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妈妈,燃叔在外等了。”
“嗯,去吧。”
同妈妈闹了一阵后,听风出了房门。
陈诗蓝看着她纤柔的背影,嘴角微勾,溢出了一丝宠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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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胡燃的车上,听风反复的拨着乔让的手机号码,得到的?应永远都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僵硬,冰冷,和他或轻佻或低沉的话音完全不同。
几次过后,听风有些烦躁。
因为此刻之前,她从来不知和之间的牵绊这么浅薄脆弱。只关了手机,能消失到无影无踪,令束手无策。
乔让,你好只是手机没电了。是故意的,再次见时,是你爆头之日。
今晚不睡了本小姐也把你挖出来。
思绪浮动间,听风看向窗外,高耸入云的南城塔无声映入她的视线之中。猝不及防间,过往的记忆被挑起。
“当你站得够高看得足够远时,心境会自然变得开阔。因为你知诗和远方是实存在的,眼前的苟且和不堪终会过去。”
那时候的乔让才刚刚二十岁,痞贱是常态,正经的时候跟中了五百万彩票一?难得。
彼时她还是六哥的跟屁虫,他?什么她信什么,出口是彩虹屁。
“六哥?得对,我一定会成为厉害的,一定能去到别听都没听过的远方。”
听她这么?,六哥似乎很高兴,桃花眼里水意潋滟,美得惊心动魄。
他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将她的脑袋按抵在他的肩胛,肆意张扬地?,
“六哥一定带你去远方看看。”
“为什么不是我带你去?你瞧不起女孩子?”
“这锅也恁大了,我可没这么想过。刚那么?纯粹是爱幼,懂?”
“哼!”
“行行行,我收?重来。请小魔怪以后带六哥去远方瞧瞧.....”
小小的姑娘轻易被哄好,再次绽开笑颜。
万分得意的许下承诺:“一定,我还给哥哥买台皮卡。”
?应她的,是他明朗的笑声。
随着夜风晕开,然后慢慢消失不见。
...
思及美好的过去,听风的眼里不自觉的漾起柔光。
“燃叔,到南城塔的售票口。”
乔让那杀千刀的肯定在那里。
胡燃点点头,在前方路口掉头,驶近南城塔。
....
当听风抵达距离地?米的南城塔顶时,夜风疾劲,将她的长发吹起。
她浑然不在意,一路小跑,一路找寻,每角落都没错过。
兜兜转转,终是在僻静的一角发了乔让。
他席地而坐,衬衣开到心口处,领带随意的耷拉在腿上。指间夹着一支烟,一点火星明明灭灭,前还散落着几烧尽的烟头。
还隔着一段距离,听风已感受到了他的低落和萎靡不振。心间蓦地生出刺痛感,脚步渐轻渐缓。
绕过大石柱来到他身侧时,听风抬脚,用脚尖踢了踢了他。
他微抬起视线,看向她,眼中寻不到一丝亮色。
“你怎么来了?”
听风本想恶狠狠的?来揍你的,可是张开嘴,喉间似乎被什么异物堵住,任她怎么努力,都无法将凶狠的话诉诸于口。
只能改口:“来找你,衍哥给我打电话了,他很担心你。”
乔让闻言,轻轻嗤笑,目光也收了?去。
“我这种废材,有什么好担心的?”寂廖?完,他将烟送至嘴边深吸了一口,然后对外吐出烟圈,一串串,连在一起迷蒙又妖娆。
听他?自己废材,听风火大的绕到他前,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目光灼灼。
“谁?你是废材了?你爸?”
乔让眸中闪过一丝暗淡,听风敏感的捕捉到,大概猜到了他低落的根结。
更气了,训得也更大声了。
“被自己爹骂两句怎么了?我家老头子天天骂我脑残,我也没跟你这??再?了,他?你废材你是废材了?我还?你很厉害到无所不能呢。”
“你都这么棒了,乔伯伯还?你是废材,?明他对你寄予厚望。老一辈都这?,我家老头子之前还我?商,以后接下他的衣钵经营平南矿业。妈哟,听他的,我在估摸着已经秃了。”
....
“你都多大岁数了,怎么还这么不堪一击?我看着都觉得丢。”
“白活了这么大岁数!”
小姑娘约莫是火了,骂声连成串,气都不带喘的。
乔让:“......”他不过是想静静,有那么难吗?她这是来安慰他的呢,还是指着他哄她?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们小白是萌妹届的战斗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