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睁开眼,鹰不在,应该是去打猎了。
身体情况越来越糟糕,她睡觉的时间比以往更久。虽然平常她就挺懒惰的,现在更是不爱动了。
还差一点,请让她再坚持片刻吧!
爬下树,她避开其他动物来到她发现的地下洞穴,这里不仅埋藏着进化的关键,很快也会成为她的墓冢。
为了能和鹰在未来相遇,她不害怕即将降临的死亡。
因为她知道,死亡并非结束。
而是新的开始。
对,一切的新生……
白狼疲倦的走出手术室,接二连三的手术,让他的身体已有些吃不消。
“鹰失踪了?”当他从来医院的负鼠那里得到这消息时,不禁露出意外的神情,“我最后一次见他,是昨晚。他那个小女朋友呢,不会也跟着失踪了吧?”
“嗯,都没有回来,我去他们用餐的餐厅问过了。”负鼠面色凝重道,“我怕和最近的袭击案有关。”
“说到袭击案,前三起案子的凶手,他的血液我昨晚鉴定过了,不含任何药物成分。”白狼向负鼠说起自己的调查结果,“刚刚我让护士把疯兔的血液样本和虎妹的一起送往检验中心。最快也得一周后才有结论。”
“算上羊先生,这是第五起了。”负鼠担忧地说,“我有不太好的预感。”
“假设鹰是被策划这些袭击案的幕后黑手给算计的话,他们会把鹰弄到哪里去?还是说鹰已经遭遇不测了。”白狼揣摩着。
“我相信鹰,他不会那么容易被制服。除非……”对方挟持人质威胁他就犯。
“对了,我儿子小黑说要去你们事务所实习,你可以让他帮忙一起找鹰。”白狼想起昨晚进手术室之前,和小黑的对话。
“他早上已经来了。”负鼠说,“现在他帮我带着小孩呢。”
“这可能还是他头一回带孩子。”白狼忍不住想象那个滑稽的画面。
“我等下会沿着鹰昨晚走出餐厅后的路线,再找找看有什么遗漏掉的线索。”如果是鹰,肯定会留下痕迹。
“嗯,我先去休息一会儿。”一整晚没阖眼的白狼,告别负鼠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可他刚踏进门就听到背后传来护士的呼唤。
“白狼医生,花栗鼠小姐她醒了!”
认识他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他是飞鸟族。虽然很好奇他为什么会做现在这份工作,但她尊重每个人的选择。
“花花,杰瑞教授叫你整理的报告,还没写完吗?”同组的同学敲敲研究室的门。
“还有一点点我就弄完了,你们不用等我,先去吃饭吧。”她坐在打字机前继续专注地码字,时间不知不觉地从她的指缝间缓缓流逝。
等她忙完,伸了伸懒腰,一看窗外居然已经天黑了。
将报告放到杰瑞教授的办公桌上,她才拎起背包匆匆关上研究室的大门。
走廊很黑,她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突然正前方出现模糊的长影。
“谁?是谁?”她紧张地问。
“别怕,是我。”对方走近她,对她展露熟悉又温柔的笑颜,“我听你同学说,你还在研究室赶报告。我知道你怕黑,所以就想着来接你。我吓到你了吗?”
“谢谢,没事。”她之前告诉过他,她怕黑是因为小时候在大晚上,被一只飞鸟追过。究竟自己为什么会被追,她都忘得差不多。可这怕黑的心理阴影却一直伴随她长大。
“如果我不是飞鸟族就好了。”他说,漂亮的金眸闪了闪。
“我已经是大人。我知道不能按种族去看待一个个体。”她走在他的身边,仰视着他的侧脸,小脸挂着和煦的笑容。
“既然我们兽人超脱自然,进化了,肯定不是为停留在过去。我们寻找过去的痕迹,也不是为了倒退回去,而是知其来,方知其去。我很期待未来。”顿了顿,她酡红着脸补充,“和你的未来。”
“我也是。”他握住她小小的手,“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生一堆小飞鼠,怎样?”
“什么小飞鼠?”她娇嗔了一句。
“像你一样可爱的,有我一样的翅膀。”他低头,亲了亲她发红的脸颊,“你说好不好?”
“混血种好稀有的,你还说生一堆。”她抡起拳头,轻轻地捶打他的胸膛,“要真能生一堆,生物专家非得把我捉住研究不可。”
“我保护你啊,谁敢动你,欺负你,我就狠狠揍他们。”他举起胳膊,露出肌肉,“像这样揍。”
“如果是你欺负我呢?”她抱住他的手臂,撒娇地看向他,虽然她不认为他会那么做。
“那小的只能以死谢罪了。”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回道。
“不许说死,就算有一天你真发神经伤害我,我也不许你死。”她扑进他的怀里,“你要活着,好好补偿我,知道不!”
“是是是,那花大小姐今晚想吃什么?”他微笑地问。
“你不回岗位行吗?”她是很想他陪她,但他工作也很重要。
“花大小姐的事第一位。”他捏捏她的小鼻子,“而且我早让别人替我班,你就安心吧。”
“我想吃坚果套餐。”红扑扑的脸蛋洋溢着兴奋的光彩,她抬头问他,“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