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罗动作一顿,表情凝重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该不会他预知的事情要发生了吧?
鼬摆了摆头,没有说话,看来追问他也没办法听到事情的经过,阿波罗索性没再追究,停止追问。
他坐到他旁边,一时无从下手,不知要如何安慰他。
鼬无时无刻都冷静的如同局外人,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态。仿佛一只失了帆的船,他似乎在无声的哭泣。
“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鼬用手掩着面,低着头,仿佛背负着千斤重的大石,加上一颗稻草就能把他压的喘不过气。
宇智波一族的信仰,木叶的和平,佐助还有……阿波罗。
他难以抉择。
阿波罗到嘴边的预言生生的咽了进去。他是神明,是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之一的太阳神。
他无法理解人类的想法,不能强迫他们听取那些可以随意改变的未来。
“那就按你的想法做吧。”他唇边的苦涩怎么也压不住,眼中却是信赖与内疚。“我相信你会找到一个最合适的办法。鼬,抱歉,在这种时候我无法帮你做什么。”
鼬闭上眼摇头,心下已做了断绝,此时更是加深了这个信念。
“我……佐助就拜托你了。”
知道他已经做了决定,阿波罗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头。能够猜到他会做些什么。“我会的,你放心吧。”
“我们……恐怕很难见面了。”
阿波罗安慰道:“别再一开始就后悔,鼬,我和大家会在终点站一起等着你。”
人死后都会到冥界,等什么时候哈迪斯对他厌烦了,他去求他把鼬他们弄到天堂去,等他们想转世投胎再回去也不迟。
阿波罗的小算盘打的阵阵作响。反正就算鼬他们不同意,他也会好好让他们转世。
“终点站?……我知道了。”鼬垂眸呢喃。深深凝视着他,少年的音色清朗,却仿佛被千斤重呀压垮,发出艰难的低语:“我得走了。”
他抬起头,脆弱被抹去,将一贯的冷漠面具戴上。坚定的眼神与之前判若两人,他用手擦去眼角略为湿润的地方。转过身,背后是一把利刃。
“欢迎你随时回来,鼬。”阿波罗终究是没有阻止他。
人类果然是最难以理解的生物了。但,或许他能稍微理解鼬。
假如有一天换他来选择与他相似的一切,他也会保护神的骄傲,守护阿尔忒弥斯吧?
手中的三色丸子渐凉,放进嘴巴后才觉得有些粘。他把胡思乱想摇出脑外,收起没什么胃口吃的三色丸子,站在医院窗边看着鼬的背影。
不会有那一天的,神界会发生战争,但绝不会发生这种事。他此时只需要看着他们顺着自己命运的轨道前进就行了。
一直到了晚上阿波罗才回到家。因为突然来了许多重病的人,他加班到了晚上,还是被君麻吕强硬带走的。
今晚的月亮处处透着诡异,就像一碗水上沾染了一滴血,将所有地方都晕出浅色的血红。气温都下跌了几度。
他似乎能闻到空气中浓郁粘稠的血腥味,阿波罗用鼻子轻轻嗅了嗅,朝宇智波一族的方向看去。
开始了吗?
君麻吕的视线无时无刻不集中在阿波罗身上,对于时常关注他的行为已成了习惯,理所当然的发现他拧紧的眉头。
“大人,您在担心什么?”
阿波罗看着已经到他腰部的君麻吕,整理好外露的情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在担心鼬,我看他最近都没怎么吃三色丸子了。对了,卡卡西去执行任务了,晚上别把门锁了,不然他又得翻窗了。”
不止这些,大人还瞒着他一些事。君麻吕眼明心清,在他不自然的脸上就能察觉出一些不对劲。既然大人不告诉我,那肯定有他的理由。他不必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