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三颤巍巍的看了眼窦怀启,见他没什么表示,正犹豫着自己是否要接话。
就听房门外突然响起‘哐当’一声,而后是惊叹声,吵闹声大得快要掀了这屋。
岩三脸色一变,往屋外冲去,窦怀启和窦怀昔二人则对视一眼后,方才起身走到外面。
“大胆!何人跑来砸场!”
窦怀启刚出房门,见大厅下的赌桌上站着个穿着黑红相间长衣的男子,他背对着窦怀启,面朝着的方向,‘以和为贵’的门匾已四分五裂随意的躺在地上。
又听岩三如此说道,眼神一凝,冷意与杀气乍现。
取了身旁仆人腰间上的长剑,踩过木栏,脚掌一蹬,便如飞鸿,杀气缠绵于剑身,凭增凶狠。
离赌桌上的男子越近,越是疑窦渐生。
窦怀启总觉得这男子似曾相识,还未收剑,前方的男子耳尖一动,已反应过来,机智灵敏的拿着把纸扇转过身,而后身形往身后滑动。
纸扇虽抵不过长剑的锋利,但这男子使计将纸扇折合,而后向下一压,欲囚之。
窦怀启心里替他叫好,手上收了几成力,抬头时与这男子相对,见这男子脸戴一獠牙恶鬼面具,只露出一对灵动的眼睛。
这眼睛极美,与星辰无二。
可让窦怀启心跳了一下的,不是这眼睛美丽,而是这眼睛似曾相识。
像极了姜裳。
这猜想蹦出来时,窦怀启已将人逼退到后面的墙上,男子右脚抵在石墙上,纸扇已被她握得发热,眼睛却从未从窦怀启的脸上离开。
“放开。”
男子突然说话,低着头小声道,他并未特意压低声音,只是降低了嗓门里尖细的地方,显得平和。
但这声音落入窦怀启耳中时,窦怀启便知眼前之人分明是姜裳。
他不知她是怎么找到此处的,甚至穿着男装,连恶鬼面具都备齐了,看来不是第一次出府。
窦怀启的眉毛自从姜裳出现后,便没有舒缓过。
“裳儿?你怎么会来这里?”
他连忙将剑收回,左手伸出,将姜裳扶着,用轻功飞了下来。
此时岩三带着一群人从楼上下来。正怒气冲冲的朝着姜裳赶去。
姜裳刚喘了口气,便见岩三带人来了,也不后退,只用着比他们还凶狠的眼神盯着他们。
岩三人是来了,可见这古怪的男子身旁站着自家主子,心里便没谱了。本意是将此人杀了,可见他二人似乎有些情分,一时也拿不准了,只得让身后的人停一停。
“你是何人?为何来我赌坊中生事?”
“我来此处,不过是要将你们囚着的胡人带走。”姜裳推开窦怀启的手,冷声道。
“胡人生事,岂是你想带走就带走的?”岩三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放了。”
这两个关键的字,自然是从护犊子的窦怀启口中跑出来的。
姜裳抬头看了眼戴着皮面具的窦怀启,又听一旁的岩三,道了声‘遵主子安排’。
她本来以为这窦怀启是来这赌局玩闹一番,现下到了此刻,她才明白这,‘千金赌坊’竟是他的东西。
不知该道声他聪明还是善于隐藏,这么几年,竟没露出马脚。
姜裳摇了摇头,身下腹部处的疼痛越发激烈,直到似有冰凉之物显现,她才脸色苍白,一动也不敢动。
“怎么了?先进屋再说。”窦怀启指了指楼上,姜裳抬头时与站在楼梯口上的窦怀昔远远打了个招呼。
但最后还是忍不住了,她拉了拉窦怀启的衣袖,示意他弯下身子。
窦怀启并不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由着人拉扯衣袖有何丢脸,反而反应极快的弯下身子,将耳朵凑到姜裳身旁。
“怀启……”姜裳似乎有口难言,她无意识的又拉了拉衣袖。
“何事?”
姜裳深吸一口气。
“我的癸水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日常凌晨更新,好困,睡了~晚安~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