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理论好像也没毛病。
实际上,林烟烟不仅不怕蜘蛛,她还巴不得这里的毒虫越多越好。
他们一路走到巷子里的最深处,停在一家破破烂烂的红漆木门跟前,时毅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他抬手从门上摸下来一把钥匙,将那生了铁锈的锁打开,随手丢在地上,“其实这里根本用不了锁。”
“嗯。”
林烟烟跟他一起步入院中,下意识地抬眼看了圈四周,院子角落里种了棵树,树旁边洒了一地已经干涸多年的血。
时毅问:“害怕吗?”
“不怕。”
被大火灼烧全身她都体验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她再抬脚往前走时,一颗细小的褐色圆形东西从手中滑落,无声无息地掉进庭院的泥土里。
走在前面的时毅对此毫无所觉,“你知道裘爷为什么要我带你来这里吗?”
林烟烟说:“知道。”她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想要她死。
但从车子停在这里的那一刻,她就猜到时毅不会带她去见裘爷了,这里这么荒凉,确实是个杀人埋骨的好地方。
就是不知道,“你是想把我先jian后杀呢,还是先杀后jian?”
时毅:“……”
他走到小屋跟前停住,伸手推开门,“你觉得我会对一具尸体有想法?”
“那谁知道呢,万一你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怪癖呢,你说是吧?”
毕竟是个疯子,谁知道他会有什么惊天之举。
“这倒是,毕竟你长这么好看,就算尸体我也不亏。”
这下换林烟烟语塞了,她不过就是说说而已,真要让她变尸体后被人这样那样,想想还是怪恶心的。
但她显然不会因此就停住嘴,“裘爷对我还不错,”她走进屋子里,“至少没给我找什么歪瓜裂枣来,你好歹也算个帅哥,虽然我本来以为他会亲自上阵来着。”
“噗——”时毅笑出声来,“裘爷他向来不近女色,哪怕你是天仙也不成。”
“一般这种人不是身体残缺,就是喜欢男人,又不是什么优点,笑这么大声,我会怀疑你在嘲讽他。”
林烟烟嘴贫的正开心,下一瞬就被人压在了墙上,她轻眨了下眼,“我身上还有伤呢,你别这么粗暴好不好?”
已经消停了好几天的003,终于是憋不住了:“宿主,你都要被人先jian后杀了,你就不能有点紧迫感吗?”
林烟烟却连理它的功夫都没有,她半咬着红唇,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时毅,“说吧,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看着她这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时毅感觉他可能才是那个受害者。
“你确定你要帮我脱?”
林烟烟瞥了眼地上鼓起的小包,笑得更妩媚了些,她的手攀上时毅的腰,落在他的衣角上,用小拇指隔着衣料剐蹭了下他的腰肢,“当然确定了。”
不就是帮人脱衣服嘛,这事她擅长的很。
时毅是真没想到她做得出来,更没想到会有人比他还疯,会去试图引.诱一个要把她先jian后杀的人。
不过她的唇倒真是挺软的,身体也很软,要是她一直像现在这么乖顺就好了。
接吻的间隙,他抬手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准确无误地朝着距她脸庞一厘米的位置,直直刺了过去,将那只先前才打过照面的蜘蛛插死在墙上。
林烟烟的余光甚至还瞥扫见,那只蜘蛛的腿还在动。
她下意识地抱紧了他的腰,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了他身上,时毅轻笑着说:“是怕被我误伤吗?不会的,在我解决干净那些虫子前,你应该都挺安全的。”
林烟烟:“……”
这家伙真的是现代人吗?
时毅将墙壁上的匕首拔下来,毫不留情地将蜘蛛的尸体劈成了两半,随手丢在一旁的地上,偏头看将整个脑袋都缩进他怀里的人儿,“怎么还赖着呢。”
他说着就用手去扒林烟烟的脑袋,对上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疼,我腰都疼麻了。”她说。
看着已经渗透衣服,滴落在地那摊血渍,时毅无奈叹了口气,做了件相当多余的事:“我给你拿点药,松开。”
“哦。”
林烟烟松开手,看着他熟练地走到一个老旧柜子跟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摸出绷带跟止血药来,下了结论:“这里是你家。”
时毅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嗯。”
他拿着东西走回林烟烟跟前,将她的衣服掀开,随手扯了快绷带,将血液擦干,疼得她拼命用手抓他肩膀,结果他肌肉太硬,指甲都给她撇断了,也没让她抓出点印子来。
“别装疼了,演得不像。”
林烟烟:“……”不像你还上当给我抹药,我信你个鬼。
“你为什么住这里?这里又没有人,难不成你是什么孤魂野鬼吗?”
“要我是孤魂野鬼,我还会上你的当,被挑起□□,想睡你吗?”
时毅说着下手更重了些,疼得林烟烟直抽气,“你就不能轻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