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能说什么?祝你早点死吗?”我快步往屋里走,想了想又站住了,回头看见他还坐那,目光追过来,冲着我笑,笑的挺好看的。
“那个……可别死了啊。”
我离开的很顺利,因为根本没有人在意我。我回到客栈,与小豆子回合,二人又找到了永福客栈。
客栈的老板是个大胡子,一见到我,立刻上前探问我是否姓骆,原来穆怀春早在此定了天字房。
小豆子冲进天字房,把自己卷在床上的蝉丝被里,高兴道:“真好真好,爹现在好舍得,一定是发财了。”
我有些不安,“未必是好事吧,穆怀春一阔绰,我就觉得反常。”
小豆子眨了眨乌溜溜的眼,慌张道:“你什么意思,我有点怕怕,咱们身上有没有盘缠,还是回浔阳吧。”
我乜斜过去,不满道:“你有没有良心,你爹还在呢,不准走。”
“我明明听那个姨姨叫爹别的名字。”
“不要相信,他就是你那个爹,那个坏姨姨这么做,无非是想……是想……”
她想干嘛呢?如果她知道那不是舜息,她会干什么?她手下几十个艺妓,看上去都是厉害角色,很难说是不是伪装成艺妓的江湖人。
现在这世道,四处阴谋,尤为危险,尤其是女人最是信不得,像婴宁那样漂亮的女人,就更加信不得了。
我扶桌站起来,“不行,我要回去看看。”
我在天黑后去了婴宁的院落,那里重楼紧锁,但还好枝叶攀上了墙,所以我顺利伸着树枝爬进了院中。
此时的艺妓们都聚在更深处,重楼玉宇,笙箫为伴。
很庆幸我无需费尽找穆怀春了,他已经坐在池边巨大的青石上,左腿屈起,单手持着一只牛角杯,脸上挂着笑意。
而婴宁正应景的跳着舞,一颦一笑学的都是敦煌飞天的仪姿,四周花叶偏偏刁钻,交错着挡住我大半片视线。
看起来大家都蛮高兴的嘛,呵呵。
我发觉那只梳篦已经不在婴宁的发髻上,便猫着腰去了她屋里,上至房梁下至榻底,找了个遍,终究是什么都没找到。
待我回到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