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鹤打断他小老太太裹脚布一般没完没了的彩虹屁,继续冷声说:“接下来一个月,你的所有卡会被冻结,如果你愿意来公司上班,我会让人给你重新开一张额度一万的工资卡。”
跟前一个消息相比,这一个消息可以说是极端的冷酷无情无理取闹,震得阎鹭都傻眼了。
“不是,老哥,你这是啥意思啊?为什么啊?我、我我做错了什么吗?哥,哥哥哎!我错了我一定改,只要您说我一定改好不好?”
啥也不用问,先认错再说。
从小到大,阎鹭还从来没遭遇过这样冷酷无情无理取闹的老哥形态。
就他哥那性格,一定是他无意中做错了一件特别严重的事,对老哥,这点信任阎鹭还是有的。
或许是阎鹭的认错的积极态度让阎鹤产生了些许纠结犹豫,阎鹤拿着手机,垂头碾了碾脚尖,语气几不可查地放软了些许,“你不用去上班,回来帮我准备婚礼所需事宜。”
阎鹭做了一件又好又坏的事,好的是把花藻带回来了,坏的是他曾经动过要欺负花藻的心思。
阎鹤一边心疼花藻,一边又顾忌着原本的阎鹤传导给他的对唯一亲弟弟的感情。
最后只能如此勉强持中。
阎鹭却已经吓坏了,好吧,今儿早上他就已经遭遇了几度惊吓,神经都绷糙了。
可准备婚礼事宜这个话,还是犹如当头砸下来一个旱天雷,阎鹭脑浆都要被炸糊了。
“不是哥,婚礼?谁的婚礼?哥你的?你跟谁的?哥你别吓我啊!咱鸿鹄虽说没让你登上福布斯富豪榜,可咱家也不缺钱花啊!哥,你别一时犯傻以身换钱啊哥!”
阎鹭都吓得话都说不清了,舌头打结脑子里负责组织语言的那根筋也打成蝴蝶结了。
他唯一能想到的画面就是一个超级富有的大肥婆张着猩红大嘴,要去啃他哥这棵根正苗红的小青竹。
难道是他跟老妈太不负责任了,所以鸿鹄出现了巨大危机他们都不知道?
老哥为了养活他们这两只大米虫,终于忍辱负重决定嫁…呸!娶一个母夜叉进行联姻?
于是阎鹤就听见,电话那边传过来的阎鹭的说话声里,语气中都带上颤抖的哭腔了。
阎鹤:“……”
虽然不明所以,可总有不好的预感。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跟钱有什么关系?婚礼是我跟花藻的……”
阎鹤说到这里,顿了顿,压低的声音里透出一股危险:“还是说,你对花藻还有想法?”
满脑子豪门破产悲情戏的阎路被吓得打了个嗝,第六感再次发动,勉强在最后一刻顺利捞回了他这条狗命:“什么?花藻?我能有啥想法啊哥,这不是我大嫂嘛!有想法那也绝对是恭敬孝顺大嫂的想法!”
听见阎鹭满口的“大嫂”,阎鹤不自在地咳嗽一声,嘴角却不知不觉翘起来了,就连语气都阴转晴,偏偏本人还在矫情地呵斥:“别乱叫,我们还没结婚,别坏了花藻名声。”
阎鹭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无声地嘟囔:嘁!老古董!
阎鹤把自己跟花藻的婚礼筹备工作交给了阎鹭,再三叮嘱他一定要靠谱。
“如果办得不好,母亲上次也跟我说过喜欢这款可以定色的炫迈X9。”
最后还不忘给个轻飘飘却绝对死穴的威胁,阎鹭当即高声大吼:“保证完成任务!”
一通电话讲完,阎鹤下楼继续自己的日常。
阎鹭挂了电话,扣着胡茬子琢磨要找哪家婚庆团队咨询咨询。
旁边,美人蛇柔媚的身子又一次依偎了过来,声音更加娇媚得能让人尾椎骨都酥了,“阎哥,你大哥要结婚了?”
旁听了半晌,女人也听懂了,心里少不了就转起了心思。
鸿鹄真正的掌权人阎大少居然要结婚了,哪怕不惦记阎大少的身体,惦记一下婚礼筹备过程中那些随便漏一漏就能大赚一笔的资金也不错啊。
阎鹭抬手要去搂她,同时一低头,想要去亲美人儿,结果看清了她的脸,阎鹭吓得胳膊一抖,搂就变成了推:“我次奥!你谁啊?!”
阎鹭一骨碌滚着把被单裹到身上,抬脚一踹,就把人给踹下了床:“卸了妆你就这鬼样子?是什么给了你素颜的勇气?梁女神都不认。赶紧滚滚滚!”
女人被踹得一屁股跌在地上,哪怕有软地毯,可抵不住为了保持身材,浑身上下就没几两肉啊。
阎鹭还在那里满脸怨妇的德行一边拨电话一边唠唠叨叨:“妈的劳资昨晚吃亏了,吃两根鞭都补不回来我幼小心灵的伤痕,我要找老霍给我安排一个班的嫩模洗眼疗伤......”
女人:“......”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