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秦将军也有让人见笑的时候,折岳虽武艺高超,似乎在文墨上略逊一筹。唔,记得上次在宅府里邀请你来作画,你好似也是这么说的。”
“.......如此,我不太记得了呢。”
鹅毛大雪,厚重的落在昭阳殿上,而殿中也是雪过无痕,氛围压抑,众臣举着玉扳丝毫不敢抬起头。
老皇帝坐在龙椅之上,面色阴沉拿着一叠书纸。
这愈看脸色越加难看,气的面色涨紫,怒拍玉案道:“好啊,这就是朕的好臣子,贪了多少银两,掌了多少权,还把手伸到朕的国库来了。”
吼完便因气急攻肺,大声咳嗽了起来,咳嗽声响彻了昭阳殿,断断续续十分剧烈,不由得让众人猜测老皇帝下一刻便会咳背过了气。
老皇帝好不容易才顺过了气后,站在龙椅之下的姚潋拱手道:“皇祖父请息怒。”
“息怒,让朕如何息怒!”皇帝火冒三丈,怒斥。
众臣许久不见皇帝如此大动肝火,一时生怕引火上身,纷纷道:“请陛下息怒。”
老皇帝冷哼一声,对姚潋道:“这些证据你是从哪里得来?”
此话一出,那些个以左相为首的臣子们,纷纷落下了冷汗,浸透了官服内的里子。
前段日子他们为了保命,正准备将家里与左相互通书信的那些证据烧毁,恰到太子姚潋大驾与他们促膝长谈。
这些臣子与左相交好,常常书信往来在朝中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迟早是要被皇帝查出来,到时候还不是个身首分离的下场。
姚潋便提议将这些证据交于他手上,他必定在皇帝面前美言,将他们这些左相党首之人性命保下。
因太子为人良善,待人温和,向来在朝中极具人望,颇具其父风骨,这些大臣便相信了他,将书信往来的证据交于了他。
朝堂静默,大臣们连口气都不敢喘,姚潋道:“不瞒陛下,这些证据乃是儿臣在从前与左相交好的臣子府上搜出来的。”
“什、什么。”曾经追随左相的大臣听到姚潋所言,互相对望,不敢置信的喃喃道。
姚潋却始终面色常静,嘴角微微勾起,带有一丝若隐若无的笑意,后给皇帝递上一张纸道:“皇祖父,这名单上面皆是左相党首。”
此话一出便激起千浪,狗腿子刘大人激动的站出来大喊道:“太子!你颠倒是非,分明是我们自愿交上的!”
姚潋并不看他,只是抬头直视龙椅上的人道:“凡事只求后果,一切仅凭请皇祖父定夺。”
这刘大人不打自招,老皇帝冷飕飕的看了他一眼,道:“来人,拖下去斩了。”
刘大人见侍卫围上,一路嚎啕道:“陛下,陛下,我等只是一时遭到左相蒙蔽啊,陛下饶命啊!”
皇帝甩了甩单薄的名单,却是满满的人名,而后低头看着姚潋道:“潋儿做的很好,至于名单上的大臣们。。。。。。”
“都斩了吧。”
“陛下,陛下饶命啊陛下!”与左相结党的大臣并不占少数,一时凄惨求饶的声音一浪接过一浪,在殿中回响。
老皇帝却充耳不闻,挥了挥手。
不时便有一群侍卫上前,将名单之上的大臣都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