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来这么一场,王导还真当人是铁打的么。拿演员不当人使。”尹勋扶着天烈去保姆车上坐下,心疼地抱怨。
天烈按着胸口望天发呆,懒洋洋地道:“病一场也不顶用,他这人就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出了名的拼命三郎。”
“也是,顶多放松一天,”尹勋翻出胃药递给他:“要不是王导拍戏是真的好,陆总也舍不得把你放他手里这么糟践。”
“戏好就行,其他不重要。”天烈把药拿在手里,又摸摸心口,刚刚那疼也不是胃疼,来得快去得也快,现在已经好了。
尹勋把水递给他:“要不要我给陆总打电话,让他给王导打声招呼,明天请一天假休息休息?”
天烈犹豫了下,把药吞进口里,看了一眼尹勋:“不用,我没事。回头被记者知道了又瞎传。”说完站起来,拉开车门下去透气。
尹勋刚想让他再休息休息,一扭脸看见王导搓着手过来了。
王导生活中是个性格很软的人,看见天烈就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他有没有事,等听到天烈晚上可以继续拍摄的时候,开心的直拍天烈肩膀:“年轻人身体就是好!”
天烈笑了笑,跟导演聊着聊着就又往剧情上聊去了。尹勋叹了口气,按掉打给陆总的电话,回头去看自家准备的胃药够不够,然后再琢磨什么时候可以偷偷地带天烈去体检。
…………
洛宁睁开眼以后,天烈的画面就看不见了。
古书完好地在她手中,紫玉凤簪却变小了一圈,那样子几乎是要消失。
洛宁抚摸着那簪子:“我该怎么才能去皇夫的世界?”
凤簪挣扎着动了动,没法开口回答她。
洛宁闭上眼睛,试图再要感受天烈,却怎么都进不去,不由得着急起来。正在这时,火海之中有个声音淡漠而低哑地道:“洛氏后人,用紫玉凤簪取一滴心头血。”
扭头看向声音传来之处,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听说天书之处有守护神守护,想来就是如此。她拿起凤簪,不顾凤簪挣扎,一把插进自己心窝。
各种画面呼啸而至,她看到天烈被人陷害,以往喜欢他的人都在骂他,天烈缩在家中,消沉度日。正在这时,一个爱穿红衣的长发女人敲开他的家门,向他表明心迹,说要与他结婚,天烈认识她,也很感激她,可是因为自身处境拒绝了她。
红衣女人自荐枕席,被他赶了出去。女人恼羞成怒,到处说天烈如何不堪。天烈自救,收集证据把一盆盆泼上来的脏水洗干净,把那女人告上法庭,维护了自己的名誉。
老东家在这时找上门,想要帮他东山再起,可是命运却开了个玩笑,在他前往片场的路上,一场车祸夺去了他的性命。他身边无人守护,孤零零地在崖底捱了四五个小时,才渐渐痛苦地死去。
洛宁泪流满面:“为什么会是这个结局?”
“他逆天行事,以命换命救下你,还妄想堕入天书逃避惩罚。可知天意难违,不管躲到哪里,他终会受到惩罚。”守护神冷冰冰地道。
“我要去找他,求您放我去找他。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洛宁哭求。
守护神冷然道:“要去自去,我难道拦你了不成?”
洛宁大喜:“我该怎么去?”
“洛氏心头血,可滋养天书。”
紫玉凤簪直没心口,洛宁颤抖着握住天书,挣扎着放上去。鲜血扑簌涌出,再没入天书消失不见,天书渐渐地散发出莹润的光泽,看起来神圣无比。
洛宁神志飘忽,思绪溃散,紫玉凤簪发出微弱的光芒,然后支撑不住似的,崩裂成细小的碎片,消弭在空气中。
“天书受尔滋养,愿允尔一愿。”守护神的声音变得清朗威严,中气十足。
洛宁眼前跳出从小到大,天烈逗她哭,逗她笑,两人互通心意,开心自在的时光,低声道:“愿夫妻心意相通,比翼双飞。”
“诺。赠尔神来之笔。”守护神朗声道。
洛宁正要再问什么是神来之笔,眼前忽然火龙涌现,把她席卷而去,她被炙火烤灼,瞬间失去意识。
…………
片场,仍是洞房花烛夜,场记打板,导演喊:“开始。”
红烛之下,天烈弯腰,深情款款地抓住乐怡的手,欲要亲吻上去。
“我……啊!”
天烈扑到在地。
原来天上冷不丁地天上掉了个东西,狠狠地砸到他身上。屋顶破了一个大洞,大剌剌地露着漫天星空。
“天烈!”尹勋大喊着扑上去。
其他人疯狂涌上,把天烈等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天烈身上的红色东西蠕动了一下,惺忪地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的人们:“你们是谁?”
“你才是谁!”导演看着昏迷不醒的天烈,气得手都要抖了。指着穿着古装红嫁衣的女人喊:“副导演!女主替身怎么爬上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