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童脑子一片空白,僵的不能动弹,刚好车子一颠,将两人错开,楚童连忙反应过来,往后退了两步,警惕的看着辰司。
辰司有些不爽,微微抬起身,手腕也?动了动,刚好将枪口划过年轻人的脖颈。
冰凉的触感传至神经末梢,让那年轻人吓得连连大叫,直至那枪口又近了些,年轻人才不敢再乱喊了。
“兄弟,大哥,好汉,我真不是故意的啊!”年轻人哭丧着脸求饶:“刚刚只是路不平而已,你俩继续,你俩继续。”
“老实点。”辰司警告他。
“是,是。”年轻人点头如捣蒜,似乎十分害怕辰司。
其实别说是那年轻人了,就连楚童也怕的,不过他倒不怕被杀,他只怕自己被对方吃了。
就怪自己这异能,偏偏要身体的所有腺体都能分泌.出甜液,辰司就把他当?成了颗糖,哪里都想.舔舔尝尝。
果不其然,楚童刚这样想,对方便回?过头,和他说道:“继续。”
“我……”楚童却禁不住往后退了退。
“过来。”辰司颦眉,黑色的眸子紧紧盯着人时,便如同发号施令的将军一样,让人完全没办法违抗。
楚童慢吞吞的坐在他身前,头却一直低着,看起来像只被强行抓.住的兔子,在狼的面前瑟瑟发着抖。
真可怜。辰司看着他,却不觉厌恶,甚至产生了另一种想要怜爱的感觉,或者是狠狠欺负他,那样的话会不会泪流满面,还?散发出香甜?
辰司把楚童的下?巴勾起来,果然看到对方湿.润的双眼,他摸了摸对方的眼眶,微微痒,但楚童还憋的住,一滴眼泪都没掉。
辰司又摸.摸楚童的唇,很柔软,又饱满,像是成熟的樱桃或是草莓,滋味想必相当好。
“辰司……”楚童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不敢直接拒绝,只能哀求道:“你能不能别尝这,如果实在饿了的话,吃压缩饼干好不好?”
“不好吃。”辰司摇头,自从他尝过对方的味道之?后,就对其他事?物完全丧失了兴趣。
“可是……”楚童欲哭无泪,只得说:“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哪里不好?”辰司问道。
“……”楚童顿时被噎住,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连亲嘴都不知道啊?
“就是不好。”楚童只得硬着头皮说:“不信你问他。”
年轻人被点名,便立刻当起了辰司的狗腿子,昧着良心说:“你俩亲,挺好的,就当我不存在,没事!”
楚童:“………”
辰司没理会那人,也?没再和楚童理论,一把将对方勾在怀里,却见楚童低下?头,把耳后露给他。
“你能不能尝这里,我觉得……也挺好的。”他小声推销着自己,似乎还?要夸一夸,说了句:“还?挺甜的……”
“好。”辰司答应,一口咬住楚童耳后的腺体,勾了勾又舔.了舔,车里立刻散开香甜的味道。
开车的年轻人已经有些坐不住,眼睛频频望着后视镜,他从没想过身后那个少年会有如此奇异的异能,散发出的甜味就如毒.品一般让人着迷,可无论他怎样想,那少年都已经被其他人所占有。
一切结束之?后,那种甜甜的味道并没有散去,楚童目光涣散,软软的倚在辰司肩上,他实在累的很,明明只是被吸一下?而已,却觉得像被对方不可描述了一遍似的。
除此之?外,车里安静极了,辰司是餍足的回?味,年轻人是不敢多言多语,楚童觉得气氛很微妙,只好同前面的年轻人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祁散。”对方道。
辰司凉凉的看了眼楚童,楚童没敢再和他多说话。
但祁散这个名字可真奇怪,读起来像串数字似的,也?不知父母起名时是什么用意。
车子很快开到了黑市,那里原本是一个地下商场,被用铝塑板围成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区域,高处的楼房变成了哨所,一旦遇到突发状况便将所有大门封上。
这里聚集了大量的人,也?吸引大量的丧尸游荡,驱之不散也除之不尽,唯有小心再小心,避免被丧尸攻击到。
但凡进入黑市的人,都需要交纳一枚白色晶石做抵押,辰司扔出晶石之后,大门迅速敞开,车子进入,又有几只丧尸拥挤进来,但很快被看守的人爆头。
大家听到枪响都见怪不怪,仍是继续着眼于自己手中的事?物,祁散把车停下?,辰司将叫楚童取出绳子来,又给对方手腕绑好,才押着祁散下车。
楚童站在车门旁,仔细辨别了所有人,才大家身上都散发着微弱的光亮,唯独祁散什么都没有。
“辰司……”楚童拽拽对方的衣角,暗示他情况不妙,辰司点点头,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仍押着祁散继续走。
三人进入地下通道,灯光有些昏黄,楚童又扫了眼这里,情况和外面一样,大家身上都带着微弱的光,没有一个和祁散一样。
门后还站着几个漂亮的女孩,与客人拉拉扯扯,都是为了讨生活,楚童没有看不起她们的意思,只是很不擅长对付,便匆匆忙忙想逃。
但转念又想,这群人中有没有一个是没有觉醒异能的,如果有,那么所有的人身上都带着光,便可证明祁散确实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