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濯:……
老子问候你祖宗十八代的,当了王爷了不起啊,仗势欺人算什么好汉,有本事让我一只手,我们单挑,分分钟抽死你丫的。
白濯安静下来,不过脸色却异常冰冷,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心情极度不好。
乔央离心知这番冒犯了他,只是当他握住白濯的手时,他便不想松开了。左右自己保护着含烟楼,白濯也不可能对自己闭门不见,这也算是自己一层保障了。
只不过,乔王爷,白姑娘可不是一般人啊。
太岁爷头上动土,估计是活得不耐烦了。
两人默然无话,一直走至桥尾,此处倒是另一番场景。
桥头热闹,桥尾却灯火阑珊,寥寥无人,再望向桥头,远远的灯火在天空中染出半圈光晕,氤氲月光。
只可惜太岁爷并无赏景之闲。
白濯趁乔央离不注意,狠狠地甩开乔央离的手,向桥尾不远处的暗巷走去,试图利用黑暗甩开乔央离。
乔央离见状,急忙跟上,在白濯身后振振有词:“白姑娘莫要生气,本王只是怕你跌倒才……”
“滚,别跟着我!”白濯怒吼,还好他的理智还在,不至于吼出本音。
离王显然没料到白濯会爆粗,当即愣住,想着是不是自己做得过火了,白濯才会如此恼怒。
等乔央离回过神,白濯已经消失在了结缘桥尾,再往他离开的方向追去,他早已不见了踪影。
乔央离万般无奈,又不想再回含烟楼惹白濯生气,只好从尾走到头,回含烟楼和白妈妈说一声。
好在如今苍京夜晚也是十分安全,不然乔王爷就该愧疚而死了。
白妈妈正纳闷白濯为何怒气冲冲地回来,听乔央离说完,脸色也是十分难看,却碍于乔央离是王爷,她也不能破口骂之。
只能稍微说说场面话,便让乔央离离开了。
待白妈妈再去找白濯时,白姑娘已经变成了白公子,好在身上穿的不是夜行衣,白妈妈也不用担心白濯要去报复离王。
白濯不喜欢穿男装,但衣橱里还是有着一两件以备外出使用,此时他正穿了一件碧绿色箭袖长衫,一袭长发被一个玉冠竖起,俨然一位翩翩少年。
白妈妈热泪盈眶,激动道:“奴家有生之年见到儿子穿男装了,真是死而无憾了。”
白濯瞪了一眼,道:“我的夜行衣也是男装。”
白妈妈:“……”
白妈妈:“白儿,你如此盛装,这是要去哪儿?”
“回结缘桥吃小鲫鱼!”
方才白濯专门看了一下,发现桥头大娘今日的小鲫鱼十分新鲜,只可惜当时碍于离王在场,不然自己一定将那些小鱼鱼全承包了!
白妈妈也吃过那家的小鲫鱼,当即掏出几串铜钱交给白濯,交代:“记得给我带几条回来!”
白濯翻了个白眼,道:“知道了。”
说罢,便悄悄跳了窗,从含烟楼楼顶离开。
结缘桥还是同刚才来时那般热闹,几个小摊前人满为患,煎鱼大娘那处也是站了几人,白濯见状立刻跑了上去,站在最末处慢慢排队。
前面几个小姑娘正说笑着,回过头发现后边站着一个美少年,几人当即小脸一红,假装端庄优雅地站好。
白濯撇嘴,心想这几人的仪态还真是不堪入目,还是自己优雅!
好容易等到了自己,白濯笑容可掬,拿出铜钱道:“大娘,我又来了,老规矩这些小鲫鱼我全买啦!”
煎鱼大娘接过钱,看了白濯一眼,笑道:“欸,小伙子又是你,你好久没来了。”
“前阵子比较忙,大娘快煎,我好久没吃了,都快想死我了。”白濯轻车熟路地绕到煎鱼大娘的摊子后面,把大娘休息坐的椅子给搬了出来,坐等小鲫鱼。
本来还在后面排队的人:……
一男子专门从城郊赶来吃鱼的,不想竟被人截胡,气急败坏:“我说你这小子也太贪心了吧,你全买了我们吃什么!”
白濯回道:“爱吃什么吃什么,关老子什么事。”
白濯偶尔会来结缘桥吃鱼,每次都是把摊子吃光了才罢手,煎鱼大娘见怪不怪,道:“抱歉客官们,你们就到别处去买吧,改天大娘我免费送你们一条。”
众人这才愤愤然离开。
白濯笑道:“大娘,那我也要一条免费的。”
煎鱼大娘自己有孙子,自然喜欢讨喜的孩子,白濯又长得好看,大娘便把白濯当自己孩子看,当即道:“好,多送你两条。”
“嗯,谢谢大娘!”白濯接过煎鱼大娘递来的小鲫鱼,没忍住咽了咽口水。
小鲫鱼是现买现杀的,稍微处理了鱼鳞和内脏后便开始煎制。
煎鱼大娘在煎之前会给小鲫鱼过上一层面粉,然后下锅煎至两面金黄,再撒上自制的辣椒粉,一条焦香四溢的小鲫鱼就这样做成了。
白濯忍不住咬了一口,骨头已经被煎得脆脆的,与肉参杂在一起,吃起来格外鲜美。白濯细细品尝了几口后,终于忍不住开始大快朵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