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顾夫人怒气勃然。
“这小杂种好不容易滚出主院,竟然攀上了公主!”
“小姐,仔细些莫气坏了身子,为了他可不值当。”平时没有外人在时清韵便叫顾夫人小姐。
“我怎能不气,整整忍了四年那个小杂种叫我母亲!你该知我有多恨!不知道是哪个贱女人生的,跑到我跟前儿来气我。幸亏上天也在帮我,他越长越没出息,让老爷厌弃了他,不然我要忍到何时!”顾夫人气得在原地四处乱走。
“老爷不也是为了您好,这样就没有那些闲言碎语了。”
顾夫人不知为何无法生育,调理了许久也没有起色,面对外面的闲言碎语,顾父便从抱了个孩子回来,几番运作后对外说是生的嫡子。
她哪能不知这是顾父在外的私生子,府里她管教得好,一直都没有妾室生出一儿半女,她就是嫉妒,就是不愿意别的女人抢走顾父,就算被指摘是个妒妇她也不管。
看着顾翎越来越像顾父,还带着别的女人的影子,她的心都在滴血。
恶毒是真的,爱也是真的。自从少女时见到顾父,俊朗的青年文采斐然,武艺超凡,她就沦陷了。
好不容易把顾翎给弄走,没过几年安生日子,竟又让他翻了身!
她转身对清韵道,“拿笔来,明日出府替我转交给哥哥。”
爬起来又如何?她会让顾翎再次摔倒在泥泞里,永远都爬不起来!
屋外,顾翎闪身离开。
——
一大清早,清韵就借着出门替夫人买胭脂水粉的理由,出门去了季府。
她从偏门进去,通报一声便去了书房。
坐在案牍面前的男人接过书信时便料到是自己的妹妹知晓顾翎去了国子监一事,只是自己还未来得及通知,妹妹就得到了这消息。
他拆开书信,顾夫人果然在信中表达了自己对顾翎去国子监一事的不满,询问着哥哥能不能想个法子把这件事情给搅黄了。
季禄平日恶事做尽,背地里剥削了多少黎明百姓的血汗钱,说是吸人血的水蛭也不毫不夸张,可他对顾夫人却是真的疼宠有加,当初妹妹看上顾父时他不知劝了多久,顾夫人就是铁了心地觉得顾父就是自己的良人。良人?他与顾父交往颇深,合作了这么些年哪里能不知顾父是个什么人?不过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要不是因为季家势大,顾父有所顾忌,顾夫人哪里能在府中过得那么舒坦,光是她迫害府中妻妾让顾父一直未有子嗣一事,就足够让顾父厌弃了。
妹妹还是被娇宠得天真了些,季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