬间变高高红肿了起来。
陈蓓蓓身体颤抖不已,都不敢抬手去碰,双眼尽是惊慌:“季太太,我?真的没有主动勾搭你的丈夫,是他喝醉了强行把我?拉上床。”
这次,陈蓓蓓心底怨得没地方喊。
她今晚的目标明明不是丑恶的季庆元,却中了套,一脚跌进来。
季太太指着她白花花的脸蛋骂道:“你这种不要?脸专门陪别人老公睡觉的小三儿,我?见多了,被捅出来就给我?装白莲花,你睡了我?炕上的男人,你跟我?哭?”
“你们两个,给我?打?得?她没脸见人。”
季太太才不管陈蓓蓓是哪根葱,她性子烈,为人霸道,就算季庆元中年发福丑得?跟只猪一样,也不许别的女人去碰他。
套房里一时男女的哭叫声都有,足足半个小时才停歇。
*
深夜,十点了。
傅时礼温柔地搀扶着姜瓷下车,回到别墅。
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姜瓷跟他说:“你表妹为了演跑龙套的小角色,整晚连师之然都不去看了,缠着展信佳不停的敬酒说好话,他腼腆又不好拒绝,就喝的满脸涨红,我?才知道展信佳碰一滴酒,脸就会红得跟关公一样。”
一路了,傅时礼都从她口中听到了十次展信佳的名字。
偏偏姜瓷不自知,还有继续往下说的趋势。
他俊眉轻皱着,压下胸膛内的那股不耐情绪,又不动声色打断她:“我?喝酒,也会变红。”
“你会吗?”姜瓷终于将注意力认真地放在了傅时礼身上,看他加班应酬时,带着一身酒气回家,也没脸红过呀。
又骗她……
傅时礼手臂护着她腰间,缓步上来时,低首故意贴在她耳畔说:“怎么不会,你解开我?衬衫看看。”
那语调,还带着很坏的诱惑意味。
姜瓷的脸颊迅速地发烫,也不知是被他呼吸给染得?,还是听懂了成年人之间的暗示。
傅时礼眸色变得很深,盯着她,薄唇吐出的字眼很是意味深长:“不敢?”
“傅时礼!”再说她要?生气了,这男人喝醉酒就开始乱暗示什么……
“你想哪去了?”男人不管是神色还是眼神,都一本正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