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最后一班车,火车上的兽人很少,三三两两地就坐着。
大家都很安静,他单手支着头,靠向巨大的透明车窗,澄澈的金眸闪过沿途绮丽的风光。
按他初步的判断,两起袭击案的间隔时间不长,凶手大概率很快就会第三次作案。
他希望自己来得及阻止。
踏进仓鼠居住区,巡视了一圈装饰各异的树洞,未找到丝毫线索的他,忽地碰见一只急急忙忙出门的小仓鼠。
光着脚丫往外跑的她,不知为何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她长得不如雌鹰高挑漂亮,个子矮小得好似未发育成熟。
可一见她,他的心突兀地漏跳了半拍,仿佛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已认识她。
尾随着她来到热闹的仓鼠集市,他还没站定,便发生了第三起袭击事件。
勘察完事故现场,他再回头却发现她独自离开了集市。
一方面揣测凶手没走远,一方面有些担忧那只小仓鼠的他,展翅飞到空中,搜索着她的踪迹。
这小家伙警觉性真高,费了不少劲他才找到藏在灌木丛里的她。
她似乎在躲避着谁的跟踪。他很确定不是自己,至少后来跟着她的不是他。
袭击事件的真凶?他轻轻一笑,对方要主动送上门了么。
她带着哭腔求助于他,说实话他很想多看看她的眼泪,但若她因此受伤,成为他今天看到那些仓鼠,金眸掠过危险的潋光。
“你想我做什么?”被疯兔逼入绝境的她,颤声地望向他。
“做这个。”悬吊而下地吻住她,他用翅膀包裹住她柔软的身子。
为什么吻她,倒不如说他想这么做。
他第一次兴起冲动,光是一个吻,并不能彻底解决他仿若身处荒漠的饥渴。
纠缠她逃避的唇舌,他尝到了甜甜的奶香味。怎么办她比他想得还要好吃。
侧过身,他一把捉着不速之客的手腕,锋利的爪穿透对方的骨头。
伴随着疯兔的惨叫,镶满钉子的木棍骨碌碌地滚到他的脚边。
意犹未尽的他,松开被他吻得腿软无力的她,大掌扣住她的腰肢,另一边则提起痛得晕厥的疯兔,迅速张翅飞向一区森林治安局。
位于森林峡谷的治安局,建在高耸的大树之上。
规规矩矩坐着的大象,看起来十分斯文。其实大象只是怕自己乱动,树屋会塌。
“鹰,你下手太狠了。”大象颇为同情地看了看手骨碎裂的疯兔。
“是吗?”他无动于衷地斜睨着咎由自取的疯兔,他没弄死这货就不错了,“活口我已送到,剩下的你好好审问,我先带我的保护对象回去。”他指的是那只小仓鼠。
“象先生。”登记完受害人笔录的斑马小姐走了过来,“你看这个如何处理?”
大象扫了眼笔录,立刻乐开花:“鹰,你的保护对象控诉你性骚扰。”
“性骚扰?”他剑眉一挑,怀疑自己听错了。
“嗯,说你强吻她。”大象憋着笑,对一旁同样看戏的斑马说,“来来来,带我们的鹰大侦探也去做个笔录。”
沉浸在难以置信中的他,被斑马带进了询问室。
大象和其他治安员皆乐不可支地目送着他的背影,这些兽人大概都在想,孤傲不近女色的鹰,居然有把妹失败被控告的一天。
真是喜闻乐见的大消息啊!
录好笔录出来的他,堵截到了形单影只的她。
“你告我性骚扰?”他一手按着树干,又气又无奈地将她困在身前。
“谁让你强吻我的……”她愈说愈小声,愈讲脸愈红。
“我可是救了你。”盯着她嫣红的唇,他喉头一紧,发觉自己克制不住地想亲她,不止是亲吻,他想更深入地了解她。
这要搁以前,他信都不信,自己竟然会渴求一只仓鼠。难不成他禁X太多年,身体憋出病了?
对他脑中天人交战毫不知情的她,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坦率又羞怯地说:“你救了我,我很感谢你。一码事归一码事,我和你见面没多久,你就…就亲我……”那可是她的初吻!
握住她颤抖的小手,他忽然意识到他确实吓坏她了。
早就听闻仓鼠素来胆小敏锐,虽然逗她玩相当有趣,可他不愿真惹她不高兴。收起戏弄的态度,他诚恳地向她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
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的道歉,她反而愣住了。
“我送你回家,我保证不做你不想做的事。”强忍着吃掉她的渴望,他喑哑着嗓子说。
“谢谢你。”她黑如子夜的眼睛望进他的金眸里。
拦腰抱起她,他足尖点地挥舞翅膀,飞上晨曦初露的天空。细细回味着她甜美的滋味,啧!软香在怀,他已经后悔当绅士,而非禽兽了……