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老子就是要揍你。”
白濯自从上次受伤后,心中一直憋着一股气,虽然语言上反击了一番,可却始终不如打回来得爽快,今日好容易有了机会,白濯才不会错过。
不过白濯的功夫也只能对付对付一些三脚猫,面对自幼习武的离王,绝对占不了优势,这不,很快,白濯的双手就被乔央离钳住,动弹不得。
白濯怒道:“混蛋,放开老子,我们再战!”
乔央离眸光深沉,盯了他好一会儿,才默默道:“偷鱼贼?”
此人招式同那日偷鱼贼一样,阴险狡诈,却又毫无章法,除非乔央离是瞎子才认不出来。
白濯缄默。
并表示默认。
乔央离淡淡开口:“回答本王的问题,本王就不抓你去官府。”
白濯虽然被抓包,但绝对不代表他怒火已消啊,双手被固定了,还有脑袋啊!
他趁着乔央离松懈,反手一把握住乔央离的手腕,将之拉近,用脑袋狠狠地撞向乔央离的下巴,然后再次逃跑了。
乔央离不曾想过他会出如此狠招,扶着自己的下巴拼命地稳住表情,在煎鱼大娘惊恐的注视下,抬脚去追人。
乔王爷边追边揉着自己的下巴,嘴里尝到了血腥味,估计两排牙都不可避免的松了。
离王加快脚步,渐渐地同前面那道绿色身影拉近了距离。
白濯回过头,见其紧追不舍,怒:“你大爷的,堂堂一个王爷欺负一个弱……一个年未及冠的小少年,你不要脸啊你!”
离王:本王也未及冠……
不管怎么说,乔央离现在唯一的目的便是:抓住前方小贼。
其实乔央离追他并不是真的要将他抓给官府,毕竟他虽身为王爷,却也不是什么替天行道的料子,他想要的是问一问这少年的身世,也好拿去讨好生气中的白姑娘。
很久以后,当白濯问起此事,得知真相后,哭晕在了茅房。
月夜清明,巷中犬吠不断,被惊扰的百姓嘟哝着翻翻身,继续深眠。无人知晓,不久前的夜晚,也曾同现在一样,上演着一幕你追我赶的好戏。
只是上一次硝烟弥漫,这一次……依旧硝烟弥漫。
唯一不同的,大概是离王殿下这一次手下留情了不少,至少至今还未主动出手,避免了“白姑娘偶感风寒”的悲剧再次发生。
白濯大概也是看出了离王不会出手,倒是主动停了下来,隔着大老远喊道:“你到底想干嘛?!”
离王置若罔闻,继续追近,等到走到自己满意的距离时,这才停下,道:“本王想问你一些事。”
白濯翻了个白眼:“若你是想问我和白姑娘的事,那你还是免了,老子和白濯没有任何关系。”
乔央离瞧着白濯的脸,恍惚间看到了那道清冷傲慢的身影,不知不觉,他又向前走近了几步,引得白濯一阵怪叫:“你你你……你想干嘛,老子告诉你,别以为你武功高就能仗势欺人,老子最不耻你们这种人了。”
离王成功停下脚步,他回过神来,觉得荒唐无稽,这人胡言乱语,毫无形象可言,他怎么会将白濯和他混为一起。
离王道:“那你是谁?”
“我……我……”白濯支支吾吾,一时间竟想不出别的名字以搪塞离王。
乔央离冷声道:“说不出来?”
白濯急中生智,大声道:“老子为什么要告诉你,和你很熟吗?”
离王:“是吗?那本王将你交给官府也一样能知道你是谁。”
白濯:“交官府?我一没偷二没抢,你凭什么把我交官府!”
离王:“凭本王是王爷。”
白濯:……
白濯怒不可遏:“行,你是王爷你了不起,跟你讲,你要是敢对我如何,我保证你以后都别想见到你家白姑娘!”
乔央离瞧着面前气得咬牙切齿的少年,虽生不出厌意,却也实实在在是喜欢不起来,要不是因为他顶着一张和白濯一样的脸,自己早该不耐烦将人拿下了。
白濯见他沉默不言,笑了笑:“怎样,怕了吧?”
离王道:“怕了,所以你果然和白姑娘有关系。”
白濯:“……没关系,但我可以偷袭他。”
“……”乔央离二话不说,一个跃身冲到了白濯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人拿下,“看来还是得把你抓到官府比较安全。”
“啊啊啊!”白濯双手又一次被抓住,而这一次乔央离显然是出了全力的,要不是白濯也识武,估计手腕都得被折断。
白濯默默淌泪,又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这种憋屈谁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