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景哥哥,不要,我不听,你,我......我有话要跟你说!”隐约觉察到他要说什么??楚怀瑜松了嘴里的肉,慌乱地抬起头,紧张吞咽了一声,抢在他之前说了起来,“景哥哥,你知道吗?我有喜欢的人了,你见过他的,玄远......我真的很喜欢他,大概就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对他的喜欢到底有多深,但是我知道,余生我愿意跟他共度,我之所以还没有告诉爹爹和娘亲,是因为他是罗刹教的教主,娘亲现在怀有身孕,情绪太过波动会有损心神,我不能冒险求她成全,但是我和玄远,我们已经互许终身,再过几年我一定会?和他成?亲的,我......”
清俊无双的人在月色的衬托下如冰似雪,只有棱角分?明微微抿住的唇泄露了一丝怒气,为他添了一丝人气。
她爱着的那个人已经放弃了?她,他在等着强大的时间能让她的深情转淡,再告诉她真相,可是她对钟离妄的情意真的能变少吗?哪怕变少?一点儿!
她在他面前不停的诉说着对另一个男人的爱意,景行木木的听着,直到自己再也听不下去,低头死死吻住了?她。
冰凉的嘴唇贴着她粉嫩软糯的唇,辗转厮磨,彼此的呼吸喷洒在唇齿间,诱人深入,和记忆中一样甘美的味道,他一点点地汲取着清甜,眸底痛而?乱的悲伤终于隐忍不住地倾泄了?出来,她不愿意知道,从一开始的什么?都不知道,到现在知道了?也不愿意相信,甚至她不想他说出来......
楚怀瑜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一时间忘了?反应,只傻傻的呆在那里,任由他在唇上恣意轻薄。
舌尖轻抵,想要撬开她紧闭的双唇,楚怀瑜打了?一个寒颤,下意识抿紧双唇,清醒过来她摇头奋力挣扎。
他偏偏不如她的意,攻城略池,吮咬吸舐,一遍又一遍在她的粉唇上亲吻,缠绵不休。
被夺去所有的呼吸,强烈的刺激加羞窘恼怒让她头晕目眩,娇软的身躯无力地往下坠,踮着脚尖儿的两条细腿软绵绵像面条一样站也站不稳。
有温热的水珠儿流进他的嘴里,苦涩难当,景行一怔,松了她的唇,楚怀瑜气息不稳地偏过脸去,拉开两人的距离,闭上眼眸大口喘息。
“......我爱你,已经许久,这一生也不会?改变......现在你知道了?,鱼儿,我求你......不要再试图将我和别的女子牵扯到一起!”夏夜的凉风拂起他的衣袖,他松开她退后两步,清冷的苏合香缠绕着他的话,苦涩地灌进了?风里。
处事不惊,从容淡定的人在她这里一再失控,他褪去一身骄傲,用了求这个字,枯站成?灰的样子,仿佛痛到了极致......
楚怀瑜转身落泪,骄傲如斯的人,从未有过这般悲凉乞求别人的时候,为什么?会?这样?
不该是这样的,景哥哥和她,他们不该是这样的......究竟什么?地方错了??
泪如雨下,汹涌不止,她拼命的掐着手心才能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哽咽,心绪纷乱中,她隐隐约约觉得,是她错了?,也许从初相识起就错了?,一开始她应该离得他远远的......
“景哥哥,对不起......”
月光下一抹粉色的纤影轻盈如蝶,随风消失在原地,一路向北,风中模糊传来一句带着轻颤的道歉。
出尘如仙的青衣男子遥望着人影消失的方向,凝滞不动,清辉在他如玉的脸上勾出斑斑驳驳的深暗棱影,苦涩异常。
夏日的风吹在吹在身上竟有些冷,不远处的密林里忽然传出了草丛分?叶的细微动静,冷麒和冷麟兄弟俩从一片深浓的绿意中跳出来。
“主子,楚姑娘她......”哭着跑了?,冷麒眼珠转了?转,到底是没说出来,只道了?一句让主子安心的话,“景秀已经暗中跟了?上去。”
长长的眼睫垂下,敛住了眸中的痛意,景行微一颔首,精致的眉眼在月光下看?着有些失真,“冷麟?”
“回主子,孟良君受玄德大师邀请,在花家的宴席上提前离开,此刻正在前往灵山寺的路上,属下探得,他明面上只带了?孟旌孟党两人,实则其麾下数五十?位高手暗中紧随其后!”
“五十?位高手?这孟良君收揽的高手,无一不是以一敌千、骁勇善战之辈,这次他带了这么?多人去灵山,显然是有备而?去,主子,此事必有蹊跷。”
去会见玄德大师,带这么?多高手,且是暗中行事,他到底想做什么??
在此之前,就连数次对他的袭杀,孟良君都不曾派出这么?多的高手,景行长眉轻蹙,事出反常......怕是灵山寺危矣!
只是,既然是在花家的宴席上被邀请的,灵山寺若是出一些什么?乱子,他难道不怕授人以柄?
不,还有一种可能......正因为在大庭广众之下受邀,所以一旦灵山寺有事,他反而?能摘得清楚,毕竟没有人会愚到在所有人都知道的情况下去做一些危及自身,让别人怀疑自己的事,何况江湖正道皆不识他的真面目,俱都十分?敬重他这位盟主。
“主子,我们该怎么办?”见景行不语,冷麒耐不住地探问,锦城到灵山不足六日的路程,不管那老贼有何目的和企图,都万万不能让他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