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澄起床气重,狠狠地问:“你干什么?”
然后就听见了敲门声。
余澄咬牙切齿地从浴室里站起来,拖了一地的水迹去开门。
她想,如果是余洋,她就让他明白什么叫弑兄。
如果是赵湛,那就直接乱刀砍死。
如果是宋璃……
余澄捏了捏自己的脸。
你怎么还没醒呢?
她带着一脸的杀气去看门。
她看见了宋璃。
拿着药的宋璃。
余澄砰地把门关上了。
我这是酒精中毒出现幻觉了吗?
余澄还在想要不要叫医生,宋璃就又敲门了。
真人啊。
她开门。
宋璃看起来有些尴尬地说:“我能进去吗?”
余澄道:“你想好了吗?”
“我想的一直都挺好的。”宋璃说。
余澄说:“那你是怎么想的,说说呗?”
宋璃看着余澄衣冠不整的样子,道:“我们进去再说不行吗?”
余澄可能觉得干站着也冷,于是点头道:“行。”
要是她没喝这么多酒,或者还清醒着,她对宋璃绝对不是这个态度。
但是现在她既困又喝多了,平时收敛的脾气就上来了。
这时候可谓佛挡杀佛,人挡杀人。
“你说吧。”
宋璃说:“你摔成什么样,我看看。”
余澄说:“咱俩什么关系啊,这么关心我,宋总。”
宋璃看她似笑非笑的眼睛,没说话,强硬地就要上去扯她衣服。
“干嘛?”余澄道:“光天化日的你干嘛?咱俩关系那么亲近吗?”
宋璃突然抬头道:“炮友算不算亲近?”
余澄说:“算啊,怎么不算。”
“但是啊,宋总,我要是说我不想和你做炮友了,”她扯着宋璃的领子,迫使她看她,“你要怎么办呐。”
“你要做什么?”
余澄叫余锦鲤。
余锦鲤虽然是只猫,也颇有脾气,但是十分识时务。
有时候脾气大的像猫,有时候又十分狗腿。
她能精准地分辨出余澄什么时候心情好,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什么时候她能招惹,什么时候她不能。
于是乖巧地过来。
余澄给宋璃看余锦鲤脖子上的新牌子。
“你那时候看了,什么评价都没有。”她道:“现在你再看看。”
“我想让你做我女儿的小妈,”余澄道:“亲不亲近?”
亲近。
宋璃想,这也太亲近了。
她几乎是朝思暮想着余澄。
她觊觎着余澄,虽然咬过几口,但是不够。
她想一辈子都占着余澄。
宋璃总失眠,她还怕黑。
二十几年没做过什么好梦。
但她遇见了一个人,像梦似的,比梦还好,还美。
她不愿意醒。
她要永远地霸着。
她和余澄绝对不能像一场美梦,又好又短。
她要是这句话。
要的是余澄许诺的一辈子。
不仅仅是她许诺的,还得得是兑现了的,一辈子。
她就是这么贪心。
余澄盯着她的眼睛,道:“你答应吗?”
“我要是不答应呢?”
余澄笑开了,道:“那你可别说你来只是给我送药。”
“宋璃,都到这种份上了你还装什么,你会不答应吗?”
“你要不答应也行,那咱俩就是炮友,一夜情完事,我以后绝对不纠缠你。”
“同样的,宋璃你别后悔。”
“你千万别后悔。”
宋璃看着她红色的嘴唇一张一合,凑过去想堵住她的嘴。
余澄错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