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鉴看着刚从被子里面爬出来的姜柳玉,只着亵衣亵裤,站在地毯中央,身体单薄,腰翘纤瘦,小脸通红,乌黑的青丝自头顶向耳旁披散开来,靠近小脸的地方已经被泪湿了,看起来分外惹人心疼。
叶青鉴走过去拨开她脸上的湿发:“好了,好了,是我错了,我不该这样想你,怪我,怪我,是我没想到,你买几本话本子都要用黑布包着。”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这话姜柳玉就又炸了,挥开他的手踮起脚道:
“你怎么还怪起我来了,是你自己小人,存了龌龊的想法,怎么就是我的错了,你倒是怎么都有理了。”
“娘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这几本破书么,你才会这么低看我,你要是再这么想我,就把我休了吧,反正被你这么看,我也没有脸再活着了。”说着竟走过去撕起来书来。
一双小手白白嫩嫩的,平时连拿支笔的力气都没有,今日竟分外猛烈的撕扯着那几本书。
叶青鉴极尽解释,可此时的姜柳玉就像是一颗已经燃烧的炸弹,一定得分出个是非对错,一定要挣出个输赢来,一定得把自己心里的委屈给发泄出来,他怎么都拍不熄。
几本书很快就被她撕的稀巴烂了,他夺又夺不得,耳朵里一直是她哭闹的声音,心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干脆上前就将她打横抱起,摁住了动作,放在腿上,坐了下来。
轻轻晃动着腿,细细哄道:“好好好,不是你的错,都是我的错,我知道你今日受委屈了,是我想岔了,你想怎么罚我都可以。”
姜柳玉还一直哭着:“说的这么好听,还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呢?你就休了我吧,休了我你就再不会这么想我了。”
叶青鉴好笑,还是个孩子呢,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洪水就泛滥了,这是逮准了他不会休了她,才敢这么有恃无恐的说休了她的话。
哎,谁让他还就吃她这一套呢,看着怀里的小人,毛茸茸的小脑袋,红红的眼睛,还有抽泣的声音,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是舍不得放开了。
他拿了帕子给她擦眼泪:“不要再说休了你的胡话,今日我就把话放在这里了,这辈子除非是你自己离开,我是不会主动放弃你的,知道吗?”又敲了下她的脑袋。
姜柳玉一愣,竟蹬了蹬脚,在他怀里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道:
“谁知道,你怎么想呢,我才不信你呢。”
这小姑娘还撒起娇来了,叶青鉴一只手用力想将她掰回来,可这小姑娘也一直用劲,在她身上扭个不停,扭着,扭着,扭的他心痒难耐,某些不好的画面也接连闪过脑海。
不行,得控制住自己,他静默了半响才挥退了脑海的那些涟漪,然后左手用力抓住了她乱蹬的脚丫子,右手再一动就将她转了回来道:
“别动,脚太凉了,我给你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