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书之中描写的萧述,生的极其俊美,面如冠玉,身姿清瘦挺拔,步若错莲,如芝兰玉树,一眼看去如仙人之色,有着说不出的雅致,如诗中人,画中仙。
他原本是在一处歌坊为显贵奏乐,因容貌姿丽,一手笛声悠扬,逐渐变得小有名气。原主曾在驾马进宫之前去过那家歌坊,那时他已经和反派生米煮成熟饭了,原主存心为了气男二,于是二话不说就将这个小有名气的吹笛人给纳入府中。
她原以为自上次魏家归来后生了一场病,这个收男宠的梗就可以一并盖过,没想到今日会在这里遇上萧述,是天要亡她,还是天要亡她!
而场中的萧述莫名对上魏亭敌意的目光,一脸莫名其妙。
因为知道了萧述身份的郁薇一场宴会下来吃的食不知味,而她的面色愁容落入魏亭眼中就成了魂不守舍,他嗤笑的看了一眼尚在场上一侧的萧述,目光无声的在二人之间流转,色令智昏。
不明其意的郁薇表示:我冤枉啊!
萧述做派儒雅的轻抿茶,面上四平八稳不动身色,内心慌得一批,怎么总觉得有人在看我?
席宴过半,满室华盈之中续满了一丝糜色,舞女如轻蝶过后留下的脂粉味在空中交织着,就像乌烟瘴气的酒吧里面,所有内里污浊的人在那大放其词的做着自己最后一丝自夸,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像深陷泥沼难以自拔。
郁薇绕过众人身后,未带任何一人的走了出去,行宫之外有松林翠竹,清新怡人。
正想着能不能悄悄开溜回去睡觉,但又想到这个皇权至上的万恶封建贵族,没准等等皇帝兴致大发来个莫名其妙的点名,然后发现她不在再治她一个大不敬之罪那简直是得不偿失。
没想到她走出几步,就见到从拐角处走出的魏亭,他背着手信步悠悠,就像饭后散步一样,大佬别说您也觉得里头商业互吹烦……
既然碰见了不打招呼也不好,她可不想在日后的诸多罪名之间再加上一条没礼貌,只能应着头皮去打个招呼:“魏公子。”
觉得自己这个郡主做的好没有尊严,怎么办?
清淡的竹木香幽幽蔓延开来,凉风在夜晚乍起,二人之间无声的形成了一股名叫尴尬的气氛。
“萧述在里头。”魏亭轻笑了一声道。
她的脸顿时僵硬,我的天,反派这个时候提萧述做啥子。联想到上辈子原主对反派的背叛,一时之间笑容都带起了几分不自在,为了显得自己不那么做贼心虚,她语气轻松道:“外头月色好,我就是出来看看。”
恰好此刻乌月坠坠,墨色苍穹仿佛染上无尽愁容,连月色的银光都隐匿在浓墨之中。伸手不见圆月。
二人同时收回视线,相视一眼仿佛就已经知道对话所想,一个羞恼预死,一个面色古怪。
郁薇之相掐死这尴尬的一场偶遇,转身就走,片刻手腕就被拢紧,腕上贴着温热的掌心,就像要将彼此焦融,她被半圈进一侧树干之上,耳边响起遥远却又近在咫尺的声音,那道声音带着无奈以及幽怨:“你是在怕我吗?”
郁薇的耳边登时炸出一道惊雷,雷的她外焦里嫩,废话,不怕你怕谁。
她屏气凝神,没有作答,耳廓被冰冷的唇瓣轻轻蹭过夹杂着温热的呼吸,随即一道颤栗从脚底攀沿上来。
想到这幅样子若是被巡逻的人给看去,那可真是十张嘴也说不清的事实了,再者现在这剧情有毒吧,她已经这么努力退让了,怎么这都能扯上关系!有那么一瞬间控制不住体内的怒气。
她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了一丝讥讽,有着嘲讽和无尽自嘲:“魏公子多虑了,本郡主不过是不想和闲、杂、人、等,多做无关纠缠罢了。”
她将人一把推开,依靠着树干支撑身子,缓解腿上细细密密的疼痛:“再说,魏公子有什么值得我怕。”
郁薇一边努力舒缓小腿,一边忍住这一阵阵的痛意,打死她都想不到,她话说到一半会突然抽筋,她以前就最怕这个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但是白皙脸上渗出的细密的汗将她出卖。
魏亭听到那句闲杂人等气的想打人,可是此刻乌云聚散,月光之下的女子羸弱不堪,胜似娇花易折,上一刻要吃人的心,这会也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将人半揽在怀里,眉宇之间是掩藏不住的焦急:“你怎么了?”
见她不说话,又道:“哑巴了吗!说话啊!”
郁薇不习惯和别人靠的那么近,咬紧牙关的同时不忘伸手将他推开,一道痛苦的抽气从唇齿之间溢出。
魏亭无奈抓起她推搡的手腕,高高固定在她头上,发现了是她的腿在打颤,只能纡尊降贵的蹲下来,语气是情不自禁的缓慢,带着一丝迁就:“哪里疼告诉我。”
我抽筋了,还停不下来,但是这话郁薇说不出口,只能死命的摇头,低头看着魏亭的眸子逐渐变得红润,染上了一层盈盈泪光。
一道突如其来的结巴声将二人僵持不下的行为给打破了,“对对对不起,你们、你们继、继续!”说完,逃也似的走了出去,快走出去时,还不忘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表情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