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书也是书。”陈龙龙反驳道。
和陈龙龙开了一会儿玩笑，陈亮亮的心情平静了一些，他接着问：“还有别的吗？这还不能说明她肚子里的不是我的种。”
“自己翻。”陈龙龙说道，“看桌面。”
陈亮亮的电脑桌面上有一个文件夹，名字特别直接，就叫“证据”。
陈亮亮打开文件夹，里面还套着其他的文件夹，都是用日期命名的，他打开最早的一个文件夹，这里面都是照片，只是清晰度比起做了桌面的那张要差一点儿，角度也比较诡异，但是可以清晰地看出里面的女主角和桌面上的女人是同一个人，只是男主角换了。
这些照片大部分都是比较亲密的姿势，其中有一张应该是酒店的房间里，没拉窗帘，可以看见男主角的手伸进了女主角的内裤，而女主角的裙子被撩到了腰间。
女主角的脚边有一个饭桶，上面写着“怀颐堂”。
陈亮亮扶了一下额头，按照日期，他和女主角应该正处于热恋状态，恨不得分分钟都黏在一起，但是他也记得曾经约女主角出来的时候有好几次女主角说头疼啊，肚子疼，他还认为女主角身体不好，所以想法设法的买一些补品，让店里做成成品送过去，“怀颐堂”是很有名的燕窝品牌，是他让店里送过去的，没想到这个时候女主角一手收了他的礼品，转头竟然在和别人幽会。
陈亮亮打开其他文件夹浏览了一下，男主角竟然有好几个。
陈亮亮一边愤怒，一边又非常不解，他问道：“我哪点不好？我比他们高，比他们帅！”
看到艳照里有一个头发都花白的老头，陈亮亮忍不住说：“我还比他们年轻啊！”
“你就占了高一点吧。”陈龙龙毫不客气地打击陈亮亮的自信心。
“呜呜呜——”陈亮亮趴在桌子上，假装哭泣了几下，接着说：“你还是不是我的好哥哥？”
“我从来也不是。”陈龙龙怼自己陈亮亮的时候是完全不掩饰的。
从小就被陈龙龙怼习惯了，陈亮亮觉得被怼了一次之后竟然神清气爽，狗屁女主角完全可以扔到垃圾堆里了，他说道：“行了，这些就够了。”
陈亮亮趁着气氛比较轻松的时候问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哥，你到底怎么拿到这么清晰的照片的？”
“秘密。”陈龙龙眼皮都没动一下。
陈龙龙懒得和陈亮亮说他查到了女主角的身份，追踪到女主角的手机，通过手机定位了女主角这几个月以来的行踪，然后结合开房记录，抽查了附近的监控摄像头，从中找到的。
当然，最清晰的那张来自一封邮件——照片上的男主角是一个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富婆怀疑他的行踪所以找了私家侦探跟踪他，这才拍下了那么清晰的照片，而这照片是通过邮件发送给富婆的。
“嗷呜——”陈亮亮吼了一声，又问：“哥你不打算回来了？找到好玩的了？”
陈亮亮问了两个问题，陈龙龙略过了第一个问题，直接回答了第二个问题：“差不多吧，是挺好的。”
“好吧，祝你玩的开心。”陈亮亮的心情已经完全恢复了，轻松地道了一声晚安。
陈龙龙挂掉电话之后，回味了一下自己刚刚对陈亮亮所说的“差不多吧，是挺好的”，莫名就觉得心里暖暖的，在躺下的时候，月亮的冷白光似乎都变成了暖黄光，照在身上同样莫名的舒服，于是他闭上了眼睛，许多天来，第一次踏踏实实地躺在床上睡着了。
虽然他的床只是一张劣质的直接放在水泥地上的床垫。
【天网纪元，第3天08：02：18】
陈龙龙醒来的时候有些懵逼，他通常睡得太投入了才会出现这种状态。
头顶上的天花板是白色的，但是有一部分墙皮已经剥落了，四面墙壁早就变成了灰色，靠下的部分更是布满了脚印，正对着床垫的房门上面贴了一张C罗的大海报，看样子贴上去不久。
这是哪里？我是谁？我要干什么？
这是每个哲学家都曾经问过的问题，今天陈龙龙也问了问自己。
这时候的陈龙龙还很年轻，还没有修炼成之后的“黑山老妖”，spider现在也是个“傻白甜”，所以他当了一分钟的哲学家才想起自己在哪里。
陈龙龙在床垫上玩着手机，当了一会儿的网瘾少年，然后听见了沈念珂的脚步声。
沈念珂是带着早饭回来的，可是看见陈龙龙，沈念珂颇为嫌弃地说道：“刷牙洗脸再吃饭。”
陈龙龙揉着肚子，假装自己很饿，但是沈念珂还是板着一张脸，毫不妥协，他只能去刷牙洗脸。
“同居”了好几天，陈龙龙已经确认了沈念珂真的是有洁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