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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逆风执炬(1 / 2)


等狂躁结束,岑诤死?死?盯着秦谅,“师哥,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知道。”秦谅拍拍她的肩,似乎暗示她稍安勿躁,挥手示意了一下,带她出了人群。

“你是?在杀人,而且杀的是?朝廷命官,这是?公然?和?朝廷作?对,等同?于造反!”

秦谅瞧她激动的样子,满不在乎道:

“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可能误会我了。这个人并不是?我要杀的,而是?腾风县的县令请我杀的!”

“什么?”岑杙吃了一惊。

“走,给我回屋,我同?你细细讲。”秦谅推她回到木屋,隔着老?远,外?面的欢呼声还在此?起彼伏,显然?此?举是?‘大快人心’的,秦谅对这个效果?很满意。但还要回头安抚岑诤那颗并不平静的心。

他指了指外?面的旗杆,“这个人其实是?腾风、祥云两县的县尉,官不大,掌兵不少。他手下有五百个兵,本?来是?用来剿匪的,但自从他来到腾风县后,腾风县的土匪反而愈发?猖獗。为什么呢?不用说你也能猜到,他啊表面上?是?剿匪,私底下早就和?土匪头子打成一团,借土匪的手疯狂敛财,搜刮妇女,然?后二人分利,闹得两县百姓苦不堪言。走投无路的百姓投告到衙门,腾风县的县令却不敢管。因为这个县尉的后台很硬,是?县令顶头上?司高阳郡守的私交。腾风县的县令拿他没办法,就找上?了我。他知道我在这一带干了不少‘好事’,提出条件,只要我能杀了这县尉,以后就对熊腰岭上?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县令也算是?个性情中人,一不要钱,二不要权,只要能杀了这法外?狂徒。我答应了他。为防杀错人,我还私底下专门调查了一个月,确定这个县尉是?个豺狼之辈,于是?便密谋策划了一场好戏,将他捆上?了山来,为民除害。如果?按朝廷下的定义?,我确实在造反,但实际上?,我只不过是?为百姓干了一件大好事。”

岑诤心中难以平静,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秦谅的一面之词,倘若此?人真的罪大恶极,自有国法来惩处,像他这样激进的做法只会加剧官民的矛盾,换来朝廷的兴兵讨伐。

秦谅嗤的一笑,“国法要是?管用的话,那县令就不会找上?我了。”

“你知道那位腾云县的县令是?谁吗?”秦谅忽然?神秘地看着她。

岑诤不知。

“他叫魏迟,是?你父亲当年做主考官时的学生?。当年只因替你父亲说了几句好话,就被打压至今,一直在穷山恶水里头做县令,一年前?才辗转来到腾风县。虽是?文人,但却是?个铁骨铮铮的硬汉子。我和?他聊过几句,关于你的父亲。像他这样对你父亲抱有同?情的底层官员,不在少数,而在更底层的百姓中间,你的父亲就是?神,阿诤!”

岑诤闻言,手腕以下不可抑制地抖了起来,被她静悄悄地掩在袖里。

秦谅觉得时机已到,便道:“你父亲当年因何获罪?你仔细想过没有?真的是?因为涂远山吗?”

“我看不是?,涂远山只不过是?往上?加了一把火。真正让你父亲致死?的原因,恐怕是?你父亲当年揭发?北疆恶行?所积累的人望,已经触犯了皇帝的利益。皇帝容不得他,所以,就以莫须有的罪名杀了他。”

“这些年我总是?在想一件事,为什么天底下总是?有那么多贪官污吏?除之不尽?为什么北疆做出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却依然?能够幸存那么多年。后来我想明白了,原来天底下最大的贪官污吏,最横的法外?狂徒,不是?别人,正是?皇帝本?人!皇帝生?来就高高在上?,却不许别人越过他的头顶,皇帝搜刮得民脂民膏比谁都多,却又道貌岸然?地去杀贪官,贼喊捉贼。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狗屁道理?”

岑诤听着他这放肆的言论,只觉得脑门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所以我们应该反抗,阿诤,我们应该反抗。为了你冤死?的父母,推翻这个无道的朝廷,推翻那个自私自利的昏君。”

他的这一席话无疑像一记重锤狠狠砸了下来。

岑诤像是?瞬间惊醒,往后退了一步,“你真是?疯了。”

“我没有疯,这是?事实!不然?你怎么解释,北疆如今已灭,朝廷仍不愿意替你父亲平反?他们在掩饰,害怕向世人展露自己的过失。”

岑诤极力控制着情绪:“不,你错了,我父亲的清白早已为世人所知,朝廷没有平反只是?时机未到。”

“好一个时机未到!”秦谅古怪地看着她,忽然?问了一个非常刁钻的问题,像是?要戳破她欲盖弥彰的谎言。

“那我问你,你和?皇太女如此?情深义?重,你们在相处的过程中,她有没有跟你提到过,哪怕是?一句,要为你父亲平反昭雪?有没有?”

她接下来的不回答在秦谅眼中就是?默认,背过身?去的举动更像是?在掩饰内心的慌张,不敢面对心中早已找到的答案。

他还想往上?加一把火,但岑诤却不愿再听,“请你走,我不会接受你的挑拨。”

秦谅却并不罢休,“如果?你们心比金坚,我挑唆也没用。我希望你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想一想我说得这一切。明天一早,我会再来找你。”

第二天一大早,秦谅准时来到木屋,见岑诤已经起来了,而且忽然?换上?了男装。

秦谅不觉有异,一只手里提了一个葫芦,里面装了满满的牛乳,是?他天不亮下山往集市上?买的。另一只手里捧了一纸袋的油条,和?四?五个素馅包子。是?山上?刚蒸的,还在腾腾地冒着热气。

“怎么样,想通了吗?”秦谅神色轻松地进门来,把食物?放在桌子上?,倒了牛乳,分了两份,一份推给岑诤,一份留给自己,和?她一起吃早饭。

岑诤点了点头,秦谅很是?高兴。一面痛快地吃着包子,一面说到他今后的打算。

岑诤洗耳恭听着,忽然?说了一句,“师哥,我了解你的心思,但是?恕我直言,你这样光有破坏,没有建立,是?很危险的。”

秦谅交扣着双手,胸有成竹道:“所以,我才需要你。”

岑诤一怔。

“以你父亲的人望和?号召力,加上?你本?身?的能力,我们兄弟二人联手,一定会谋出一番大事业的。”

岑诤沉默,小口咬着包子。细细地咀嚼一阵,

“如果?谋成一番大事,必得牺牲千万人的生?命为代价,你也要坚持做吗?”

秦谅脸色僵了一下,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了,但是?仍不肯服输,“成大事者,必有牺牲。这是?古往今来的法则。谁能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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