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亚历克被轻车熟路的放进了池子，一起进去的还有他带来的一大包人鱼泪。
这是亚历克第一次提要求，梅纳德购买力惊人，不过亚历克也几乎倒了自己的时差为梅纳德唱歌就是了。
郁雨带亚历克到小窝里藏珠子……当然是瞒不过其他人的眼睛的，不过郁雨就是表达一个‘别人不要碰’的态度出去。
郁雨大概估算了一下，感觉不太够，可能还要一些。
郁雨悄悄含了两个进嘴里，没有想象的眼泪的味道。
可能因为海水就是咸的吧，人鱼普遍对咸味敏感度不高。
他含了半天也没有化。
咕嘟。
本以为咽下去会很难受，但郁雨实际上没什么感觉。
但感觉就是普通的吞咽，然后胃里有种暖暖的感觉，这感觉很快扩散开，用手摸上到胃的地方却没感觉到皮肤有变热。
而且郁雨察觉到了一种很淡的哀伤，像是刚刚听过别人的故事，作为一个旁观者，有着一种隔着一层，可以被叫做意难平的情绪。
亚历克拍拍郁雨的头，不是很温柔的那种，他说：“要一起吃。”
郁雨知道他的意思是说，断断续续的吃没有用，需要的是把能量集中在一起帮助他一举跳过少年期。
所以他为了表示自己知道，将珠子上盖了三层漂亮显眼的大贝壳加固保护。
亚历克很满意，这轻轻的摸了摸郁雨的头。
郁雨感觉亚历克的肢体语言越来越丰富。
接下来郁雨带着亚历克参观了新来的人鱼盖伊。
两人来的时候，盖伊正在看着天发呆，似乎想出去。
人鱼在陆地上嗅觉下降，亚历克不是很能清晰的闻到郁雨说的带着药的气味，只说：“不是我们这片的人鱼。”
……那是肯定的，人家是人工繁育的。
郁雨给亚历克解释了下，耳亚历克立即就说：“得找到他们。”
“雌性人鱼，危险，要救。”亚历克如此说。
郁雨还真没有想过这一点。
每年繁殖季快结束时，雌性人鱼会将卵集中产在一起，通常是部落最难被入侵的最中心。
在生下的卵中，除了个别卵因为发育不良会被雌性人鱼直接吃掉之外。
剩下的鱼卵都会被雄性人鱼严密保护直到孵化。
这个过程中，一旦中间有雌性人鱼孵化出来，那更是会成为整个族群的重点保护对象。
所以想在人鱼部落偷卵基本上不现实，只可能是雌性人鱼脱离保护期后被抓走后，再进行人工培育和产卵。
想到这里，郁雨突然想起那个让自己中招的渔网。
想着一路上受到的冷遇和差点流拍的尴尬境地，抓他的人肯定是不清楚他身上的特殊性的。
而当时，郁雨又是很明显的跟着雌性人鱼一起扎堆撤退的
所以很难说对方是不是为了抓雌性人鱼，结果不小心误抓了。
不过人鱼在水中嗅觉发达，又很记仇，郁雨保证他这一部落的人鱼以后见了那些潜水艇肯定能认出来。
“我们怎么救？”郁雨问。
在人鱼的世界中，对待雄性人鱼，可能还会有竞争意识或者族群隔阂。
对待雌性时则温和的多。
无论对方是不是自己族群中的，其他人鱼都会去帮。
亚历克听到郁雨的问题，眼神是迷茫的。
他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就是很简单的觉得遇到了就一定要救，遇不到那就等遇到再说。
“找梅纳德？”郁雨问。
他正在考虑要不要找兰斯，因为感觉对方也想知道盖伊的来路，这样是不是能够合作一下。
“不行。”亚历克却是立即摇头：“要送回海里的。”
郁雨听明白了，但没想到亚历克看上去好像已经将梅纳徳看成族群的一员，却还能能想的那么明白。
而另一边，梅纳德在商讨财政、以及下季预算问题的之后，小声的跟兰斯说起了私人话题。
梅纳德欲言又止又欲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嗓：“我最近不是在学人鱼语吗。”
兰斯抬头，看他。
“我们之前聊到你养的那只，叫做郁雨的。”梅纳德说。
前几天梅纳德刚刚看了一篇报道。
两个柯西人带着自己的人鱼去星海，结果人鱼抓住机会立刻就跑了。
梅纳德物伤其类，问了亚历克类似，‘我跟星海你选谁’的傻问题。
亚历克不会说谎，选了星海。
梅纳德当场表演了个猛男落泪。
当时脑袋露在水面上，亚历克立刻就看到了。
他用唇碰了碰梅纳德的眼角，安慰对方，但依旧没改口。
当时梅纳德伤心之下，又问了第二个傻问题：‘我和郁雨你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