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迫于斐父和蓝悠鸣的双中压力,斐沫的成绩稳定在及格线以上,当然蓝悠鸣也帮了斐沫不少,让她少走了许多弯路。
蓝悠鸣和蓝舒鸣在中考中难分伯仲,都直升高中部。由于蓝悠鸣的排名一直保持在年级前三,又拿了奥数大奖,在斐父和杨浩铭夫妇的共同努力下,蓝悠鸣申请到了韩氏集团人才资助金。于是乎,蓝舒鸣又心里不平衡了。
蓝舒鸣这次把斐沫也拉下水了,他开始明目张胆地追求斐沫,就为了把早恋的帽子扣在斐沫头上,借此让斐父难堪。
斐沫任由早恋的绯闻满天飞,虽然她每天上学都想把蓝舒鸣弄死,但眼下更重要的是,把她的母亲逼回国一次。
斐母出国深造已经三年了,她和斐沫的联系越来越少,如果不是斐父跟她报告了这事,她估计还以为自家闺女听话到不需要母亲的地步。
如斐沫所愿,斐母在斐沫初三这年回国了。斐母强势地直接找上蓝舒鸣,警告他不要和斐沫来往,否则就把他初中偷东西的视频发出去,一切就尘埃落定了。
初夏的傍晚,斐沫从游泳馆里走出来,就看到门口傻站着的蓝悠鸣,斐沫也不理他,直径离开。
蓝悠鸣见斐沫眼睛通红,明显是哭过的样子,便安慰道:“别难过,下次会考好的。”
他一直都在关注斐沫的成绩,很早之前就知道斐沫考砸后有疯狂游泳的习惯。
“我不难过,不就是没考好吗?我会因为这点小事伤心吗?不可能!”斐沫抽噎地说,“我这是被气的,被气的好不好!老妈居然跟我说,如果我没有考进重点高中,她就跟我爸离婚,我都快要气死了好不好!”
斐沫蹲下身,双手环抱住腿,把头低到不能再低:“为什么我就那么差劲呢?为什么我就是学不好,妈妈都不想要我了……我快没有家了……”
蓝悠鸣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伤心,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却又心疼不已,仿佛被斐沫的悲伤感染到了,他也跟着难过起来。他明白单亲家庭孩子的痛苦,他一点也不想让斐沫感受到。
在他的心中,最适合斐沫的表情是微笑,斐沫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会有彩虹横过。
他蹲到斐沫的面前,语气认真地说:“沫沫不想让父母离婚,我们就不让他们离婚好不好?我帮你,相信我,我有办法,只要你配合我。”
斐沫的脸在手臂上蹭了蹭,才抬起头,用红肿的眼睛看着他:“真的吗?”
“真的!快擦擦,真是爱哭鼻子的小猫。”蓝悠鸣拿出纸巾递给斐沫,“我会帮你的,我也想和沫沫在一个学校上课啊!”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可别忘了。”斐沫脸一红,匆匆跑开了。
寒冷的冬天来了又走,最煎熬的夏天到来了,斐沫在连续几天的熬夜苦读后不出意外地病倒了。为了保守起见,她还用上了苦肉计,对付斐母这样吃软不耻硬的女人,强硬的手段是行不通的,只能怀柔,所以苦肉计什么的不要太好用。
斐母也软化了不少,不再强迫斐沫学习了。
在斐沫和蓝悠鸣的共同努力下,斐沫勉强考进本校的高中部。斐沫对蓝悠鸣的好感也增加了不少,在青春期的催化下,这些好感长得飞快,不知不觉就变质了。
等到斐沫注意到自己改变性质的感情已经为时已晚,但她也知道自己过了可以被人无限包容的年纪,在人生的岔路口,斐沫不能允许自己犯错。
斐沫借着学业繁忙的名义和蓝悠鸣渐渐疏远了,她在题海里孤军奋战,让自己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想蓝悠鸣,这种状态一直到蓝悠鸣考上名牌大学都没有结束。因为她在蓝悠鸣拿到录取通知书后向他表白了,而蓝悠鸣说愿意等她。
她在高中的最后两年里,疯狂地学习那些对她来说枯燥乏味的东西,蓝悠鸣作为支撑她的信念被她刻在心上。
蓝悠鸣的大学过得并不好,他的继父杨浩铭和工头发生了冲突一起摔下高楼,母亲李依伤心欲绝没过几天便病逝了。在斐父的帮助下,蓝悠鸣回家乡办好了父母的后事又赶回大学。
他不知道的是,他父母留给他的遗产有两部分是多余的,一份来自斐父,另一份是斐沫偷偷加进去的。
斐沫偶尔也会抽出时间,给蓝悠鸣写信和打电话,表面上是关心蓝悠鸣有没有女朋友,实际上是让他不再孤独。
蓝悠鸣在大学里除了学习就是打工,没时间也没心思谈恋爱,但他也不敢让斐沫抱太大希望,现在的他没有能力回应斐沫的感情,无论拒绝还是接受,他都感觉自己没有资格,没有资格触碰这份美好真挚的感情。
但斐沫走进他的大学找到他时,他下意识地答应和她交往。他知道自己很卑鄙,既希望斐沫能像某些女孩一样冷落贫穷的他,又舍不得放手……
斐沫说完自己的初恋后就呼呼大睡了,另一个世界的蓝悠鸣静静地望着平静的加纳尔湖,突然,他打了个喷嚏。
墨菲说着蓝悠鸣的坏话:这个欺骗沫沫感情的混蛋,最好不要让我遇到,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