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阆将盛怀按到副驾驶上,盛怀挣扎着要下车,孟阆压在她身上将安全带扣上,“盛怀,你若不想在这里发生别的事,就不要乱动。”
她的动作停住,颇有些僵硬,终于老实了下来。
孟阆开车上路,盛怀背对着他,不说话。
“喝了几杯。”车里安静的可怕,冷不防的声音传来,盛怀动了动。
已经分开五年,恍惚到让盛怀有种时间弹指间便过去的感觉,他熟稔的语气让醉酒的盛怀有了在五年前的错觉。
一边嫌弃着孟阆的自来熟,一边生气着那个意味不明的吻,嘴上却乖乖地回答道,“三杯。”
再然后便又安静了下来。
车行驶地平稳,盛怀沾了酒意,没一会儿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动了动,自己朝孟阆的方向转过来。
比起清醒时的张牙舞爪与不服输,此时的盛怀安静又漂亮。
似乎睡着不舒服,还是被欺负的缘故,轻轻地嘤咛了一声。
孟阆扭过头看向她,五年间所有的不甘与怨恨,似乎在这一刻全消失殆尽。
五年真的太长了。
长到他已经记不清不甘和怨恨到底从何而来。
盛怀的睫毛间带着水意,等红灯的间隙,他轻轻替她抹去,靠近她,亲吻了一下盛怀的额头。
长到她再一次与他呆在一起,就让他满足到想永远都停在这一刻。
他勾了勾唇角,似乎在嘲笑自己的没出息。
盛怀再醒过来的时候,孟阆正在将她放在床上。
似乎并没有意识到盛怀醒来,男人的眼神专注又认真,替她仔细地脱了鞋,掖好被角。
他抬起头的同时,盛怀迅速地将眼睛闭上。
压在身旁的重力消失,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听不到,盛怀才敢睁开,醉酒带来不灵便的后遗症,她动作缓慢地观察了一下四周。
不是酒店,房间很大。
东西不是很多,规整干净,黑白格调的装修稳重大气。
倒像是孟阆自己的卧室。
她重新躺下,盯着天花板发呆,脑海里一片空白。
脚底还残留着被孟阆脱鞋时碰到,灼热的滋味。
索性懒得想,盛怀扯过被子,从头到尾将自己裹了个严实。
没多大一会,便有一双手将被子扒开。
孟阆的发还滴着水,显然是刚沐浴完,他低头瞧了瞧盛怀的乌龟模样,眼神儿没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既然醒了,去洗澡。”
他拍了拍她的脸颊,不知是灯光的缘故,比起之前,盛怀觉得孟阆温柔了太多,她轻轻“哦”了一声,坐起来,床沿边放着一双女士拖鞋。
盛怀的理智在此刻才回来。
“孟阆,”她轻轻地唤住他,那双拖鞋实在太刺眼了,“我不穿别人穿过的东西。”
“还有,我该回家了。”
盛怀又去够自己的鞋,还没拿到,便被孟阆踢到了一旁,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是我抱你去,还是自己去。”
盛怀反应了一会,才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光着脚直接跳下了床,雪白的脚和深颜色的地板形成鲜明的对比。
虽开了暖气,却还是凉的。
她缩了缩,大拇指翘了起来,硬着头皮走了两步,才意识到,洗完澡之后呢?
盛怀又叫了孟阆一声,两个人同时转身,面对面地站着。
理智比起酒精和当下的不冷静,显然是后两者站了上风。
盛怀不敢看孟阆,“你知道,”她问他,“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孟阆身上的浴袍整理的板正,但似乎仍旧能想象到内里的模样。
盛怀吸了吸鼻子,盯着自己的脚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