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离生:“你觉得我怎么样?”
时怀瑾:“……”
时怀瑾莫名?其妙的目光看?着晏离生,而后把话题拉了回?来:“所以,小晏总觉得我之前的提议如何?”
他并不关心晏离生是个怎么样的人,他只要知道晏离生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就行了。
晏离生没答话,他意味深长地看向?乖巧的坐在时怀瑾身边的女人。
输入第一次见面,但他几天前有调查过。
安之,国内著名?的舞蹈艺术家,一出生就是时怀瑾的未婚妻,就在不久前,在他最忙的时候,安之悄无声息地成为了时怀瑾的妻子。
因为所处环境的问题,时怀瑾见过各式各样的美女,后来,他遇到了宁歌,他眼中最漂亮的一个,但不得不说,眼前的这?个女人,和他之前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同。
宁歌的外表过于外表,美得张扬有锐气,安之身上却有种浑然天成的、说不出来的气质,宁静而美好。
时怀瑾的五官也很柔和漂亮,气质清冷,像嫡仙,忽略掉性子,从外表上来看,大抵勉强也算是另一种美好的存在。
再从性格上来看,他自己喜欢尝试各种有趣的东西,而嫡仙则不同,嫡仙看?起来无欲无求,对什么都没有兴趣,仿佛随时能驾鹤上天。
综合了看?,眼前的这?对娃娃亲是天作之合,天生幸运,而自己和宁歌,像是孽缘。
想想有些好笑。
晏离生知道,用如此专注的目光长久地看着一个异性是一种十分不礼貌的行?为,除了宁歌之外,他从未如此。
但现在,又多了一个。
他想知道,是怎样的美人,才能把嫡仙拉下凡尘。
当意识到女人往后缩了一下,而时怀瑾往女人身边悄无声息地移动了一点,挡住了自己的视线时,晏离生嘴角牵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就这保护欲和独占欲,还说什么娃娃亲不能让爷爷失望,这?明显就是心动而不自知。
真好,他又多掌握一个合作对象的弱点。
想到这儿,晏离生收回视线,而后转身从后面掏出一份文件推到对面。
“看?看?满不满意。”
瞧,他多有诚意,一步到位,连合同都准备好了,只等签订。
时怀瑾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修长的手指拿起文件翻开仔细看?了看?,眼中的讶异顿时变成了满意和欣赏。
他对晏离生笑了笑,而后将文件打开递给一直安安静静坐着的安之,温声道:“安之,签字吧。”
时怀瑾为了小美人也真是舍得。
晏离生默默赞叹着。
被时怀瑾看了这?么久的戏,他现在也突然来了点看戏的兴致。
像是任务已完成,晏离生手捧着茶杯往后一靠,好整以暇地看起戏来。
他分明看到安之怔愣了下,而后翻了翻又重新扔回?茶几上。
她咬了咬殷红的嘴唇,转头认真地看着时怀瑾,问道:“你是不是答应了他什么条件?”
闻言,晏离生微微挑了下眉。
他想他懂时嫡仙为什么会坠落凡尘了。
安之不但人长得极漂亮,还有着一颗纯粹赤子之心,她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把担心跟犹豫都写在脸上,坦荡而直接,有什么说什么,根本没想过要避开第一次见面、而且还主动提供了合同的他。
宁歌应该会喜欢安之。
晏离生点点头。
今天带宁歌果然过来没错。
可戏只看了个开头,晏离生觉得接下来的可能不适合自己看?,于是放下茶杯,轻咳了一声,十分贴心的主动提出离开会客厅。
……
七月的正午时分,阳光正烈。
从充盈着冷气的室内走廊往外看?,隐隐还能看到空气中蒸腾的热气。
晏离生给宁歌发了条消息,而后燃了支烟,立于窗前,一边等人过来,一边还在想刚刚的事。
时怀瑾明显没有告诉安之他们这次来时代新风的目的,所以刚刚看?到合同时,安之才会那么惊讶并拒绝。
但就算如此,她看向?时怀瑾时目光中百分之百的信任和满满的依赖是藏不住的。
温柔又乖顺。
再想到嘲讽自己魅力不够的宁歌,晏离生突然深深叹了口气。
人和人之间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他不是不羡慕,并隐隐觉得,自己微信里都是些狗头军师,包括卧底小橘。
轻易就能骗走一颗芳心,晏离生觉得自己应该向时怀瑾求教才对。
……
不知不觉就想得多了,身后会客厅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脚步声停在左边。
晏离生没有转头看?,他懒懒地靠在墙上,从口袋掏出烟盒,敲出根烟递过去,“时总,能否加个微信?”
时怀瑾:“……”
他拿烟的手顿住在空中。
在这一刻,他是真的觉得不按常理出牌的晏离生有病,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已经在列表里了。”接过烟,时怀瑾点燃了却没抽,只夹在指尖,垂眸把玩着。
青白的烟雾攀着手指袅袅上升,在墙上投下虚幻的暗影。
晏离生盯着时怀瑾看了好一会儿,烟燃了半根,灰白的烟灰歪歪地挂在烟头上摇摇欲坠,他突然勾唇笑了。
人和人的差别果然是巨大的,就比如他们俩。
一样的手工定制西装,西装革履,领带整齐,从鞋子到头发丝都一丝不苟,但在时怀瑾身上就是正经矜贵,在他身上却不尽然--
用宁歌的话来说,就是人模狗样。
和人模狗样相比,矜贵的公子哥更受欢迎。
吐出口烟圈,晏离生站直了身体,和时怀瑾并立着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风景。
看?了半晌,他突然道:
“你就这么放心把你的小娇娇放到我手里?我可不是什么正经人。”
时怀瑾抬眸看了晏离生一眼,目光柔和却能一眼将人看穿,“可你也不是什么不正经的人。”
“别忘了,是你先把你和你女人的未来压在我的手里。”
闻言,晏离生讪笑了下,抬手撑着栏杆,垂眸看着楼下的人来人往,心上突然涌上疲惫。
是啊,时怀瑾说得没错,但也不算全对。
“并没有压全部,我还留了魅影。”
他做事向?来大胆不计后果,但凡是和宁歌有关的,他都不由自主的多加了份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