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
苍倾帝瞪着他:“朕都要被你们两个气死了,哪里来的万岁!”
乔央离知道他正气头上,便跟着大皇子一并跪着,认真装傻,“父皇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自己清楚。那男的呢?”苍倾帝道。
乔央离侧眸冷冷看了大皇子一眼,“什么男的?”
苍倾帝道:“你当朕糊涂?本以为你只是不愿意上朝,故意去含烟楼气朕,没想到你现在长本事了,连娈童都敢养!”
乔央离:“……什么娈童。”
“敢做不敢认?是要朕让人把他抓过来吗?”苍倾帝越想越气,“为了一个不明不白的男子,你们两个连脸面都不要了?”
大皇子不服,“父皇,儿臣不是为了那个男的,换做是任何人,儿臣都会如此。”
“你闭嘴!你的账等会再算!”
乔央离添油加醋道:“父皇,儿臣如何做都是藏着掖着的,若非皇兄蓄意而为,这件事哪里会闹到这么大,而且儿臣并非杀人放火,轮得到他出兵围府?”
大皇子道:“人家的娘亲都跪到本王面前了,本王哪里会考虑这么多。”
“是考虑不多还是考虑太多,你心里有数。”
“给朕闭嘴。”苍倾帝拍桌而起,“一个一个长本事了?离王,朕且问你,那人可是自愿跟你?”
乔央离想起来白濯愤怒离开的背影,没有犹豫点头。
大皇子道:“他分明是被你强迫的。”
离王道:“若是我强迫,他还能走出我离王府?”
苍倾帝狠狠扫过二人,成功制止他们再次争吵:“自愿,你就这么有把握?哪个男子会愿意雌伏?”
乔央离恍然大悟,好像他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但他可不敢说,只好回答:“自然有把握。”
“那等你玩腻了呢?”
离王殿下这次没有立马回答,静静想了片刻:“不会腻。”
苍倾帝愣了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儿臣对他乃是真心,不会腻。”乔央离定定看着苍倾帝,眼神没有办法闪躲,无畏坚定。
大皇子也吓了一跳,继而勾唇,看来不用他动手了,一个死断袖,哪有继承皇位的可能。
苍倾帝觉得刚刚白气了,真是好儿子,一次比一次嚣张,一次比一次会玩。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虽说苍倾不排斥男风,但没有哪一个帝皇是断袖的,你想让苍倾毁在你的手上吗?”
乔央离低声道:“本来我也没想过称皇称帝……”
苍倾帝耳朵灵得很,将他的话一字不差听了进去,当即火冒三丈,抬手甩了一巴掌,“你什么话都敢说了是吗?”
乔央离擦掉嘴角渗出来的血,“这些话儿臣不是一直都在说的吗?”
苍倾帝道:“是,看来是时候让你清醒点了。来人,把离王带下去,好好看管,没朕允许不准放人。”
乔央离撇撇嘴,没有反驳,反正苍倾帝那班手下还没本事真的把自己困住。
他被宫人带走,大皇子还呆在那里挨批,等差不多要上朝了,苍倾帝才歇嘴放过大皇子,但也罚了三个月的禁足和半年的俸禄,以此惩戒。
离王没法上朝,呆在屋中无所事事,还有心思跟宫人谈天,半点儿也不像是被囚禁的人。
不过乔央离其实不似表面淡定,他靠在椅子上,想着白濯。
昨日白濯的态度让他有点慌,还有他那句话也摸不着头脑,难不成真的有白昼这人?不对,白濯亲口否认过白昼这个人,那那句话到底是什么?
静下来的离王殿下思绪飞快,越想越焦虑,今天是白濯原来打算离开的日子,要是白濯还在气头上,一走了之了,那他岂不是又要一个人。
犹豫了会儿,离王突然捂着头,把宫人叫进来:“本王头痛要休息,你们出去候着,没有命令不要进来。”
宫人不知道他要整什么幺蛾子,“殿下,陛下说要看着您。”
乔央离道:“看着本王,不是监视本王,知道吗?出去。”
“是。”
这位离王殿下深受皇后娘娘疼爱,要是一不高兴跟皇后告状,他们小命不保,只能听言走了出去,站在敞着的门外,时不时往里面看。
乔央离揉着头,看起来是真的头痛,他绕到了里屋,确保没人发现,直接开窗翻了出去,动作干脆利落。
毕竟翻白濯房的窗都翻习惯了,也没有身为离王该有的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