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领看了眼大太监,“来人,全面搜查。”
如水般的士兵涌进姜府的各处庭院,将所有的人都赶至前院,再由大太监按着画像一一对比,估摸着过去了一个时辰,他才皱着眉对着将领摇了摇头,“没有。”
那将领一听脸色也是一沉,他转过头,对着姜烟烟说道。“来人!将她抓起来。”
“你不能这样对我,她们肯定是早就知道消息了,所以将那人送出去了。”姜烟烟挣扎着,不想被人擒住。
“笑话,这事是太子今日在朝廷上亲自说出来的事,这姜府内外也被我的士兵给围住了,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更何况人!你就是妖言惑众。”
那将领见她挣扎得剧烈,本就是个武臣,也懒得再管男女之嫌,他上前一把抓住姜烟烟的右臂。“这些话你且留着,等与我去见皇上的时候说吧。”
苏氏在一旁看着,双手都快揉皱帕子,她多想将姜烟烟救下,可她无计可施,虽然之前姜烟烟带着士兵前来,说了些令人心寒的话。
可毕竟是母女,若不是她没有办法,哎,谁叫她没有办法。苏氏的视线在姜烟烟身上停留,目送着她离去,可直到姜烟烟离去,她也未曾回头瞧一眼苏氏。
一时间,庭院里剩下的人是大眼瞪小眼,被留在原地的大太监收起画卷说道。
“等着吧。”语气傲慢。
这一等,就又过了快一个半时辰,回来的人也不是之前的那个将领,而是另一个太监,他小跑着跑到大太监的身边,压着嗓子说道。
“变天了,皇上将太子废了,降下天牢了。看来张家也要败落了...公公快随我一同回宫,皇上说了,此事只是个误会。”
这个意思便是姜家无忧,既然如此....
大太监熟练的带上笑容,“姜小姐,此事都怪令妹说些奇怪的话,还望不要往心里去。”
说着便招手让士兵先行,自己也欲离开,却见一玉手伸上前来,“慢,公公,臣女还有些闲话想要与公公聊聊。”
“何事?”
姜裳将手腕间的玉镯脱下,小心的塞到大太监的手里,“臣女愚钝,今日之事令臣女有些疑惑,还望能解答几分。”
大太监一看左右无人,将手镯收好,小声道。
“今日这事不是三两句便能说清的,大致是今日上朝时三皇子说太子叛国,私底下与凉国的使臣来往,太子解释,便提出这叛贼的事,又有人证,皇上自然气愤,立刻便让奴才带着旨令前来宣读,哪里知道是个误会,细的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姜老身处在朝廷中,今日之事定然比奴才更清楚。”
姜裳笑了笑,将手收了回来,目送着大太监离开了。
她想过宇沿邢,却没想到要害姜家的人竟然是太子,只是这三皇子平日里都藏着锋芒,今日却突然跳出来指太子叛国,看来他是准备争这个皇位了。
姜裳勾着嘴唇笑了笑,那可真是极好的,她终于能好生陪他玩玩了,她等了这么久,就是在等他争皇位的这一天。
......
姜宏朗回来的时候已是日落西头,他背脊处的汗渍已干,贴着皮肤,冷意作祟。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朝廷上走下来,只觉今日差点便入了天牢。
今日朝廷上本是一片寂静,与往日一样,哪知道三皇子突然站出来,直指太子与凉国勾结,涉嫌叛国。
他起初只是心里一跳,哪曾想太子直接站出来解释了两句,就将战火引到了他的身上,看见那画像和姜烟烟出现时,他是真的心如死灰。
所幸,窦怀启早就已经离开,他是打死也不承认,天命所顾,最后幸得无恙。
姜宏朗抬头时,已经走到了姜府的门前,那存在了好几年的门匾,其实已经有些暗淡了,但此刻,亮眼得让姜宏朗睁不开眼。
看来,是该离开的时候了,他身为太子.党.羽,此刻被人如弃子甩出,虽心里生气,可更多的是对未知的害怕,现下的朝局不像之前的两江争流。
他这一叶扁舟,怕是会被河水淹没。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下排版...
(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