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头。
在那之后我才得知,在我跟着穆怀春离开不久之后,伏羲教的教徒光天化日之下围上了苍崖山庄,他们当着三千门生的面,指认骆生已经成为是活死人,骆生在质疑与动荡中不得不承认了。
苍崖门的门生,大半失望于情,离开了山庄,只有少数人跟着骆生去了伏羲教主教。
就在那一天,苍崖山庄在日落之前就已经败落到门庭冷落,山下的平民得这个消息,上山进入山庄,抢夺了余下的值钱物件,现在山庄里只住着一群流浪者。
邵爵轻轻拍了拍我的肩,我尽量平静下来,笑道:“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天崩地裂的事。”
我还是有点不信,大悲大痛的事若非我亲眼看见,总有些不相信,何况骆生他还没被埋入黄土,他只是走人罢了,只要他还活在这世上,我还可以松一口气。
我对邵爵道:“看来我嫁给你也是连累了你,连累了蛮空派,难怪你师父那么恨我,真对不住,不如我们就此算……”
我话还未说话,他突然坚决的摇头,“我的师父一如我的父亲,他只是习惯于为我安排一切,他并不喜欢我有任何改变,所以这件事与你无关,何况我要娶谁,是我做决定,还轮不到旁人插手。”
天墨落河,河面幽静,反倒承托出初夏两岸的虫鸣喧哗。
草丛深处传来轻慢的脚步声,一人多高的草幕被拨开,穆怀春来了。
他的模样叫我心头一吓,也说不上为什么,就是我一眼看出去,觉得不对劲。
却在此时,草丛深处的另一端传来一阵疾走的声音,千狐老人和聂子胥从草木中气喘吁吁的钻了出来,他们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句:“还愣着干什么!快跑啊!”
邵爵脚下一动,问也不问,抱起我狂奔,我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回头砍过去,看见穆怀春的脸上呈现出那种少见的古怪的狞笑。
我当即想要昏倒,那是舜息。
这具穆怀春的的身体还穿着穆怀春的破衣烂衫,衣袖处破成了一条条的流苏,但是内心一变,外在就全部不一样了。
耳边风动如闷雷,追逐的队伍越变越长,我和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