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花藻继续眨眼,用眼神清晰无误地表达着“快脱快脱!”的催促。
阎鹤:“……”
阎鹤头疼地抬手捏了捏眉心,放下报纸,转动椅子,让自己面对着花藻,一手搭在椅子扶手上,一手搭在玻璃圆桌上手指轻微跳动。
“你这是在模仿什么剧情?”
面对脑钝的鱼小姐,阎鹤觉得还是直白一点为妙。
虽然这样的说话方式让阎鹤有点不习惯,可无疑,感觉却还不错。
花藻眨巴眼,终于发现自己好像又失败了。
因为按照剧情,作为男主的鹤鹤应该给两种反应,一个是:呵,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剩下一个是:你知道我这衣服多贵吗?你赔得起吗?算了,你来我家给我做一个月的保姆!
嘤嘤嘤,任何一个反应花藻都好喜欢的呀!
花藻很沮丧,耷拉着脑袋,“我就是想让你注意我嘛,看来我不该太节省了,我怕甜点洒了太浪费,就都吃光了。”
永远抓不住重点的鱼小姐让阎鹤啼笑皆非,唇角压了压,阎鹤问:“那咖啡呢?你也喝了?”
花藻瞪眼:“怎么可能!咖啡好难喝的呀!是闻姨说咖啡泼到衣服上很难清理,我怕浪费你的衣服嘛,所以就没装。”
还真勤俭持家的,阎鹤扶额闭眼,最后还是忍不住露出点笑模样:“你不需要做这些事。”
顿了顿,阎鹤睁开眼抬眸看花藻:“我跟你,曾经是情侣吗?”
其实他想说,你本身出现在我面前,就让我注意到你了,不需要再做这些无厘头的行为。
不过这样说的话,太猛浪了,阎鹤说不出口。
说起这个,花藻眼睛一亮,连忙点头,“是啊是啊,你还跟我说过童话故事!就是那个变泡沫的人鱼公主,不过我们没有公主啊,也不会变成泡沫。”
这些她当时就跟鹤鹤说过啦。
阎鹤此时听来,莫名有股熟悉感,虽然飘渺到无法抓住,可足以证明花藻并没有撒谎。
想到自己居然完全没有记忆了,只是不知道跟花藻有过交集到底是他本人,还是被他取而代之离奇消失的原主。
然而不管怎么说,都是他亏欠了花藻。
想到这里,阎鹤放软了态度,“抱歉,我现在不记得那些了,不过有一股熟悉感。”
没说以后或许能找回记忆的话,因为没有百分百确定的事,阎鹤从不愿意说出口。
更别说花藻傻乎乎的,要是他说了,花藻就真的满怀期待地等着怎么办?
这世间最沉重的莫过于别人的希望。
花藻却一点也不在意,笑着摆手,“没关系,我知道啊,因为你¥%&@*嘛”
要不然她也不会在发现阎鹤不记得她的时候一点都不伤心沮丧了,用了人鱼珠的人都会这样,花藻并没有觉得意外。
听到一堆不懂的发音,阎鹤已经能够淡然处之了,看来花藻知道他为什么会不记得。
没有因为自己的现状让花藻伤心,阎鹤暗暗松了口气。
阎鹤说:“既然我们曾经是这样的关系...我明白了,在彻底记起往事之前,我不会跟别的异性有感情纠葛,你愿意住在这里也请随意。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请随时跟我说。”
顿了顿,阎鹤继续说:“不过我不需要太热情的…喜欢,我们之间的相处,就随意一点,好吗?”
花藻有点不敢相信,揪着围裙花边试探地看着他,说:“真的可以随意一点?你会不会不喜欢我?”
这样卑微的小模样,让阎鹤心里揪了一下,声音越发温柔:“不会,如果我真的喜欢你,不管你是什么样的,喜欢是不会变的。”
花藻噘嘴,“什么如果呀,你还说过要娶我的,结果我就是睡个觉你就不见了!”
明明当时她都把人藏在小岛上了,也不知道鹤鹤是怎么跑的!
没想到居然已经发展到自己承诺要结婚的程度,阎鹤有些不自在,有种自己变身渣男的感觉。
动了动手边的报纸,阎鹤别开脸,顾左右而言他:“对了,你今天看的那些视频,有没有什么感想?”
阎鹤说的是自己找来让闻姨给她看的那些人鱼研究科研片,明明是比较沉重的话题,可花藻一听,整个人都激动得好像在发光。
发光体花藻捏紧了小拳头,声音都拔高了地说:“超级好看!没想到人类的智慧这——么厉害!”
阎鹤:“......”
等等,为什么我有了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