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妈妈定眼一看,正是消失了近一个月的宫格!
……
白妈妈无语地看着宫格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来,再回头看仍在“含情脉脉”对望的两人,心中一阵抽搐。
宫格站在大门处,身后还带着几个同样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厮,底气十足:“白濯呢!给本少爷出来!”
众人见鬼似的远离宫格,由衷地佩服宫格的勇气。如今苍京中谁不知道白濯已成了离王的人,竟还有此等不怕死的人,敢在老虎身上拔毛。更惨的是,竟碰上离王殿下在的日子,所有人都默默地远离宫格,生怕被连累,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天地良心,宫格因在府中养伤,宫丞相又让人严加看管,导致他许久未闻相府外的事,也就不知道离王已经下令护着含烟楼,并将白濯收为己有,否则就是借他几百个胆子,他也绝不敢再染指白濯半分。
宫格得了宫丞相几个得力手下,在养好伤后更是好好地收拾了一番,如今见他,倒是人模人样了不少。
人模人样的宫格看了一圈,发现白濯不在一楼,便挥挥手,让小厮们去寻找,自己站在大门口,如帝王巡视般目视一切。
过了片刻,一小厮战战兢兢地跑了过来,目露惊恐之色,吞吞吐吐道:“白……白濯在二楼的大堂中。”
宫格不觉有他,推开小厮后,一脸傲慢地朝着二楼大堂去。却不知自己的这副姿态,早已印入了楼上二位的眼帘中。
离王殿下饶有兴趣地挑挑眉,一言不发继续喝茶。白濯也是不紧张,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
等到宫少爷上了楼,看到白濯与人对饮时,立马走了过去,道:“白姑娘,你可让本少爷好找啊。”
白濯笑而不语。
宫格当他是害怕,继续道:“上次因离王而放过你,这次本少爷可绝对不会轻易罢手了。”
白濯继续微笑。
宫少爷:“怎么样,若是识相的,就乖乖跟本少爷走吧。”
“宫少爷,你的鲛绡纱衣可准备好了?”离王放下绘着牡丹花纹的茶杯,淡淡开口,不必转身,他都能知道宫少爷此刻的表情。
嗯……此刻宫少爷的表情就像见了鬼一样,瞬间煞白,双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那夜冰冷的目光和狠戾的拳头,至今他还记忆犹新,恐怕终身难以忘却。
“离……离王……”
离王殿下好整以暇,转了过去,语气平淡:“嗯,就是本王。”
宫格险些没被吓得腿软,只是宫丞相的教训还萦绕耳边:格儿,往后遇到离王不必忍气吞声,你虽位份不如他高,但也是堂堂宫家的少爷,处处忍让只会平白丢了我们宫家的脸面。
宫少爷了然,强压住内心的恐惧,开口:“离王殿下好啊,怎么,又想来欺负我们这些老百姓了?小心我让我爹告御状。”
壮着胆子挑衅的宫格一阵舒爽,却不知接下来有着什么好事等着他。
乔央离越发平淡,却只有熟识他的人才知,此人内心燃着多大的火。
自己尚未同大皇子和宫丞相两人计较今早联合弹劾自己一事,这会儿宫丞相的爱子又庄上枪口,这让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气的离王更为恼火,只道自己是太过于仁慈了,这才引得众人因为他软弱可欺。
离王漠然道:“宫少爷好大口气。”
宫格:“那是自然,离王你若不想被陛下责罚,最好还是少管我和白濯的闲事。”
白濯白了一眼,什么叫“我和白濯”,明明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要强行组队好不好。
“闲事自然是要管的,倒是宫少爷,你的鲛绡纱衣呢?”
上次宫格调戏白濯不成,反被逼迫签订不平等条约,其中一条便是让出鲛绡纱衣。乔央离本来近一月未见宫格,已将此事忘记,如今想起,倒方便他讨要一番。
无奈,鲛绡纱衣早已丢失,宫格自以为是被自己丢在家中找不到,也没有往那夜的黑衣人身上想。只是现下被离王讨要,对上那双平静无波的眼,心中一阵凛然。
乔央离阴狠狡诈,宫格显然不是其对手,原本还强撑的底气在他过于幽深的目光中荡然无存,只剩下惊慌恐惧。
“鲛绡纱衣……”
宫格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本想掉头逃跑,却实在是丢不起这个脸面,只好站在原地,任由离王扫视着自己。
白濯始终一言不发,倒不是无话可说,而是……心虚,鲛绡纱衣宫少爷是交不出了,毕竟那裙仙衣已经被白濯放在了箱子里,时不时拿出来换上,自我欣赏一番。
宫格被视线压得喘不过气,又无能为力,道:“那裙子……不见了……”
乔央离冷笑:“宫少爷莫不是当本王好欺负,敢如此欺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