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许,华灯初上。
秦楼楚馆含烟楼。
白濯躲在房间中,从门缝看着外头人头攒动,突然有些紧张。他已经几月不曾活动过了,希望今夜的表演不会太失水准,在他的光辉生涯中留下污点。
肖辞坐在他身后,将于鹤从袋子里拿出来,细细抚着上面每一根琴弦,问道:“你要把它带走吗?”
白濯道:“不带,你放着吧,以免我死了,师傅遗物流落在外。”
“别一口一个生一个死的,听着真烦。”
白濯起身,将放在腿上的衣袍穿上,接过肖辞扔来的两把短刃,拉开门走了出去,高束着的头发划出一条线,瞬间消失。
肖辞抱着琴看着他的背影,像一夜茁壮而生的竹子,坚挺笔直,刚韧不拔,他突然鼻子一酸,移开了视线。
白濯一步一步走下去,灯火也渐渐暗了,台下的人隐约能看到一个从天而降的身上,身着长袍,手上还拿着两把短刃,火光明灭中泛着冷意。
突然,琴音骤起,有深谙琴艺的人一下子就听出来是于鹤,而且弹奏的人必是高手,他们瞬间凝神,认真听认真看。
琴声依旧,曲名耳熟能详,《十面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