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菌体?那是什么?”小黑看着死而复生的亲生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和我来,我就告诉你真相。”黑豹朝小黑伸出手,“你是我血脉相连的骨肉,我不会骗你。”
白狼拉住小黑的袖管,虚弱地摇了摇头:“别去,太…危险了。”
“爸,我没事的。”小黑握紧拳头,望向黑豹和花栗鼠,板着脸道,“我可以和你们去,但别伤害我爸。”
“我的好儿子,我不想让你为难,更何况白狼是我曾经的朋友。”黑豹以眼神示意花栗鼠别为难白狼,他温和地注视小黑,“来,过来吧。”
他,猫头鹰,旁若无人地走向囚禁鹰的幽闭室。
来到玻璃墙前,他睨着背对墙而站的鹰,勾唇冷笑了一声。
“夏娃为什么选择你?真奇怪。”他宛若自言自语,又像在问墙后的鹰,“无所谓了,反正你今天会死在这。”
“是吗?”冷淡带着嘲讽的嗓音出现在猫头鹰的背后,他错愕地转身,只见鹰从外面走了进来,鹰的背后还跟着大象他们。
“怎么回事?”和他得到的情报不同,治安队全去了医院,不是吗?猫头鹰瞧向幽闭室里的“鹰”,便瞅见身著鹰衣服的负鼠笑眯眯地转过脸。
“连敌人都分不清,你这反派太失格了!”恢复人形的苍苍,大摇大摆地踱步到鹰的身旁,“这就叫请君入瓮,你啊乖乖投降吧!”她得意洋洋地挽住鹰的胳膊。
“呵呵,小仓鼠,又是你。”猫头鹰捋了捋头发,“你为何肯定我会对鹰下手?”
“我不肯定啊,我只是担心鹰的安危,所以就麻烦负鼠通知大象,让他们假装离开治安局。”实际上大象只派了一个精英队伍前往医院,其余人又悄悄地折回治安局。
“这出空城计,就是为了引你上钩,我都没想到你这么给面子!”她故意气他地奚落道,“我还相当意外,你连鹰的身高矮了一截也看不出。”
闻言,负鼠尴尬地干咳。唉,他长得矮能赖谁嘛!
“你最好老实交代你的罪行,不然我们就要来硬的了!”她鼠仗鹰威地威胁。
“罪行?我何罪之有?”猫头鹰气定神闲地反问。
“何罪?你攻击花栗鼠,还袭击鹰和我,又把鹰弄得失去理智,你罪过大了呢!”她指着猫头鹰的鼻子道。
“我弄得他失去理智?明明是他自己控制不住想要吃你的欲念。”猫头鹰耸耸肩,拒不承认她的指控。
“你!”她还想说几句,鹰却挡在她的小身板之前。
“猫头鹰,你说的夏娃指的是什么?还有,你执意要杀我也是和这个夏娃有关吗?”鹰直逼重点地质问。
“我杀你,是受人所托。如果鹰大侦探有印象的话,应该记得十年前的袭击案吧?你那时还是治安局一员,十年前发生过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猫头鹰咧嘴笑道,“顺便说,你的故人现在就在医院,愿治安局的精英部队不会全军覆没。”
鹰与大象的面色皆是一沉。
医院需要派更多人支援。鹰望了望大象,后者心领神会地颔首,掉头出去后立刻增派人手前往医院。
而她满脸困惑地直盯着神情凝重的鹰,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跨过治安队员的身体,黑豹带着小黑,和花栗鼠坐上他事先安排好的车。
“我们要去哪里?”小黑询问十年未见的生父。
“去一个可以改变世界的地方。”黑豹模棱两可地回道。
“我以为你死了。”小黑和黑豹坐在后排,花栗鼠坐在前排副驾驶座,而开车的人竟是刚被白狼从死亡线拉回来的羊先生。
这些受害者,如今生龙活虎地行动在小黑的面前,怎令他不称奇。
“十年前的那天,我也以为我死了。我孤独地等待死亡的降临,但事实上我没死。”黑豹讲起往事,兽眸流露出一丝惘然,“可你的母亲她,误以为我不在人世,为我殉情而死。如果我能早点回来……”
“你为什么伤害白狼?”小黑凝住与他相似的兽眸,“他不是你的朋友吗?他养育了我整整十年。”
“但他不是你的亲生父亲,我才是。”黑豹沉静的声音里透着激动,“小黑,我们父子分离这么多年,别再让悲剧重演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和袭击案扯上关系?”小黑不容黑豹逃避地追问,“当年你不是在抓捕凶犯的时候牺牲的吗?为何你回来以后,成了凶犯?”
“凶犯?我的孩子,你一定误会了。”黑豹缓和了情绪,耐心地向小黑说明,“我们不是凶犯,当年咬我,和我一起滚落峭壁的人,也不是什么凶犯。我们是掌握了夏娃之密,是位于兽人进化前端的天选者。”
“我不明白你的话。”小黑蕴含复杂情愫的眼底掠过几许沉痛,“我记忆里的父亲是一个英雄,他不会滥杀无辜。”
“我没有变,孩子,我依然是你心中的那个父亲。我在做的也不是杀害无辜,我是在帮他们。”黑豹正色道,“我们兽人不该忘记夏娃的恩赐。”
“只有接受夏娃的恩赐,我们才能改变这个世界。”同一时刻,立在鹰与苍苍眼前的猫头鹰,神色癫狂地低声道。
对,他们要改变这个滞后不变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