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为何不除了他?”他眼神犀利射过来,透着阴冷的寒意。
“主人,他那个儿子只是打赌输给了钟离殇,现在要做她的贴身奴仆而已,这与我们也是一个好机会。”许诺卖着关子道。
“什么机会?”他反问着。
“主人,您看,这徐贺虽然现在为您办事儿,你这手上没有他的把柄,日后不好拿捏。如今这徐宁送上门来,您不是正好可以控制他吗?”许诺镇定自若的回道。
“他可是徐贺的宝贝儿子。”如恶魔的低语,引诱着他人心甘情愿的踏进陷阱,坠入无尽的深渊。
“你说的倒是有点道理。”他点头应道,从怀里取出一瓶白色的小瓷瓶,取出一粒黑色的药丸给许诺,回说:“想办法让徐宁把这个吃下去。”
“好的,属下这就去办,大人请放心。”许诺接下药丸,收了起来,又迟疑的问道:“那钟离殇那里需不需要派人盯着?”
“不……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最近京城事情颇多,已经惊动不少城里的大人物。现在这种节骨眼上,暂避风头的好。”他皱着眉头,分析着近几日的情况。
“那她……”许诺犹豫着追问。
“不必多言,本尊自有定数。”他不悦又道:“你且退下!”
“是,属下告退。”许诺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着主人这么坚定,也没有什么办法。
他只能无奈的退下。
钟离殇,你为什么总是挡我去路?从前是,现在也是。
不过,很快你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一辆马车在路上不停地行驶,掀起车帘,瞧了瞧天色,遂吩咐青玉停下,在原地修整。
只是,这刚停下,马车里的人便快速的窜出,好奇问说:“老大,你这着急忙慌的是要去哪儿?”
这两天一直马不停蹄的在赶路,就连睡觉都是在荒郊野外,他从小娇生惯养的,如今那里受的住。
“徐宁啊,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子像什么吗?”钟离殇瞧他现在这狼狈模样,不由地打趣道。
“什么?”徐宁呆愣着,好奇问道。
钟离殇但笑不语,反而,一直从未出声的君汐然柔声说:“离殇,你莫要打趣他。如今出门在外,自当小心些。”
树欲静而风不止,这几天太过顺遂,她这心里,总觉得惶惶不安。
“是啊,少爷。”莫非常也附和着道,与公主一样,他也觉得现在这个情况太过异常。
但又不知道哪里异常,小心些总归没错的。又抬眼瞧了瞧徐宁,世子爷怎么会带上他?
真不知道,世子爷是怎么想的!
“汐然,你想说的我都明白。只是,如今你也猜不透,又何必自寻烦恼呢?”钟离殇轻笑着说。
其实,这一路她早有所觉。只是,想不明白,这些人跟着她,到底要想得到什么?所以,才暂且放置。
有些人,要跟着,就让他跟着。总有一天,会露出狐狸尾巴。
“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君汐然无奈。真不知道,该说她乐观还是单纯?
“汐然,我可不是说笑的。”钟离殇意有所指的凝视着某个方向。
她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隐匿在暗处的人,不由的瑟缩。一股寒气陡然升起,直窜心房。
君汐然适有所感也不在言语,跟着一起的人都猜不透她们在想些什么。
只是,她们都明白,山雨欲来。现在不过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青玉欲言又止,神色复杂难言,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便去忙活着自己的事儿去了。
而远在皇宫的御花园内,皇帝正悠闲的欣赏着园里的百花盛开的景色。他不由的赞道:“这花开的可真艳!”
“皇上,您这御花园内的花,可都是各国进贡的珍品,自然开的好看。”跟着一起的张大人恭维赞道。
“好看,是好看!”皇帝也不应道,喃喃自语,将其中一朵开的最为艳丽的花摘下,又道:“可惜了,再好看的花朵,终有凋零残落的一天。”
皇帝毫不留情的将刚摘下的花扔掉,在脚下踩了几脚离去。
徒留下残落的花瓣在这冰冷的瓷砖上,腐朽败落。
这个世间上,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就如同这脚下的花一样,更何况是变化无常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