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环儿从容不迫道:“温家的确想让家中女儿嫁到你们向家,但那个人是不是我就未可知了。”
“你什么意思?”向任秋眯着眼。
“大姐夫,你以为我在跟你说笑呢。温向两家早就达成一致,让温嫔儿嫁给你。”
“那都是长辈的意思。”向任秋急于摘出自己。
“你当我傻,温嫔儿亲口告诉我你同她早已私定终身。对了,你写的那些信还在我那里,要不要看看?”
向任秋急眼了,一把抓住温环儿的胳膊:“环儿,你听我解释。”
“放肆,你给我放开。”
向任秋没想到她反应那么大,有些害怕了,惊慌之下用的劲更足。
两人正拉扯着,温环儿突然感觉另一只胳膊也被抓住了。被迫一个转身,已经到了身后人的怀里。她还没反应过来了就听到向任秋的一声惨叫。
往地上一看,向任秋捂着肚子趴在草地上,表情扭曲。
“你?”
她抬头一看,男人的下颌角线条冷硬,嘴唇抿的死紧,这不是赵临吗?
“马上要来人了,你赶紧放开我。”向任秋的惨叫声那么大,肯定会把前院的人引来。
赵临也反应过来了,意味深长的瞅了怀中人一眼,倒是听话的松了手。
地上的向任秋一脸阴毒:“温环儿你这个下贱的女人,你居然……”
赵临一个冷眼扫过去,他吓得嘴唇颤抖,最终噤了声。
“啊呀,这是怎么了?”江雪茹本是想跟着众人看热闹,一进后院就发现她儿子一脸痛苦的趴在地上。
“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她把任向秋扶起来,后者直接咳出了血沫。
赵临本就是习武之人,这一掌又用了死力,威力可想而知。向任秋这样的文弱书生,没有个半年是别想好了。
江雪茹又怕又怒的看着赵临和温环儿,最终还是把火力集中在后者身上。
“温环儿,你到底把任秋怎么了?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向夫人慎言,贵公子冒犯于孤,孤才打伤了他。”赵临死盯着如死狗一般的向任秋,凉薄道:“向公子,你说是不是?”
向任秋又不是傻,不承认能怎么办。说自己非礼未婚妻,还是说温环儿红杏出墙?他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咬紧牙关虚弱道:“娘,太子殿下说的是。”
对方是太子,位高权重。江雪茹敢怒不敢言,只得让人弄来架子把儿子抬回去。
临了的时候狠狠的瞪了温环儿一眼,她是不会放过她的。
没一会儿老夫人也过来了,赵临自然还是那副说辞。老夫人不敢多问,她看了孙女一眼,温环儿低下了头。
老夫人心里有数了,她打起精神笑盈盈的对宾客道:“无事,大家继续去吃酒。”
大部分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听说没出事就都回了前院。同江雪茹一道过来的几个官夫人倒是看见了,但畏惧太子赵临不敢多说。
温环儿心很乱,她不想回到筵席上,打算绕路回扶桑院。谁知还没走几步,就发现赵临也跟过来了。
她皱着眉:“太子殿下跟着我做什么?”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赵临黑眸淡然,看不出喜怒。
“太子殿下也污蔑了我两次,咱们就算扯平了。”温环儿自然听得出来他说的是什么,他帮自己解了两次围。
“你为何不告诉孤温景凌是你四弟?”
温环儿眯着眼讽刺道:“按照太子殿下的说法,那是我的错了?太子殿下难道忘了,您可是不等我解释就给我定了罪。”
若是从前的温环儿绝对不敢这么说话,如今察觉到赵临有退缩的意思,便忍不住乘胜追击。
“咳,是孤对不住你,向你赔礼道歉。”这短短的十几个字,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赵临出生便被封为太子,受最严苛的教导,自然是知礼的人。如今想想,不论是出于什么样的心境,他对一个姑娘的品行妄下断论确实是不妥当。
温环儿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真挚,似乎真的有忏悔之意。一想到往后还要用着他,绝不能把人得罪透了了,便知道不能再计较下去。但她还是好心提醒了一句:“还希望太子殿下谨记在心,一对男女走在一起并不意味着两人就一定有私情。”
“姑娘说的是。”
温环儿这才满意了,她哼了一声,转身就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