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
刚一岁的宋希白坐在地毯上,手里拿着软积木玩。
“小白,过来这边。”镜头后面的宋妈说,声音欢快,手从底部伸出,捡起地上的红色玩具人逗宋希白。
宋希白看过来,丢掉软积木,两手着地,屁股一翘,慢慢站起来。
“小白真棒!过来妈妈这边。”宋妈继续摇着手里的玩具人。
宋希白抖动着肉短腿一弹一弹地走过来,手臂前伸,看着宋妈手里的玩具人,张开嘴巴发出婴儿特有的可爱笑声。
宋希白越走越近走,突然宋初岚开来一辆玩具吉普把他撞翻在地!
“初岚!”宋妈惊恐大叫,镜头一晃。宋初岚马上刹车,一脸状况外地看着屏幕。“你撞到弟弟了!”宋妈继续大叫。
宋初岚歪头看向车前方,然后默默挂挡把车倒了回去。
其二
三岁的宋希白和快八岁的宋初岚坐在餐桌前。宋希白委屈地看着镜头。宋初岚一脸无所谓,甚至有点不耐烦,就像个惯犯。
“罐子里的糖果少了一半,谁拿的?”宋妈站在镜头后面严厉地问。
姐弟都没表态,但宋希白渐渐瘪起嘴巴。
“初岚?”宋妈质问。
宋初岚不说话,抬手指了下旁边的弟弟。
“小白?”
宋希白不敢动,嘴巴更瘪了,可怜兮兮地看着屏幕后面的宋妈,感觉马上就要哭出来。
“小白,糖果是你拿的吗?”宋妈问。
宋希白梗住脖子,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他好想摇头,但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敢否认。
“初岚,过来一下。”镜头外传来宋大易的声音。宋初岚马上从凳子下来跑了过去。
宋初岚一走,宋希白立刻摇头,非常委屈地说:“不是我拿的。妈妈,真的不是我……”
镜头抖了几下,感觉宋妈在憋笑,她然后问道:“那是谁拿的?”
“是姐姐……”
这时宋初岚回来了,宋希白立刻把眼泪憋回去,又梗住脖子不敢动。宋初岚回到凳子上坐好,宋妈严厉地说:“初岚,把糖果拿出来。”
宋初岚眉头一皱,扭头看宋希白。宋妈马上说:“你口袋里的糖纸都露出来了。别让我说第二遍。”
宋初岚眉头还是皱着,但明显怕了,她倔强地和宋妈对峙几秒,仰头夸张地叹了口气,很不情愿地从口袋里掏出三颗糖放在桌子上。
“还有。”宋妈说。
“就这么多。”宋初岚耍赖道。
“另一边口袋。”
宋初岚嘟起嘴,不开心地把另一边口袋里的四颗糖掏了出来。
“为什么撒谎是弟弟拿的?”
“因为小白说要吃糖。我是帮他拿的!”宋初岚不服气地拍起桌子。
“小白?”
宋希白害怕地点点头,终于承认了隐瞒的事实,不过马上壮起胆子告状道:“可是姐姐没给我糖。”
“初岚?”
宋初岚又叹口气,把桌上的七颗糖推到宋希白面前,无奈地说:“都给你。”宋希白看到糖果破涕而笑,拿起一颗剥开塞进嘴里。
“小白,不给你姐姐剥一颗吗,谢谢她帮你拿?”宋妈说。
宋希白听话地又剥一颗举到宋初岚嘴边,“姐姐,谢谢。”宋初岚张嘴把糖果吃进嘴里。甜甜的糖果融化在嘴里,姐弟两马上冰释前嫌,看着对方笑起来。
宋妈很欣慰,然后说:“你们两个到下个星期天之前没有糖吃。”
其三
周妈抱着四岁的周嫩坐在腿上,翻开相册给她看自己年轻时候的照片。
“这是妈妈上大学的时候,漂亮吗?”周妈指着一张照片问。
“漂亮。”周□□声奶气地说。
然后周妈又指着一张,问:“妈妈漂不漂亮,高不高?”
“漂亮。高。”
“乖女儿。”周妈开心地亲了周嫩一下,翻过一页,又问:“这张合影里哪个是妈妈?”
“又高又漂亮的是妈妈。”周嫩一下子从十几个人头中指出鹤立鸡群的周妈。
周妈大满足,继续翻相册,忽然眼神变得非常温柔,抚摸这页的照片,说:“这是妈妈和爸爸的结婚照,漂亮吗?”
“漂亮。”周嫩张开小手盖在照片上,忽然有点不明白,“结婚?”
“爸爸妈妈结婚之后才能有你呀。”
“前面的妈妈结婚了吗?”
“大学不能结婚,妈妈是工作后认识爸爸的。”周妈还想听女儿夸自己,指着结婚照问:“妈妈漂不漂亮?”
“漂亮。”
“裙子好不好看?”
“好看。”
“嫩嫩想穿这么漂亮的裙子吗?”
“想。”
“那嫩嫩想结婚吗?”
周嫩不说话了,看一眼照片看一眼周妈,看一眼周妈看一眼照片,突然苦着脸摇头道:“不想结婚。”
“啊?为什么?”周妈惊讶地睁大眼睛。
“因为妈妈结婚后变丑了。我不想变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帮忙拍摄的周爸大笑起来。
其四
周爸给六岁的周嫩播放全国青少年钢琴大赛的视频。视频里正在弹钢琴的男孩跟周嫩同年龄,他琴技超群气质高雅长相帅气,是夺冠的不二人选。
周嫩认真地看着视频,透过电子媒介而来的琴声已经失真,但还是非常柔美,一曲听完周嫩情不自禁地鼓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