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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遇险(2 / 2)


她从袖中略带颤抖地拿出香囊,郑重其事地放进了舒锦芸的掌中,还顺势轻拍了几下手背,寄托了她对自家主子的殷切希望。

舒锦芸一脸严肃地朝她点了点头,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将香囊紧紧地握在了掌心,像是握住了宝贝般。

可当她转头面向程奕信时,却像换了个人似的,眉眼弯弯,笑意盈盈。

她灵活地在几个宫女间穿梭,转眼来到了程奕信跟前,后面跟着几个宫女,慌慌张张的,抓着还未系完的衣带。

“这是臣妾亲手缝制的香囊,还请皇上笑纳。”她将那只绣着向日葵香囊双手奉上,见程奕信没什么表示,她一脸谄媚道,“要不臣妾给您带上?”这下他应该能消消气了吧?

程奕信一直在暗中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自然是将她方才那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尽收眼底,见到她现在这副模样,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却碍于颜面,极力忍着,只是微微牵动嘴角,“好。”

“好好好!”舒锦芸的样子卑微极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怕程奕信生气,可能是被他的气场震慑住了吧?

但,她高估了自己的动手能力,面对表面光滑的腰带,一时间无从下手,只能懊恼地望着程奕信的腰发呆,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好好看看绿浮她们是怎么给自己穿衣的?

感受到全屋的人都在等着自己,舒锦芸的心一横,决定采用她在现代系东西的方式。

她将系绳往腰带里一塞,露出尖端,再将香囊穿过那个小洞,往下一拉便大功告成。为了美观,她还特地把那个凸起的接头藏在了腰带内,最后还欲盖弥彰地掸了掸,试图抹平那块凸起,但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

看着自己的作品,舒锦芸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抬头时却撞上了程奕信满是温柔的眼,不禁老脸一红,“那个……我先去穿衣服了!”

程奕信盯着她仓惶逃跑的背影,笑而不语。

忙活了好一阵,直到申时三刻,他们才出了皇宫,带着宫人和护卫,浩浩荡荡。

内城东门处早已站满了文武百官,小声地互相寒暄着,脸上无不挂着或真挚或虚伪的笑。

而在人群中,有一个青年格格不入,他神情严肃,双眉微微蹙起,眯着眼望着皇宫的方向。身旁的同僚们见状都不敢上前打扰,皆忽视他的存在,和别人闲扯起来,可眼睛还是忍不住时不时地偷瞄一番。

只见他像是被冻住般,近一刻钟没换过姿势,甚至连表情都未曾变过。

直到帝后出现在门口,一声尖利的太监喊唱声:“皇上驾到!”打断了城门下的吵闹,他的嘴角才轻轻抽动了一下,脸上的不安愈发重了。

百官齐齐止了说话声,低着头,待人走近,他们才齐声道:“恭迎皇上、皇后!”

她,真的来了吗?皇上为什么不阻止?青年心下困惑,闭着的双唇抿得更紧了。

待耳边传来程奕信的“平身”二字,他急急地抬头,果不其然,看见了那位妙龄女子,披着藕色的斗篷,翩跹而来。

为什么要来?连蔡絮浓都知道避避风头,她何苦来?不求同生,只求同死?青年越想越心痛,却又无可奈何。

帝后在“天启门”的牌匾下站定,接受百官朝拜,等祭官一通说辞后,已然到了酉时,日头开始下斜。

淡黄色的夕阳洒满整个朱雀大道,整个街道笔直,一眼似乎可以望道尾,只可惜太长,街尾处只剩下黄豆般大小的黑点。

街道的两侧小摊林立,但全无人看守,瞧上去有些诡异。那些个小摊贩被士兵请了出去,等帝后安全回宫后,他们才能重新出摊,每年皆是如此。

随着祭官最后一句“与民同乐”响彻这个城门的时候,舒锦芸就跟着程奕信,在侍卫和百官的包围下,沿着朱雀大道缓缓而行。

显然摊贩门在禁严之前就布置好了各自的摊位,各种小玩意儿都整整齐齐地摆在摊桌上,一些机灵的,还在桌旁挂了几只灯笼,或漂亮,或可爱,或有趣。

在某些些路段,头顶的风光也同样精彩。隔几步路就有排花灯,灯的照面上绘制不同的图案,或鸟兽,或花草,或人物,若是停下脚步仔细去看,还能从其中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舒锦芸痴痴地看着,眼前的景色与记忆重叠,原身的记忆不安分地跑了出来,那时她也和程奕信同行于这条大道上,只不过与程奕信并肩而行的不是她,而是蔡絮浓,自己只是近近地跟在后面。

即使是站在上帝视角,即使知道这只是程奕信的权宜之计,当那段记忆涌上来的时候,舒锦芸的胸口仍是有些发闷,呼吸困难,可见原身的残念有多强。

程奕信虽一直目视前方,但眼角的余光总是紧随着舒锦芸,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和周围的风吹草动,生怕有什么危险。

见她面色惨淡,秀眉微蹙,程奕信误会她是在害怕,右手探出,握住了她的手。

在双手触碰到的那一霎那,他明显感受到了身旁之人脚步有些许地停顿,迎着困惑的目光,他双眼微眯,淡淡一笑,像是一股春风,萦绕在他们之间。

他调整姿势,两人十指紧握,“有朕在。”

“嗯。”舒锦芸笑得有些勉强,可眉头却舒展开了不少,如果是以前的舒锦芸,一定会很开心吧?但……

“谁?”她低呼一声?疑惑地回头。

程奕信被她这么大的反应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也跟着她向后查看了一番,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没什么,好像有人在盯着我看。”舒锦芸也没找到可疑的地方,转过头抱歉地笑笑,“可能是我太紧张了吧?”

“嗯,别怕。”程奕信紧了紧他握着的手。

舒锦芸望着他的侧脸,打趣道:“好像你比我更紧张。”

朱雀大道总长近两公里半,从头走到尾要近两刻钟。

这两刻钟,程奕信是走得心惊胆战。虽然照暗探收集来的情报,宣王程奕宣是在帝后回宫途中,借四周由百姓而点的烟花爆竹才展开刺杀,且不说这消息的真假,就算是真的,也难保他会突然改变计划,在去宣泰门的途中就动手。

不出所料,宣王提前动手了。

在他们刚走出一片花灯海的时候,一名侍卫急匆匆地从后面大部队边上赶过来,说是有要事要禀告,被程奕信的贴身侍卫拦下。

此时的程奕信正草木皆兵,自然被这突发情况吸引了注意,还未等他看清楚来人的相貌,那人便连破两名侍卫,直冲他而来,但还是被其他侍卫拦住。

而与此同时在周围的摊桌下、棚架等、梁柱后、甚至河边边都冲出不少人,将大队伍的前部重重围住。

“什么情况?不是说放完烟花以后吗?”舒锦芸对程奕信先前告诉她的情报深信不疑,以为刺杀是在烟花会结束后,根本没想过会在这时遇见刺客,一时间有些慌乱,躲在了程奕信的后头。

“站在朕身后!”程奕信从旁边的侍卫手上接过剑,并递给了舒锦芸一把,“拿着防身!”先前没将实情告诉她,是怕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徒增她的不安,但现在他有些后悔了,她比自己想象中慌乱,要事出了什么事,他是如何也承受不起的。

舒锦芸接过剑,双手有些颤抖,自己要开始杀人了?这辈子、上辈子自己都没杀过人,连小动物都没杀过,当然除了虫子,想想竟然有些兴奋。

她从程奕信身后站出来,把剑横在胸前,死盯着前面的刺客,头也不会地说:“你不用管我!我会保护自己的!”言外之意,该我上场表演了!

程奕信再次震惊,她不害怕?耳边传来鸣镝飞向上空的声音,是白音放的信号,不用等多久,就会有人带着援兵赶到了吧?他如是想着,脸上却仍是那副紧张的表情。

兵器撞击的声音,大臣们的尖叫身不绝于耳,打断了程奕信的思考。

他从思索中抽离出来,专心致志地对付眼前的刺客,还有,保护身旁的人。

刺客蜂拥而上,虽被侍卫拦下了一波又一波,随之而来的是程奕信身前愈来愈薄的防护人墙,好像有哪里不对?但他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噗--”一把长剑突破他身前侍卫的小腹,血顺着剑尖滴下,未等落地,剑已从侍卫的身体中抽离。

而在一旁看着的舒锦芸不禁惊呼:“啊!”这一切和她想的不一样!真的只要眨眼的功夫,一个活生生的人便悄无声息地倒下,和这个世界诀别。

她方才的意气风发全然不见,握剑的手颤抖地厉害,但她只能故作坚强,大家都在努力啊!她不能拖他们的后腿!

“娘娘,别怕!”映儿护在她的身前,像只护崽的母鸡,警惕着环顾着四周,确保将危险隔离在外,只是她近二十年来最首要也是最重要的任务。

刺客越来越多,但侍卫却越来越少,被侍卫隔绝的腥风血雨也慢慢显露在她们面前。

嘶喊声、金属撞击声、求饶声、和骂声,一股脑地钻进舒锦芸的耳朵,让她心烦意乱,握剑的手抖动得更加剧烈。

忽然,一股热流糊了她一脸,不知是刺客的,还是侍卫的,她惨叫:“啊!”赶忙用手去擦,却又弄得满手的时候。

程奕信担心地望了她一眼,只见她脸上残留的血迹比花钿还要鲜艳,在灯火的辉衬下,带有泪花的眼显得楚楚可怜。

耳边有剑风袭来,程奕信心下一惊,这么快就突破重围了?援兵怎么还没到?

他顾不得再想,未曾转头直接橫剑格挡。“乒--”是兵器相撞的声音,隐约间听见金属碎裂的声音,他忽然使力,将身前的刺客推开。

刚才好像没有听到荀况将军回应的鸣镝声?他那边是出了什么意外吗?

还未来得及思虑清楚,那名被推开的刺客再次冲上,程奕信只好专心致志地对付他,有条不紊地破解他的一招又一招,最后终于找到他的短板--右肩处,他寻得机会,一剑砍下。

奈何在刚才的对搏中,剑已被削得坑坑洼洼,不再锋利,而他刚才又使了全力,剑就被卡在肩骨上难以拔下。

而此刻的刺客却并没有扔掉手中的剑,剑锋依然指向程奕信,宛然有一种不死不休之势。

“啊--”关键之时,舒锦芸从映儿的身后冲出,击落了刺客手中的剑,救下了程奕信。

舒锦芸侧过头,紧张地问:“你没……”

话未说完,另一名刺客杀到,想把落单的帝后一网打尽。

“娘娘小心!”映儿急得大叫,可她现在正在与三名刺客缠斗,根本脱不开身。

幸好程奕信眼疾手快,一把把舒锦芸拉进怀中,堪堪躲过一击。

“谢谢你。”程奕信轻声道,接过她手中的剑,另一只手拉着她的手腕,狠狠地盯着那名失手的刺客。

像是被程奕信的气场震慑住般,那名刺客不敢贸然上前,只是死死的盯着,试图寻找机会出击。

两人就这样剑拔弩张地望着,时间在他们两个中间仿佛停滞了般。

“阿芸!”远处传来一声呼唤。

是谁在叫自己的闺名?舒锦芸疑惑地寻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官服的青年朝她飞奔而来,正是刚才与其他官员格格不入的青年。

舒锦芸在脑中飞速搜索,得知他叫方政钰,是自己从前的同窗,同时也是方政琛的同父异母的兄弟,他是敌是友?这时来寻自己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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