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乔遇安直接将时年放在了柜子里,他知道那是让时年觉得最安全的地方,他没想离开,可放下的那一刻他还是被时年更紧的抱住:
“别走,遇安哥哥。”
“不走,不会走。”乔遇安说:“柜门关起来,好不好?没人能找得到我们。”
时年却还是紧抱着他的脖颈不放,乔遇安也不着急,抱着他,一一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给予他无声的安慰。
之前的每一次,时年总会在自己的安抚中平静来,但这一次不似之前,不管乔遇安怎么安抚时年都还是紧绷的,他放松不来,乔遇安就像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紧紧的抓着不放。
“对不起。”乔遇安搓着时年的后背道歉:“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年年,是我的错。”
时年将乔遇安抱的更紧,却依旧没说话。
窗外似乎安静来,刚才还能听到的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已经消失不见,不知道何时离开的,也不知道怎么解决的,可这并没有让时年好起来,他还是紧张,还是颤抖,乔遇安的话和动作都不能帮助时年分毫。
乔遇安的安抚没有断过,可时年却没有任何改变,乔遇安甚至想到了给时年打镇静剂,但想到时年曾经经历过的,便打消这个念头,更何况,他现在这副模样,自己也不可能联系任何人去拿镇静剂过来。
从中午到下午,到傍晚,到整个室内都变得压抑且黑暗,时年一直抱着乔遇安,乔遇安以为时年会睡过去,睡一觉对现在的时年来说,没什么不好,但他没有,他全身的肌肉都还在紧绷,没有放松下来,哪怕一秒钟的时间。
继续去不是办法,乔遇安也不想时年继续沉浸在黑暗的过往中,他静默几秒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侧脸去吻时年。
吻他的头发,他的耳朵,他的脖颈,时年一开始没有任何动作,像是习惯了乔遇安对自己的碰触,就在乔遇安觉得时年可能也不太能接受这种方式的时候,时年却突然张嘴咬上乔遇安的肩膀。
很用力,乔遇安疼的蹙眉,却还是轻轻的一安抚着时年:
“发泄出来年年,做什么都可以,别绷着自己……”
咬了一口乔遇安的时年身体开始有放松的痕迹,乔遇安搓搓他的后背缓解他长时间紧绷的难受,后来又过十几分钟的时间,时年扯住乔遇安的衬衣领口,让他的肩膀『露』了出来,他看不到,却用指尖『摸』到了一个很清晰的牙印。
时年吻了上去,伸出舌尖『舔』『舔』。
乔遇安笑:“有点痒。”
时年没说话,吻从牙印开始一点点朝上,吻脖颈,咬耳朵,吻脸颊,吻鼻尖,吻嘴唇。
乔遇安热烈的回应。
虽然现在做这种事情显得极度不合时宜,但今天的事情对时年的影响又是如此之大,不靠一些别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怕是很长时间都不能从这种恐惧的姿态里走出来,时年也没有别的爱好,乔遇安和他认识这么久,他唯一有兴趣的就是自己。
如果自己可以让时年从现在的情绪中抽离,他无所谓发什么。
什么都可以。
“要做吗?”乔遇安在时年咬他脖颈的时候沙哑出声。
时年的动作停一瞬,没说话,几秒后他吻了吻被自己咬的那处,问:
“你是不是知道?”
时年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乔遇安垂眸看一眼靠在自己肩膀处的时年,捏捏他的手:
“知道。”
时年没有意外,没有动作,似乎这个答案已经在他的心底。
其实不难判断的,即便他在听到梁婉秋声音的时候已经几乎丧失了所有的智,可乔遇安的姿态和阻拦,问彭炜阳的那些话,时年都听到了,所以他也猜到乔遇安可能知道。
那么乔遇安之前借口离开,不是去找姜橙,而是去找展图了。
展图告诉他,所以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才又找了一个去医院的由。
“别疼。”时年的声音很轻:“都那么久,过去的又改变不,不想让你疼。”
乔遇安瞬间就红了眼眶,他吻上时年的发顶:
“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
“遇安哥哥。”时年说:“你已经尽你所能的在保护我,如果没有你,在他们找来的第一时间,就结束自己的命了。”
乔遇安心口一震:
“年年……”
“没骗你。”时年语气平静:“现在还活着,还跟你说话,是因为你,为你才想活着,真的不想回去,不想回到那个连老鼠和蟑螂都比快活的地方了。”
“不会的,不会的。”乔遇安紧紧抱住时年:“不可能让你回去的,你信我。”
“当然信你。”时年说:“所以你不要自责,让你背负的人生,已经是我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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