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僵持了15分钟左右,门铃声再?次响了,送水的人?来了。
顾寒鉴想要去开门,旁边的祖宗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己女仆的身份,十分自得的穿着衣服打算去开门。
“……等等!!!”顾寒鉴没拉住来人?,一下子拉到楚时茶背后那个白色蝴蝶结上。
霎时,背后仅凭借蝴蝶结绑起来的半截衣服,瞬间从蝴蝶骨处散开。
雪白精致的蝴蝶骨像天使翅膀舒展开来,整个后背尽情展现在顾寒鉴眼前。
顾寒鉴唰流下来两道鼻血,与此?同时,门开了。
“您好,飞毛腿专人?专职为?您服务……”
送水的人?,话还没有说完,笑容都还挂在脸上,刚伸出去的手?上挂着塑料袋,原本是要十分小心递给买家的。
在送水小哥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上的塑料袋被狠狠一拽,随后是“哐当”一声巨响,门关?了。
视野里,送水小哥瞄到了个漂亮女仆,美得他当时都哆嗦了一下。
他拿出手?机,点了下确认到达,一边往回走,一边回味刚才的美人?,浑身颤了一下,嘴里砸吧出点味道:“嗐这些有钱人?,玩得可刺激。”
刺-激个屁!
顾寒鉴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着急,生怕对方看到了什么。
就好像眼前这个人?该是自己的。
一点皮肤都不能让别人?看到了。
手?里拿着水,顾寒鉴磨了磨后槽牙。
“给我喂水!”
只能用恶言相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房间里可能还有点冷,顾寒鉴让楚时茶倒水,默默把房间的空调调高了点,等做完了这一切,他又磨了磨后槽牙,心里说,老子对媳妇儿都不带这么细腻的!
结果等房间温度升起来了,他一看,对方连端茶倒水这点事情都做不到!
顾寒鉴那点少爷脾气?也来了:“我的水呢?”
他一手?拽着自己领带松了松,两腿一-叠,坐在沙发上,标准纨绔子弟,脸上神情大多是不耐烦。
“稍等。”应付他的人?,显得尤其冷清,顾寒鉴注意到,他似乎正在百度。
百度?
真他娘老古董出街,还用上手?机了。
稀奇。
顾寒鉴就着一副“老子不爽”的样子,等了大概一分钟。
面上越不耐,心里更加猫抓似的。
痛不是主要,痒和麻才是主体。
就好像他急不可耐一样,渴是真的渴,就是不知?道需要浇灭哪里的火。
“啪!”顾寒鉴的手?重重拍在沙发上,“还没好吗?你们这服务态度不行啊!”
“主人?,不要急,已经好了。”
楚时茶把手?机一合。
单手?拎着那瓶水,拧开瓶盖,随后仰起脆弱的脖颈,喝了一口,旋即单腿曲到沙发上,素白纤长的手?指抬起顾寒鉴的下巴。
顾寒鉴心脏扑通,整个人?火烧似的。
对方清冷的眼瞳透亮明晰,里面映出个呆若木鸡的傻逼样子,顾寒鉴知?道那是自己。
随后软乎乎的唇印了下来。
确实是喝水,还挺甜。
啊,这服务还不错。
顾寒鉴心里美滋滋不到一秒,忽然?感觉到脖颈上一凉。
低头看,淬炼冰冷的刃抵上脖颈。
楚时茶:“黄晓宇?”
顾寒鉴唇瓣一哆嗦:“妈的,你认错人?了!”
楚时茶似乎有点近视,他凑近了一点,眯起眼睛。
他妈的,勾死人?了!
顾寒鉴看着那双漂亮眼睛眯起,眼尾下那颗血红的朱砂痣仿佛要滴到心里面。
楚时茶似乎也很疑惑,不明白为?什么就走错了。
“不是?”他话不多,但是顾寒鉴还是意识到了,对方走错了。
疑惑和好奇在心底蔓延开来。
他是做什么工作的,怎么随时带刀呢?
带着刀能过?安检吗?
哎,他的手?真好看。
哎,他的朱砂痣也很好看。
他拿刀的样子,很性感。
顾寒鉴没意识到自己像个傻逼,毕竟傻逼一般是意识到自己是傻逼的。
楚时茶发觉到自己走错了以后,打算一掌劈晕顾寒鉴。
没想到对方是个练家子,还跟他从客厅打到床上。
楚时茶狠厉道:“你想死!”
顾寒鉴没脸没皮:“小美男你怎么不讲道理啊,是你对我觊觎我强健的肉-体哎。”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顾寒鉴自己都恶心自己。
喂喂喂,顾寒鉴,你可是个正人?君子,从不轻易动心啊!
楚时茶手?里刀刃被夺,顾寒鉴觉得自己占了上风,得意洋洋之际,却感觉到胸口被冰冷刀刃划拉开一条大口子。
也不知?道被什么古怪情绪冲昏了头脑,顾寒鉴觉得一点不疼,就是说不清楚的委屈。
那刀子如?果再?深入个几分,顾寒鉴这条小命大概率呜呼哀哉,永别灿烂世界。
但显然?对方是留了情面的,所?以顾寒鉴并无大碍,最多是吃点猪肝补一补。
顾寒鉴呜呼一声,拉开了跟楚时茶的距离。
趁此?机会,楚时茶推开落地窗,从阳台往下跳。
“不要!!!!”
顾寒鉴差点原地飞起来,他并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量,三两步跑过?去……嗯,推了一把……
楚时茶诧异转身,整个人?往楼下倒去,鞋子掉到阳台上。
伴随着顾寒鉴撕心裂肺的吼声,楚时茶柔软的身体在空中翻转了一下,灵巧且无声落地,像只高贵的猫。
人?去楼空,空气?里还散布着楚时茶身上的淡淡香气?。
顾寒鉴捧着小女仆留下的鞋,第二?天全世界征求能穿上这双鞋的人?,那个让他心里受伤的人?。
一见钟情、怦然?心动,脑海里跟放烟花似的人?。
朋友都说他疯了。
“你有病吧,监控帮你看了,根本没找到人?,那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咦——你们说会不会是那个啊?”
“哪个?”
“就是平行时空线,乱掉了。因为?星相交错,所?以顾哥看到的是另一个时空的人?……”
顾寒鉴抱着那双鞋不吃不喝好几天,要不是龚玲女士拎着耳朵教训,他可能连牙都不想刷。
就这样他觉得自己要孤独终老的时候——
“顾寒鉴?”
柔软指腹抚上他的脸颊。
“做噩梦了吗?”
顾寒鉴睁开眼,沐浴晨光,楚时茶眼下那颗泪痣灿灿生辉。
楚时茶,“不怕哦。”
他轻拍顾寒鉴的背心,却被顾寒鉴抱得很紧。
顾寒鉴深深嗅着他的味道,跟梦境里一模一样。
“我的公主殿下,我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