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熊婷婷已经溜到了徐小兰身边,佯装和她们是一起的。
徐小兰万分嫌弃地搡了搡她,熊婷婷也不生气,反倒讨好地冲她笑笑。
而阮语只当没看见这根墙头草。
马东来身后的人里,已经又几个低着头悄悄回了后厨,这人想明白了,大家都有房子,也就是一个先后问题,干什么要因为这个跟沈厨闹矛盾?
虽然沈随在后厨很少说话,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经理都是听他的。
有人走了,其他人立刻有样学样地离开,不一忽儿,马东来身后的人就少了许多。
沈随抬手看了一眼手表,道:“现在是上午十点半。今天黄道吉日,酒店接了大约十七桌左右的酒宴。后厨梁厨负责的是汤品,他的菜差不多已经备好了,你们的呢?”
此话一出,又走了几个人。
马东来梗着脖子站在原地,道:“沈厨,你说的我明白,但是我就想说,既然要公平,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把十套全都拿出来抽,非得扣下五套分给他们?我不服!”
这话就很颠倒黑白了,阮语悄悄偷眼看了沈随一眼,想知道这个平日里不怎么说话的大厨会怎么回答。
谁知沈随并不答,转身回后厨。直到此时,其他人才看到他背在身后的手上,还握着一把菜刀。
马东来身后又有几个人悄悄跟在了沈随身后。
江飞翰伸手点了点马东来,什么都没说,跟着沈随走了。
他还得去安抚那些定了酒宴的客户。
现场只剩下几个女孩子,还有马东来和他的的帮厨徒弟。
就在此时,马东来忽然说:“阮语,你是走后门进来的吧。我知道!”
沈随的脚步停下,返身朝马东来走去。
这回他的刀不背在身后了。
江飞翰立刻给孟运使眼色,孟运却不敢去栏,两人只好紧紧跟着沈随。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阮语开口了。
“马师傅,你这话说得就有些难听了。”她语气依旧温和,“昨天经理说得很明白了,在宿舍住了一个月以上的人才能直接分,其他的抽签。”
“凭什么!”马东来大声道,“谁都知道,你们只来了一个月,这条件就是你们以公谋私定下的!”
“那之前,你为什么不住在宿舍呢?”阮语轻声反问,“据我所知,梁厨是宿舍的规定一出来,就去住了。当时可没拦着你们。”
“当时、当时那要交钱……”马东来声势渐渐弱下去。
舍的规定一出来,就去住了。当时可没拦着你们。”
“当时、当时那要交钱……”马东来声势渐渐弱下去。
“当时你们不住,因为要交钱,那我们住了这些天屋子突然改分配房了,之前的钱还给我们吗?”阮语转身,去问江飞翰。
江飞翰忍着笑摇头:“不还,当时是和对方单位谈好的,这钱是给他们的。”
阮语点点头,回头,声调提高:“你们都是本地人,家里有房子,所以不稀罕要交钱的宿舍。现在宿舍改分配房了,你们又说不公平。”
马东来:“……”
“我看不是不公平,是各种规定没有向着马厨您,所以您心里不服气罢了。您这闹了一两天,我还以为咱们饭店分配房只有十套,而我阮语这个没大没小的小姑娘,走了所谓的后门,昧着良心黑下了一套呢。”阮语轻笑着说完,自顾自走回窗口后,喝了一口水。
难得这么大声说话,说得她嗓子都干了。
四周落针可闻,没多久,马东来身边的帮厨徒弟也直接走了。
就剩下他一个人,孤军奋战。
江飞翰推了推孟运,孟运急忙回神把沈随手里的刀拿走。那刀离了他的手,江飞翰才淡定下来,对还未离开的人道:“这样,咱们忙完这几天黄道吉日的酒席,就开始抽签,另外五套分配房也要尽快落定,省得人心浮躁!”
说完,他又斥道:“马东来,你跟我上来办公室!”
“都回去做饭啊!”孟运则对那些厨师说,“又过了十分钟,今天十二点十八,十几桌全要开席啊!”
听到这话,厨师们纷纷涌进后厨,走到了自己的灶边,开始忙碌。
熊婷婷见刚才还满满登登的大堂一下就空出来,自己也不敢落单,就一直跟着徐小兰。
“跟着我干什么?”徐小兰莫名其妙,“收拾桌子去啊!”
“哦哦……”熊婷婷急忙去拿杯碗勺碟。
“阮语,你歇着!”徐小兰又冲阮语道,拉着姐姐一起做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重复的话,尝试刷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