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认真，卫庆只得放弃：“那你付这件的，我送你的另算。”
柳巧儿这才同意了，她那件不算太贵，卫庆要送她，她也受得起。
看着两人毫不犹豫地把钱付出去，赵君淮沉默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柳巧儿在王府井大街把柳生给的钱几乎花了个干净，瞬间从小富婆变成了穷光蛋，不过心里却很开心。
“君淮哥，这个送给你。”柳巧儿本来想买手表的，可惜太便宜的她看不上，太贵的她又买不起，只能退而求其次地选择了钢笔。
可别小看了这支钢笔，花了她快五十块钱呢。
赵君淮没有想到这一堆东西里会有他的份，明显惊讶到了。
“我刚不是还问你更喜欢哪一支吗？”柳巧儿笑嘻嘻地说道，把钢笔连盒子放进他的手里。
“怎么没有我的份？”卫庆故作夸张地喊了一声，“巧儿你这也太偏心了。”
他的演技太差，假的想让柳巧儿翻白眼。
“你别装啦，笑这么开心，不是早知道了么。”柳巧儿把选的领带给他，“西装太贵了，我买不起，你自己买吧。”
“这还差不多。”领带的钱还不如卫庆这几天花出去的零头，不过他还是非常开心地收下了。
先把赵君淮送回京大，卫庆才开着车把巧儿带回他二哥那。
“巧儿就在咱们家多玩几天，等开学再让你庆哥送你回去，反正也不着急。”
柳生还要回去忙公司的事，带着巧儿过来辞行。卫夫人不留他，却把巧儿拉着不让她走。
“卫奶奶，我还要回去参加入学考试。”柳巧儿牵挂着一个人在家的奶奶，不准备再待下去，“等我忙完了，再来看您。”
作为山市最出名的中学之一，育才中学每年八月都会举行一场入学考试，刷掉那些成绩一般的报名者。
即便是科科满分的柳巧儿，也是需要回去参加考试的。
卫夫人不是那种迂腐的人，在她眼里，不管男孩女孩，都要好好读书，她慈爱地把柳巧儿搂到怀里：“回去好好念书啊，有空一定要再来玩。”
返程的火车票是卫定坤帮他们买的，有点类似于后世的头等舱，一节车厢里只有四个人，卧铺也更宽敞。
“君淮哥，你快回去吧。”柳巧儿趴在窗户朝着站在铁轨边的赵君淮喊，发现他没听到，做了个再见的口型。
赵君淮仰头看着她，火车开动的时候不由自主地跟在后面小跑了几步，直到再也不追上，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爷爷。”他回家找到在阳台种菜的老爷子，“我想学金融。”
浇水喷壶里的水将泥土全部浸湿，然后渐渐扩大到地面上，赵院长才抬起手来：“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从孙子天天跑实验室的行为来看，他对化学是真的有兴趣，选择京大的化学系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未来会在化学界发光发热。
金融，与化学是两个毫不沾边的东西。
赵君淮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就那么站着。
“你想好了就行。”孙子不爱说话，脾气也倔，说了要学金融，那就肯定会学。他过来不是征询自己这个爷爷的意见，而是做一个通知，“我去帮你问问。”
“谢谢爷爷。”有他出马，他转系的事就算铁板上钉钉了。
“反正我不帮你，你还不是会想办法转专业。”赵院长看了他一眼，放下喷壶，“帮我把这收拾了吧。”
以赵君淮的成绩，京大的专业都可以随便挑，再加上赵院长的关系，没花多少时间，他就重新拿到了金融系的入学通知。
卫庆是从自己导师那听到的这个消息，别人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转系，他可能知道一点。
大概是被他们刺激到了。
卫庆突然有些心虚，自己好像一不小心让天才沾染了钱财这个粪土。
他猜得一点没错，赵君淮的确是因为这才转去金融的。
在化学系，即便再有成就，也只是小富即安罢了。驻京办的一顿饭，就用了赵院长半个月的津贴，卫庆却连眉头都没眨一下。那件旗袍更甚，还有被他收起来的钢笔……
赵君淮的世界观几乎被全部推翻，他喜欢化学，但现在这已经不重要了。
而想挣钱，金融是他最好的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赵君淮：我好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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