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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闹花堂(2 / 2)


何欢一招奏效,随即满眼泪花,一副伤心欲绝的柔弱模样,身子摇摇晃晃,就要倒地。眼角余光却瞟着小青,心中祈祷:“好小青,你要接着我哟。”

小青暗笑,默契的接住何欢,何欢倚在小情怀里一阵雀跃,哇,小青太棒了!

却说扶着新妇的两个小丫头,瞅着楚楚的眼里尽是蔑视,心里嘲笑,野丫头也配跟县令小姐抢夫君。这也是她们在县令家做丫头时间长了,自以为就高人一头。

新再说娘子被人闹场,心中甚是不悦,略一偏头,一个丫头便跳出来,喝骂道:“哪里来的叫花子,竟敢擅闯花堂,冲撞我们县令小姐,来人啦,给我丢出去。”

楚楚见那丫头嚣张,心头不喜,手扶额角,微微睁眼,蹙眉看着小青:“师傅,哪里狗咬,好吵哟。”

小青见她灵古怪,正和了脾味,玩性顿起,决定好好掺和掺和,一声讥笑:“是你夫君小妾家的疯狗叫唤呢。”

小青说着暗中一推楚楚,示意他去哭闹搅局。

楚楚心下了然,暗中狠狠拧巴自己手腕,好疼,眼泪顿时下来了,顺势扑到吴正君面前,哭得梨花带雨,海棠带露:“夫君,你真不要我了吗?”

小青一搅,楚楚一哭,吸引了花堂之上所有的目光,大伙儿心里敲起了小鼓:吴家唱的那一出呢。

吴正君被楚楚伤了黑桃蛋子,正疼得要死,忽见小青挑唆的楚楚哭闹,一股邪火乱蹦:“你是哪里来的野人,敢来此处撒野?”

小青迈着方步,逍逍遥遥到他面前,左看看,右瞧瞧,跟自由市场买牲口似的挑挑拣拣:“啧啧啧,好个新科的举人老爷,我帮你改改名吧,别叫吴正君了,叫缺德君好了。人家陈世美还中了状元才抛妻弃子,你个穷酸秀才你也配!”

小青夹枪带棒,一通嘲讽怒骂,只骂新郎吴正君满脸含羞,手指小青“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只憋得来年色青紫不成话。

喜堂之上吴家亲友,也有看不惯吴家暴发户嘴脸的,也有心生嫉妒的,以及平日被吴婆子埋汰嫉恨的,一股脑的在那里纷纷议论。更有那火上浇油,唯恐天下不乱者,开始大声指责吴家缺德无耻。

却说何欢,满腔侠义,为楚楚不值,替楚楚委屈,决定为了楚楚,好好搅和一番,暗中咬紧嘴唇,憋气憋气再憋气,生生把自己眼睛给憋红了。

但见她目光怯怯的,悄悄地,巡视着堂上个人,眼里的泪水盈盈,乞求的目光从大家脸上慢慢滑过,犹如一只待宰羔羊,在祈求大家的怜惜,满腹的委屈,满腔的愤怒,尽在无言中。

何欢的表演,成功的勾起了人们同情弱者的天性,尤其是那些女人家家,嗳哟围着楚楚,七嘴八舌劝慰不住,更有性子耿直的,破口咒骂起来,只说吴家缺德败兴,断子绝孙。

正在缠夹不开,忽然,门外跌跌撞撞又来一妇人,一把抱着何欢哭将起来,“小姐呀,你怎么成这样子了。”

来人正是楚楚奶娘李妈妈。

李妈妈瞧见楚楚浑身伤痕,破衣乱衫,人也有些迷糊,似乎不认得自己,心中更是绞痛,愤然回头,手指几乎戳到吴家婆子眼窝子里了,噼里啪啦一顿臭骂。

吴婆子先是被人围攻,憋了一肚子气,这会儿见一向温顺的李妈也敢骂她,如何忍得,她恶人自有恶招,昧着良心与奶娘对掐;“老虔婆胡说八道,当初两家只有口头约定,并无婚书为凭,许家丫头私奔来投,理当作妾,我吴家哪有理亏之处。”

吴婆子说的理直气壮,何欢只觉得惶恐,难道真的是自己骗婚?

李妈闻言,气得浑身发抖,楚楚自小吃她的奶长大,如同她的女儿一般,她岂能任由吴婆子侮辱小姐,瞬间化身母狮,扑上去厮打吴婆子:“你这个黑心肝的恶婆娘,也不怕天打雷劈,你们另攀高枝,又贪图小姐嫁资,逼迫小姐退居偏房,小姐不从,你们就翻脸无情,想要作死小姐,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

此话一出,众人心中雪亮,嘘声一片。

吴婆子诡计暴露,强词夺理为自己洗白:“你个疯婆子胡说八道,我好吃好喝好看待,祖宗一样供着你们主仆,何来作践一说?你可不要信口雌黄。”

李妈索性撸起自己衣袖,昭示众位宾客眼前:“大家请看,这是我护我们小姐落下的伤痕,可怜我们小姐,被她作践的三更天起身劈柴熬粥,这个吴婆子,她吃几口,啐几口,摔碟子打碗,恶摆布,一会儿说烫了,转眼就是说凉了,找岔子无端打骂,把小姐折磨得都不成人形,大伙评评理,她倒地虐待没有?”

说到伤心处,奶娘回身抱着楚楚嚎大哭:“太太啊,您睁眼看看吧?我们小姐好命苦啊。”

李妈妈声泪俱下一番哭诉,喜堂里顿时炸了锅。何欢也被奶娘勾起伤心事,鼻子发酸,泪水盈眶,陪着奶娘哭的抽抽噎噎。

却说喜堂这般裹乱,这在一般新娘,大概要寻死觅活回转娘家了。

可是今日所娶这一新娘与别家不同,她是当地县令独生女儿,名唤凤娇,生的百媚千娇,面如桃花红,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话说她这样县官之女,如何肯嫁秀才为妻,这其中有个缘故。

凤娇虽是千娇万宠的小姐,却是胎里带来贱像媚骨,天生一段风骚,十三岁就和书童成了好事,后虽然书童被治死了,可是她这淫-荡名声却传开了,哪有人肯上门求亲?

也是这吴正君合该倒霉,他去县试,竟被那无人求娶老姑娘一眼看上,神魂颠倒死活要嫁他。

县官老爷无奈,只好厚颜为女儿拉皮条,成就了一桩丑事。

吴正君父母利益熏心,满口应承婚事。却是好财又贪权,竟然厚颜无耻,威逼楚楚出让妻位,退居偏房。

楚楚人小心气大,一怒而起,自请下堂。

恶毒公婆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囚了奶娘,卖了丫头,把楚楚折磨的半死,夜半抛弃荒郊破庙。这才有了今日这场闹剧。

却说喜客里有位吴家本家婶子陈氏,她丈夫在村里的教私塾,她年岁不大,辈分却高,湾里许多白发老者也要叫他一声婶娘或是叔祖母。她虽是女流辈,却识文断字,又兼有几手拳脚,心肠又热,有什么不平人都喜欢找她说道,人送外号女陈平。

她早听说楚楚之名,也知他们年少没有圆房,今日吃酒,见娶得县令千金,她心里就有些疑惑。此时方明白了个中伎俩,心里暗骂侄儿两口子忒不是东西,可是女子出嫁随夫,她不想族里有此恶事传扬。

论理,应该吴家长辈出头露面磋商此事,只可惜,楚楚家来的都是女客,她心下着急,眼见这般吵闹也不是办法,遂强自出头,上前来打圆场;“大家听我一句,在这里大庭广众,有理也是说不清楚,不如三家坐下,当面说道说道,看看如何了解今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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