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笛的小店开张一个月,收入勉强够抹平这月成本。就这样,她算完了帐,也心情大好,跑去阿蒙的店里买了两块蛋糕,跟楚娇分享自己的喜悦。
她跑过来的时候,楚娇正在聊微信,看到她来,就随手锁了屏。
林笛笑嘻嘻地把一块蛋糕递给她,说:“楚美人,我跟你说,我刚算完帐,我的店居然没亏钱啊。来来,跟我一起吃块蛋糕庆祝一下。”
楚娇听完她的话,忍不住喷了,“你对自己要求太低了吧?保本就开心?我要跟你一样这么心大,我跟我家孩子该上街要饭了。”
林笛拉过一张凳子坐下来,说:“咱们不一样。你做多少年了?我才第一次做小生意,有自知之明的,不亏钱对我来说就是成功。”
“说得也是。”楚娇点点头,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手的蛋糕,她对面林笛已经吃上了,忍不住笑说:“你也不怕胖啊?总吃蛋糕。”
“没事,每周五天慢跑五公里,周末还有拳击课。这一块蛋糕的热量随便就消耗掉了。”林笛满不在乎。
自从上次被宋越骚扰,林笛就想起自己应该把拳脚功夫再给捡起来。不说强身健体,主要是关键时候,遇上宋越那种人,能保护自己不受侵害。
她高中和大学参加的社团都是和武术有关的。虽然这么多年没练过,但是适应了两堂课,她就找回了感觉。
“你这是要把自己往女汉子方向打造啊?”楚娇不能理解她想要强身健体,为什么一定要拳击。在她看来那是专属于男人的运动。
“女汉子挺好的。”林笛笑眯眯地说,“像我们单身狗,只能靠自己保护自己啦。”
“人家说女汉子,那是开自己玩笑。你啊,是货真价实。”楚娇笑。
说完,她的微信消息提示音又响起。她余光瞄了一眼手机屏幕,并没有打开看的意思。
林笛舔了一下手指上沾到的奶油,笑嘻嘻地打趣楚娇,“楚美人,你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啊?这两天总见你捧着手机聊天。还时不时露出迷之微笑。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呗?”
楚娇小娇羞了一下,眼神到处飘,说:“没啊。闲着没事和朋友聊聊天嘛。”
“哟哟,和朋友聊天,你一副在谈恋爱的害羞劲儿干什么呀?是不是有合适的对象出现了?”林笛好奇地问。
楚娇见今天是躲不过去了,便含糊说:“不知道算不算。要是能成的话,再告诉你。”
林笛见她不想说,便不勉强,“好呀。好好聊,我等你的好消息。”
分享完蛋糕,林笛跑回自己店里,继续看店。如果不去想秦牧野,她的生活就是这么随意洒脱。
***
梳妆镜前,潘夏放下手中的粉刷,看着镜中刚从自己的巧手里诞生的清纯美人,满意地笑了,说:“真没想到,周梦迪。你还是块璞玉呢。稍微打扮打扮就这么漂亮了。好啦,时间差不多了,走吧。我带你过去。”
“夏姐,你说秦老板会见我吗?”周梦迪面露忐忑地站起身,检视着身上的淡黄色连衣裙问。
对于那天在夜总会噩梦般的遭遇,又神奇地被秦牧野所救。这个只有二十岁,靠在夜总会里做服务员养家的女孩,除了对秦牧野的出手相救充满感激之外,更多了一层崇拜爱慕之情。
潘夏拉着她的手,轻轻地笑了:“会。之前夜总会里像你这样被客人欺负的服务员不在少数,我们开门做生意的自然不会得罪客人。只会赔笑脸劝阻他们不要在我们场子里搞出事就行。而你,我只能说你非常幸运。我在秦老板手底下做事有两年多了,从没见过他会对哪个被欺负的女孩子出手相救。你是第一个。梦迪,我想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周梦迪化了淡妆的脸蓦地变得绯红,羞涩低头,丝丝缕缕恍若恋爱了般的小甜蜜涌上心间。
潘夏做惯了察言观色,知道秦牧野不会无缘无故对周梦迪出手相救。她带着周梦迪去了秦牧野的办公室。
秦牧野见到她和她身后的女孩子,满腹疑惑,“夏姐,你怎么来了?她是谁?”
潘夏笑着说:“贵人多忘事,你亲自救的人都不记得了?”
秦牧野这才想起来,看了周梦迪两眼,随口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周梦迪紧张地微笑着,说:“我叫周梦迪。做梦的,启迪的迪。”
“小姑娘知道感恩,一定要我带她来亲自感谢你。”潘夏对周梦迪使眼色。
周梦迪顺着潘夏的话,忙对秦牧野鞠了个躬,说:“谢谢秦老板那天晚上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